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清楚了,”王歌目不斜视地汇报,“老太太知道小宋先生要去您家吃饭,叮嘱过别乱说话,其他没多说什么。”
“别乱说话”算是王歌说得很委婉了,事实上,老太太那张嘴一开口训斥喜乐,就没有一句能听进人类耳朵里的,基本属于“非人类语言”。
王歌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老太太的魔音简直要刻在脑袋里了,他觉得自己得回去听一百遍古典名曲才能洗清自己“污秽”的耳朵。
“施工队那边呢?有什么麻烦没有?”
“没有。”王歌道,“房子构造还算简单,困难的地方主要是水管电路系统,可能得花点时间。”
游勤点头,又跟王歌确定了一下这一周的日程安排,这才让人回去了。
“对了,”游勤又叫住王歌,“这回是真没事了,抱歉啊,说好给你放一天假,结果一大早地又把你叫过来了,今天算你加班,我会让财务给你算到加班费里的。”
王歌立刻道:“没有的事,这、这顶多算调休,不需要加班费的,游少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私事也无所谓。”
游勤对手下人向来大方,王歌虽然是新招来三个多月的,但为人还算不错,工作交给他基本没有不放心的,虽然是有些偏见在骨子里,时不时就会暴露一下,但这不算什么大问题。
游勤摆摆手,示意加班费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休假,早点回去吧。”
王歌没再反驳,反正游少说什么是什么,就像今天本是让他休假,结果临时让他赶来了,他也没有任何抱怨;毕竟这只能说明,在重大问题上,游少信得过他,所以才会找他。
王歌内心其实挺自豪的。
等王歌走了,游勤将门从里面锁好了,又把窗帘拉下来,这才搂过了喜乐的腰,低头在他额上吻了吻。
吻了一嘴的汗。
“里面有浴室,去冲洗一下吧。”游勤说,“我给你准备了一套衣服,一会儿换上。”
喜乐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游勤:“要和,你父母,一起,吃饭?”
“是啊,王歌跟你解释过了吧?”
“嗯。”喜乐搓着手,“我只有,香肠。”
游勤笑了:“这个礼物足够了,这可是你亲手做的香肠,还有比这个更珍贵的吗?”
喜乐笑得特别开心,顺从地赖在游勤怀里:“你父母,有喜欢,的味道,告诉我。”
“好。”游勤现在几乎不用喜乐把话说完,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宋先生限量版特制香肠,别处可没有,对吧?”
喜乐嘿嘿乐了半天,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游勤舔了舔嘴角,低声哄:“那限量版特制吻,能先给我解解馋吗?”
他声音越到后面越低,明明是询问,到最后话音已经淹没在了吻里。
喜乐被游勤压在了办公桌上,两腿被男人挤得分开,分于游勤腰两侧。
这动作不可谓不羞耻了,不过喜乐并不在意。
文件被拂去一边,露出冰冷的红木桌面,喜乐被冰得哆嗦了一下,就这么个空当,舌尖就被狡猾的游少给缠住了。
喜乐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感受接吻的乐趣,搂在游勤脖子上的手收紧,仿佛是要男人再给得多一些;这无意识地挑逗让游勤险些把持不住,来不及吞咽的银丝滑下唇角,平添旖旎暧昧。
“宝贝儿……”游勤气喘吁吁,不断轻咬着喜乐下唇,话语含糊不清地含在嘴里,没说两句,又控制不住地去吸吮那诱人的粉舌,两人你追我赶似的,等游勤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想往后退开,把后面的话说完,喜乐又追了过来,恋恋不舍般,在游勤唇上舔了一下。
游勤倒抽一口气,死死钳住了喜乐的双手,拉高压在桌上,侧头在喜乐脖颈间落下一个吻痕;他发泄得太用力,将那处硬是烙下斑驳紫青来,看着有些骇人。
“别逗我了。”游勤终于把话说完了,“走,洗澡去。”
他用了最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满脑子的胡作非为,将喜乐从桌上拉起来,轻轻拍了一下那挺翘的臀瓣。
喜乐眼睛湿润润的,仿佛凭空多出一汪泉水,脸上也带起了不自然的潮红,气喘了一下听话地进了浴室。
游勤在外头实在没忍住,抽了两张纸,自己先解决了一下。
办公室里多出若有若无的味道,游勤将纸巾丢入垃圾桶,打开了换气扇,又将空调调低了一点,任冷风将自己混沌的脑子吹醒。
华灯初上,游家难得热闹。
张姨早早准备了晚餐,游渊也提前下班回了家,正襟危坐地在沙发上板着脸,说:“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说带回来就带回来……”
“跟你商量什么?商量的结果不也一样吗?”莫馨补了口红,又抬手拢了拢自己新烫的卷发,笑容十分精致无暇,“还是说,你有不同意见?”
从来就是妻管严的游先生,立刻怂了,肩膀耸了耸,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不是,起码我先知道也能有个准备。那可是咱们儿子,对吧?头一回认真谈了个恋爱,带人回家,我这个做爸爸的,什么也没准备算怎么回事呢?还有……他那对象是个什么人,做什么的,我一概不清楚,这……我到时候跟人聊什么?”
莫夫人虽然在外有很多眼线,早将宋喜乐调查了个清楚,但她却没跟自己丈夫开口多说一个字,游渊压根不清楚这里头的事情,还在那儿说:“那人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几口人?对游勤是不是真心的?还是看上咱们家的钱了?哎,我不是要把人往坏处想啊,我就是不想让儿子伤心,钱不钱的都无所谓,我赚这么多钱还能放棺材板里带走吗?还不是要留给儿子的,他要是能找个真心对他的,给多少钱也无所谓啊,这都是身外物……”
莫馨嘴角勾了一下,将一个礼盒扔进喋喋不休的丈夫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