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教授努力想着和那个村子有关的一切明显标志。
然而,不论他怎么想也再想不出第三样了。
他叹了口气,抱歉的冲江晴洛摇了摇头,“抱歉顾少奶奶,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这些够了。”
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顾云彻微眯黑眸,视线是看着医学教授的,可话却是对周霖说的,“靠山的地方一般很少有村落,教授能一个人从村子里走到市区,说明那距离这不太远,着重搜寻景城周围所有有山的地方。”
“是,九爷。”
周霖低了低头,随后对医学教授做了个请的姿势,“教授,辛苦你陪我一起去确认。”
“好。”
医学教授跟着周霖离开了顾家。
车子摇摇晃晃的行驶在城外的小路上。
车厢内,医学教授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外面的景物,可惜城外的路都差不多,很少有标志性的东西,一眼看去全是树木和荒地。
观察了很久也没有什么收获。
医学教授不禁垂头叹息,副驾驶上坐着的周霖回过头看向他,平缓的声音说道,“教授,我们马上到达一个有山的地方,地图上显示那也有一座小村庄。到时你只需要确认是不是就可以了。”
“哦,上帝啊,希望是那。”
身为一名医学教授,治病救人是他的职责,医学教授满心希望能找到江甜,找到特效药帮到顾云彻。
除了职责外,他还是一位被顾云彻资助过的人,他觉得自己更应该为顾云彻治疗。
所以,在找那个小村庄的事上医学教授尽心尽力。
大约半小时后,周霖一行人乘坐的车子顺利到达山下。
周霖第一时间让医学教授下车确认。
“教授,你看是这吗?”
“不,不是这,我住的那个小村口外没有麦田。是一棵树。”医学教授失望的摇摇头,又重复了一遍在顾家说过的话,“是一颗很高很粗的树。”
周霖听到医学教授这么说,在心里微微叹息,他觉得医学教授怕是不知道“很高很粗”的树在国内简直是数不胜数。
这并不算是什么线索,现在只有“靠山的小村庄”这一个信息点。
“那教授,我们接着去下一个地方。”
确定不是后,周霖没有耽误时间开车立刻离开。
与此同时,市区一处老旧的居民楼内。
正在睡梦中的江甜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她拧紧眉头,看到又是村民打来的直接挂了电话。
继续睡觉。
肯定又是那个医学教授闹着要手机了。
江甜心里刚这么想着,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
想睡回笼觉的心思被搅散。
她恼怒的一把抓过手机滑下接听键,“我不是说过了,不要再为那种小事烦我!”
“江,江小姐,”村民被江甜的怒斥吓到,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老外不见了,我刚才去找没找到。应该是前天晚上就走了……”
说到最后,村民的声音越来越小,然而落在江甜耳中对她来说却如同一颗惊雷。
炸的她脑袋嗡嗡响。
她从床上弹跳起来,唇瓣哆嗦着,“快去找!一定要找到他,不然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江,江小姐我已经找过了,村子里没有。他肯定是自己走了,他带来的东西都没了。”
“我立马过去!”
这会儿,江甜顿时全无困意,一股恐惧从心底深处钻出来。
她害怕医学教授已经找到顾云彻知道了真相,更担心顾云彻和江晴洛找她算账。
现在的她……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除了这点,江甜更在乎的是顾司爵对她的态度。
医学教授没了,顾司爵一定会认为她没有用。
以后很可能不会再为她提供任何帮助。
更不可能会娶她!
收拾好后,江甜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一路上她心事重重,身上仿佛压了一块巨大的无形的石头,让她痛不欲生。
村口处,一位村民正在等她。
见到江甜怒气冲冲的下车,村民不禁瑟缩了一下,他走过去赔着笑脸,“江小姐,真是对不住,我们……”
“一群废物,连个外国人都看不住,你们村长呢,带我过去找他,不把人给我找到你们一分钱都别想要了。”
江甜的怒火不断加重,一张精致的脸扭曲,看着村民的眼神全然是阴狠。
村民讪讪的低下头,不敢得罪这个从城里来的小姐。
只急忙带着江甜去找了村长。
江甜见到村长后,要求他立刻让全村的人去找,还扬言找不到不会放过他。
她心里还抱着希望,也许医学教授没走远,这里偏僻,又靠山,他一个外国人人生地不熟,不会有胆子到处走。
可能他正在某个地方待着。
江甜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村长很快通知了村里的男人出去找医学教授。
而江甜则在村子里等消息。
村民们以村子为中心,向周围慢慢扩大寻找的范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阳光炙烤着大地。
另一边,周霖带着医学教授赶到了第二个靠山的村子。
然而,结果还是让人失望的。
医学教授垂头丧气的坐在后座上,希望少了大半,他觉得自己可能根本没办法帮顾云彻找到那个小村庄,也没办法守株待兔。
就在此时,医学教授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男人正缓缓走在路上,眼睛还不断的向周围看。
车子开近,医学教授看清了男人的脸。
他心中一震,急忙对司机说道,“快停下来,那个男人是那个小村庄的人,我记得他的样子,我和他借过电话。”
司机听不懂医学教授的话,副驾驶上的周霖立刻抬了抬手,司机这才停下车子。
此时,男人刚好走到车子旁,他盯了眼突然停下来的车子,心里有些不解。
下一秒,车门猛的被推开,他被打开的车门拦住去路,逼停在路边。
接着他看见了全村人正在费力找的外国人出现在面前。
村民还来不及高兴,就又看见一个西装革履,面色冷峻的年轻男人从另一边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