还跟在后面偷偷笑着,原来刚才郡主是在想如何装扮院子,自己想不出来,倒是把麻烦事转到了下人的手里,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只能祈祷他们自求多福了,谁让他们家郡主就是这样的呢。
回到房里的赵凌波简单的换了一个便服,拿着小手炉就赶去了大厅,幸好没有太晚,晚膳倒也用的自在,吃饱以后就请安告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折腾了一天,赵凌波坐在椅子上没忍住用手遮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含芳察觉到了,小声的在旁边讲着:“郡主时间不早了,奴婢看您累了,是否就寝?”
赵凌波想了一下,便摇了摇头,把含芳拽到旁边坐了下来。
含芳看到了赵凌波手还有些红肿,虽然赵凌波坚强没有提过一嘴,但是自己心里还是心疼的,温柔的跟赵凌波打了一声招呼:“郡主稍等一下。”
就站起身来,去柜子里翻找着什么,正当赵凌波好奇的时候,就见含芳拿出了一个药匣子朝赵凌波走了过来。
赵凌波会心一笑,不愧是自己身边的人,对待自己也是实打实的,这就是为什么赵凌波对含芳格外的宠,关心是相互的。
含芳坐了下来,打开了药匣子,温柔的对赵凌波讲着:“郡主您讲,我在一旁给您上药。”
赵凌波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上了药也好的快些,要不然拖下去,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后遗症呢。
从小赵凌波就爱受伤,磕了碰了的都是家常便饭,所以清河王爷吩咐了,赵凌波的房间里总是会备着各种各样的药,以防不时之需,果然派上了用场。
含芳拿着药酒认真的帮赵凌波擦拭着,有时候赵凌波时不时的从嘴里发出“呲呲”的声音,大多数还是强忍着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赵凌波开始分析着一天的事情,认真的推断一下,说不定对案情会有帮助。
一旁赵凌波跟含芳两个人商议着细节,另一边的赵涟他们也没有闲着。
早上用过早点以后,稽野先生的酒虫就被唤醒了,这两天为了赶路也是一口酒都没顾得喝上一口,昨天又因为太过疲累早早的就睡下了,今日可是精神满满,自然要好生的喝上一番。
迫不及待的拄着拐杖,用着沙哑的嗓音看着严曾讲着:“不知这位壮士几时带着老身去会一会那香甜的美酒啊。”
严曾心里揣摩着,这要不是稽野先生就是一个大酒鬼,这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打算喝起来了,再说了,哪有酒馆一早就开始营业的啊。
随后心里想了一个理由,笑着跟稽野先生讲着:“老人家,您是凌波带回来的,自然要等她回来,然后才能带您走,不然我可负不起责任啊,不然您先尝尝店里的酒,看看有什么可进步的地方?”
严曾时刻记得,在外面要称赵涟为赵凌波,顺便也试探一下稽野先生的反应,毕竟他是认识赵凌波的。
以退为进,先稳住稽野先生,不能让他察觉到什么。
一听赵凌波的名字,稽野先生也算是老江湖了,自然面无表情,可不能让这帮小鬼给耍了,照这样看来,这帮小鬼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还能喝到酒,岂不美哉。
笑着应了下来:“也好,也好。”在稽野先生的眼里,只要有酒,他就欢喜,管它是哪里的酒。
没有从这个老者身上察觉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严曾也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们多虑了,于是就笑着安抚着他:“老爷子,您稍等一下,我去取酒来。”
随后严曾就走向了柜台,认真的想了一下,已经这样了,不可以掉以轻心,赵凌波临走的时候讲过,稽野先生足智多谋,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一定不能放松自己的警惕。
计划还是要如初进行,想完这些,严曾的心情也就释然了不少,正好跟军营里请了假,自己有三天的时间,也顺便喝点酒轻松一下。
就随便的拿了一坛子酒来到了老爷子旁边坐了下来,直接打开了盖子,香醇的酒香就飘了出来,这可是赵凌波亲自酿的美酒,自然是错不了。
还没喝到,稽野先生就摸着自己的胡须,闭着眼睛连连称赞着:“好酒,好酒。”
严曾打趣地开着玩笑:“老人家,这酒还没喝呢,您怎么就知道是好酒了?”边说着就边给稽野先生用碗倒满了酒。
稽野先生迫不及待的端起了酒碗,直接手里的酒碗赞叹着:“真正的好酒就是十里飘香,闻着这酒的香气,就知道不一般。”
语毕,稽野先生一饮而下,隔了三日之久,在此饮酒时竟如此美味,让稽野先生畅快大笑:“好酒啊。”
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一喝便知道这是赵凌波那个丫头的手艺,果然是个好吃的主,酒酿的都如此美味。
严曾也识趣的在给稽野先生满上,一边陪着他喝酒,一边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希望能从细节中查到一丝蛛丝马迹。
可是稽野先生善于模仿,一点露出马脚的痕迹都没有,让严曾很是苦恼。
一坛子酒已经喝得见底,稽野先生反而更加兴起,没有一点喝醉的迹象,倒是让严曾刮目相看,忍不住的竖起了大拇指:“长辈海量,晚辈佩服。”
“惭愧惭愧,老身就这么一个喜好,让壮士见笑了。”稽野先生也是知道自己一站上酒就兴奋,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不要让他们误会自己是疯子就好,要不然就真的把事情搞砸了,再给自己送到衙门去,可就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时候赵涟也采购回来了,看着一坛子酒已经喝得一干二净,把菜放在了桌子上,发呆的看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人一早喝了这么一大坛子酒?”
严曾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了一下,尴尬的四处看了看,也没有说些什么。
稽野先生更是直接低下了头,仿佛眼前的这一坛子酒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让赵涟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扶着酒坛子,一只脚踩到了板凳上,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婉如老板娘制裁吃霸王餐的人一般。
看上去如此滑稽,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