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又出现,拿着急救箱又蹲在她面前,原来他是去要急救箱了。
像是阳光骤然照进心底阴霾,巫诺莫名觉得生命还是挺有盼头的。
手被他包扎好,他将她抱起来,又轻柔的放在沙发上。
又把一地的凌乱收拾干净。
巫诺怔愣的盯着他动作,自从他进来,一句话都没说过,动作却熟惗。
她竟然被他安抚。
有些稀奇。
看着他动作,巫诺突然皱眉,他的左腿,好像有些瘸。
虽然不明显,但是她仔细盯着,注意到了。
他……
完美的人也会有缺陷吗?
但因为是他,一切缺陷仿佛都被缩小直至看不见,在他身上没有任何影响。
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她想。
“不哭了?”他无视她复杂的目光,将纸递给她。
她接过纸打了个嗝,“哭饱了。”
他笑了。
笑容晃得她眼花。
巫诺皱眉捂住左心房,奇怪于这里的跳动异常。
仔细盯着他,巫诺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突兀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却不显得奇怪。
救赎吗?
挺像。
“有些饿。”说完她自己都惊着了。
更惊讶的是他什么都没说就进厨房,厨房里传来声响,没一会就传来香味。
看着他端着一碗面条出来,巫诺都不敢说此刻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了。
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莫名和谐是什么鬼?
她为什么会对他说饿?
他又为什么二话不说就给她弄吃的?
明明两人不熟悉,说话的次数手指头也能数得过来。
她搞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神发展。
“还你的。”他道。
巫诺哑然,对哦,上次在酒店,她给他弄了一碗解酒汤。
都这么说了,她也就毫无负担的吃了。
还别说,香味扑鼻,味道还不错。
汤都喝了个底,她毫无形象的打饱嗝,“谢谢,真好吃。”
他没说话,看着她吃完后就起身离开,带走了急救箱。
干净利落,一如他人。
瞪着碗,巫诺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什么都没问,她倒是希望他能问,就像那晚,他毫无波澜的眼盯着自己。
像个木头人。
连点情绪都没有。
不,也是有的,在酒店那晚。
巫诺突然又想,他们只是陌生人,又不是朋友,没什么好问的。
这样想的话,就有些扎心了。
……
翘摇知道这件事还是在晚上,巫诺脸有些肿就请了假没去酒店。
翘摇看到巫诺脸被打肿成这样,手心还包扎着,瞬间,她想弄死那三人的心都有了。
“你是不是傻?就这么任由他们欺负你!你不会打我电话吗?”
翘摇又气又心疼。
巫诺笑:“好了,我也没让他们讨着好。”
“还笑!”翘摇看着她脸就一阵心疼,气得肝疼,“他们以前就那种德行,现在找到你还是这样,要是我直接弄废他们!”
说完还不解气,她又道:“我哥出差快要回来了,要是让他知道他们这么欺负你,脾气一定比我大,他们死定了!”
“哎,别,先别告诉他,好摇摇,我知道你们是心疼我,但是这是我家事,你们不好插手,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翘摇看着她,想反驳,但想着这的确是她的家事,心塞得想杀人。
“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好不好?”巫诺摇她手。
翘摇无奈,“行了,你处理好就行,但别让我再发现你受伤,不然我可不管,我一定弄残他们,太不要脸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你。”
巫诺心里暖暖的,抱着她不说话。
……
就这么过了几天,她又清净了一段时间。
脸已经恢复正常,她正常上班。
隔壁的门就没打开过,不论早晚。
自从那天过后,她再没见到他。
有时候巫诺想,隔壁究竟有没有人搬来过,若不是那天他出现帮她收拾残局,她都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了。
心理莫名烦躁,并且越演越烈。
李恩快要调走,对她的打压越来越明显,好在翘摇出手迅速,仅仅一个晚上,酒店里再也没有李恩的人。
上班时谣言四起。
李恩没有飞黄腾达,反而吃了官司,一身狼狈。
睡过他床的一位员工自动辞职,美好的梦随着李恩的落魄而破灭。
人言可畏,她实在受不了才选择离开。
巫诺被提拔,替代了李恩原本的位置。
有人说她有人撑腰,有人说她靠潜规则,各种流言蜚语,她反而像没事人一样。
云淡风轻。
翘摇听说后还抱着她腰笑,要她请“金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