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染的鲜血,不比祁棣渊少,他要的女人,也必须只属于他,否则,大开杀戒,在所不惜。
楼下,晏南犰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君宥走了过来,调笑道,“哥,怎么上去这么久,嫂子呢,是不是累睡着了?”
男人接过红酒,毫不避讳的点点头,“嗯,等她醒了,一起去酒吧。”
黑西羽和江言澈对视一眼,“西羽,我总觉得晏南犰不简单,深不可测。”
“我又何尝不知,只要他不伤害九九,便罢,若是伤害了....”
他顿了一会,墨瞳妖冶,望着那道伟岸的身影,“伤害了,也是九九的选择,她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江言澈皱眉,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你什么意思,他那么爱九九,怎么可能伤害她。”
黑西羽又有些头疼了,他按压着太阳穴,面色疲惫,“爱得太满,有时候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你怎么老爱头疼啊,晚点去医院看看。”
他倒也没推辞,“嗯,是得去看看。”
沈越推了推眼镜,朝晏南犰走过去,“一楼没有异样,楼上安全吗?卿卿在睡觉?”
男人轻抿了一口红酒,看着沈越,“那天的话,是认真的吗?”
“地下酒窖?当然,不过是你,那我就没有理由。”
晏南犰黑瞳闪着一丝晦暗,薄唇轻启,“方才,她又被我弄.晕过去了。”
沈越的眸光倏然一紧,他琥珀色的瞳孔是深深的漩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选的是你,不是别人,这么做有意思吗?”
他噙着玩味的笑,神色莫明,“有,我抓不住她,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
“晏南犰,她不是你们争夺的战利品,我希望你好好想想。”
“沈越,连你也要抢,我更不能放心了。”
沈越瞳孔微缩,面上是少见的寒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们根本抢不过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晏南犰黑瞳深邃,猛的喝尽杯中酒,薄唇染得绯红,“我当然不放心,我才是后来居上的那个,你听到她说的话了吗?看不起后来居上,说就算喜欢祁棣渊也会让给乔依影。”
“她看景离自责的眼神,看黑西羽僵硬的表情,我知道她想到了那句话,黑西羽盛装出席只为错过她,我算什么?沈越,她说爱我,但我不信。”
沈越大掌捏紧,骨节泛白,“我看你是疯了,这样跟祁棣渊有什么区别。”
晏南犰突然满含杀意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她也这么说,一字不差。”
“好,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不要后悔就行。”
男人扔下这句话,兀自离开,没有再劝谏。
不多时,晏南犰的手机响了,他黑眸微眯,滑动接听,“喂,哪位?”
那头的声音有些阴沉可怖,“你的女人,在我手里,现在立刻到洲际酒店的楼顶来,或许,我还会放她一命。”
他的神色倏然冷了下去,“你是谁,卿卿在你手里,你到底要干什么!”
边说边大步流星的朝电梯边走,“我告诉你,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晏南犰更加生气,他扯了扯领带,上了三楼,穿过长廊,打开卧室门,床上空空如也。
“shit!”
低咒一声,迅速拨通沉枫的电话,“你们干什么吃的!我的卿卿被绑架了,一群废物,给我把洲际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