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时候,他们也不在乎这些,他们在乎的是,孟易安刚刚说过的,按照最低标准每个月给他们三五毛钱。
三五毛钱能干什么,能出去下几顿馆子喝几顿酒,还是能够他们在牌桌上耍一个小时的钱,要是真的一个月靠三五毛钱过伙,还不如让他们直接死了算了。
“孟易安,你这个黑心肝的东西,你自己穿金戴银,富得流油,却是一个子儿都不肯给我们漏。”
见李淑珍和文从邦都败下了阵,一直站在西厢房屋檐底下,没有挪动过地方的文家大叔文从兴这才终于开了口。
大概是看什么报媒体,叫警察的法子吓不住孟易安,这文从兴竟然和她谈起了亲情:“孟易安,你好好的看一看,我们这些大男人也就不说了,可你几个婶子,多少年没有买过新衣服穿,还有你这几个小侄子侄女,个个饿的面黄肌瘦的,你就真的忍心吗?”
孟易安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自古都说只要拿住了亲情,就是奠定了胜局。
这文家人说理说不通,现在竟然把她往这个泥沼里拉扯,可偏偏,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至少在明面上,孟易安也不能一点儿也不管。
她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满脸的嘲讽:“大伯二伯这是干什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就是为了逼我就范么,合着自己老婆养不起自己孩子吃不起饭,你们两个大男人不静思己过,反而赖在我一个小姑娘身上,就是说出去让人家听了,你们的脸还要不要了?”
并没有给文从兴继续说话的机会,孟易安又一次开了口。
“你们这满院子的人,除了老太太跟我能有一点儿拐着弯的关系之外,其他人一绕八丈远,你们活的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看在老太太的脸上,如果不是看在这几个孩子实在可怜,爸妈跟猪一样连自己娃都不管,你以为我会趟你们文家这一趟浑水,给你们操持着买地。”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一心里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她给文家这群人买地,不为别人,为的是自己,她想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儿,想找个能拿捏住这群人的东西,好好的把这些人管一管,让他们不再满村子乱窜,不再动不动就找她麻烦,跟她闹。
眼看着这个地,她是非买不可动,现在就看是买了怎么用。
孟易安还有自己的抱负和事业,不可能一直扎在农村,和这么一群乡野村妇打擂台,浪费时间,所以他可以确定只要拿捏住这群人的短处,捏住他们的命门,他们就算有再闹的心,也会因为利益牵扯生不出胆子。
不过事情要一件一件办,急不来。
“本来我给你们安排的好好的,是你们自己作死,非要闹腾这么一场。”孟易安语气中带着浓重的嘲讽,半点没有遮掩。
看着文从兴脸上变了又变的颜色,孟易安压在了他准备说话之前,又再一次开了口:“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给我写切结书,我给你们五千块钱;要么我把这三十五亩地买回来,你们凭借自己的能力丰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