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这个地界混,该知道的一样不能少,比如某些如雷贯耳的名字,比如顾老三顾三爷。
稍微有点眼界地位的人都知道,这个顾三爷出身哪个世家。
但真正让他们畏惧的,不是那个家族,而是顾三爷本身。
这个男人,从出身起,就优秀得让人不敢逼视。他的存在,就像是天生的领导者,身后跟了一大群小弟,以强势姿态,在京城混出了一片天,还完全靠着自己的本事。
年轻时候的顾三爷,性子比这些二代嚣张多了。
且他总是在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狡诈地给人捅刀子,被阴的人还要强笑着说感谢。可想而知,顾三爷年轻时是何等威名。
后来顾三爷从军,也成为了军界最耀眼的一颗星星,各种军功累积,让他升职宛若火箭。
如今也不过三十岁,却已在去年军衔升至少将。
哪怕现在在将级中排行最末,但也不可否认他的前途闪亮无限!
这群二代听过很多次“顾三爷”这个名字,向来对他的景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谁想会在今天撞上正主儿?还得罪了人家!
还好顾三爷没打算跟他们一般见识,不然这一群被吓得跟鹌鹑似的人,就真的只要抹脖子了。
顾寒倾不知道自己的惊鸿一现,给一群二代带来了怎样的震撼。
他这会儿心情不错,没打算跟一群小辈儿见识,在青衣小厮的引领下,进了包厢。
九重会老板成负,是他发小,打小儿一起长大,交情自然不用说。
比如这个位于园心最佳位置的包厢,就是成负专门留下来给一群朋友的,旁人来了,皆不能踏足。
顾寒倾走进来,便看见几人正凑作一堆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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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情况不对劲儿
牌桌不远处的戏台上,面容精致的青衣,身段婷婷袅袅,柔依唱着昆曲,雪白纱衣的貌美年轻女琴师,则在角落里面抚琴。
台上静谧悠然,台下的牌桌,却是一片喧嚣吵闹、乌烟瘴气。
“五万!自摸!清一色!哈哈哈哈哈,给钱!”又赢了一把的成负,咬着雪茄,大大咧咧拍着桌子很嚣张地喊道。
其他人不爽极了,一个接一个地翻白眼:
“你这小子今天出门是抓了狗屎吧,怎么手气这么好!”
“这都连赢了多少把了!”
成负哈哈大笑:“爷的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有人进来的铃铛声忽然摇起,成负抬头一看,眼睛跟着亮了:“哟!三哥!您老人家怎么驾到了?不是说来不了了吗?”
他丢了牌桌子,赶快跑到了顾寒倾身前。
一桌子的人都跟着站起来,喊着三哥,亲近又尊敬。
都是顾寒倾一个院儿长大的发有的比他有的年纪差不多,还有的比他更大,却都齐刷刷地喊他一声“三哥”。
无他,小时候被打得逼着喊的。
不喊?打!
喊?也打。
在顾寒倾暴力拳头下成长的发小们,早就习惯了这暴君的独裁霸道,到后来暴君从良了,懂得克制了,他们反而不习惯。
但是这声“三哥”喊啊喊的,也就成了自然。
顾寒倾早就褪去了年轻时候那混世魔王的劲儿,沉稳冷静下来的他,简直就是把“完美”两个字刻进了自己的骨子里。
他走了几步,撞进这烟味浓重的包厢,眉毛便皱了起来。
成负是最会看脸色的,眼尖发现顾寒倾流露出来的不悦,便立马丢了心爱的巴西雪茄,还嚷嚷着其他人也都收起来。
又唤了人来开了窗通风,味道散去,才好了很多。
“三哥,要不要来搓两把?”
顾寒倾摆手,抬眸看向戏台上蹲下行礼的青衣,还有停了琴声垂手而立的琴师。
“唱的什么?”
成负笑嘻嘻的:“没点,让她随便唱唱助个兴。三哥要不要点一折?唱个游园惊梦?”成负暧昧地眨着眼睛。
顾寒倾瞥了他一眼。
成负立马老实了,干咳着让台上的青衣与琴师都下去。
顾寒倾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唱得不对味,不唱也罢。”
“也是,现在这些小姑娘,哪有当年那些大家的味道。我听我奶奶讲,她年轻时候,听过梅先生的戏,后来听其他的,都是食不知味。”
另一男子,也笑着凑话:“那你前段时间还捧了个角儿,叫什么,妙音的,身段儿那叫一个妖娆水嫩,脸盘儿那叫一个清纯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