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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0节
    莫少将军的院子里,花蛮子伸头往左厢房看了一眼,小声跟燕晓道:“是不是出事了?”
    院子里的地上这时放着好些药箱,燕晓正将箱里的药材,一样一样地往外拿,听了父亲的话后,燕晓小声说了句:“阿爹,不该问的我们就不要问。”
    花虎牙这时凑过来说:“我觉着这府里是大小姐当家呢。”
    “阿爹和哥哥都病的病,伤的伤,那可不就得大小姐当家了吗?”花蛮子万般嫌弃地看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眼,哪像他养得这两个货,没病没伤,好好的活着呢,家里当家的也是燕晓!
    严冬尽这时快步进院,冷着脸进院的人,见到花蛮子脸色才缓和下来,看一眼一地的药箱,严冬尽马上就向花蛮子道谢道:“要花伯父做这些,是我们府上怠慢了,”说着话,严冬尽就要喊人过来干活。
    “别别,这些药材旁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弄,”花蛮子不在意地一摆手,指一下左厢房,跟严冬尽小声道:“快去吧,大小姐进去半天了,我觉着是出事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唉,这是没完了啊!”
    虽然有燕晓的嘱咐在前,但花蛮子如今待严冬尽就是一片老父亲的心肠,不自觉地他就会为严冬尽操心。
    严冬尽冲花蛮子躬身行了一礼,这才匆匆往左厢房走。
    花蛮子就说:“你那腿上也有伤,慢点跑吧。”
    严冬尽这时已经几步跨上台阶,走进抄手游廊了。
    “阿爹!”燕晓喊。
    花蛮子转而又对女儿道:“他腿上的伤不轻,让人用刀砍了啊,没伤到骨头,可老这么跑,这皮肉伤什么时候才能长好?”
    燕晓百思不得其解,她阿爹怎么就觉着,严冬尽是需要他关心的人了?
    严冬尽这时进了左厢房,不等坐着与莫良缘说话的房耀起身,开口就问:“睿王怎么了?彻底战败了?”
    房耀苦着脸,说:“睿王失了吴地三城,如今退往江宁城去了。”
    严冬尽把手一摊,跟莫良缘说:“这下好了,睿王爷在败,他是不是只能往海上跑了?”
    莫良缘一脸愁容,她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来。
    “那秦王呢?”严冬尽又问房耀。
    “秦王倒是没有消息,但了能肯定他人在江南,”房耀说到这里,说话声突地一低,道:“郑谦和郑大人没了。”
    严冬尽又是一惊,郑谦和于他与莫良缘也是有恩的,莫良缘离京之时,护国公等人派兵拦道,莫良缘借由郑谦和的府邸过路,这才安全离京。“他不是大理寺少卿吗?”严冬尽惊讶地问,这种时候,武将死可以理解,郑大人这个刑官怎么会死的?总不能睿王手里的诸将都战死了,要郑谦和这个大理寺卿也上沙场拼命了?
    房耀说:“听说郑大人是被人刺杀的,两个刺客往郑大人身上刺了二十几刀,郑大人当场就去了。”
    严冬尽默然无言,走到了莫良缘的跟前站下。
    莫良缘抬头看一眼严冬尽,这才跟房耀道:“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知道自家小姐和严少爷要议事,房耀没再多言,行礼后就退了下去。
    转身看一眼半开着的房门,严冬尽隔着张茶几,坐在了莫良缘的身旁,过了半晌才道:“这怎么跟着睿王爷的都没好命了呢?”
    莫良缘低声道:“也不知道蒋氏夫人怎么样了。”
    严冬尽就说:“也不知道她与郑大人有没有子女。”
    “什么?”莫良缘没跟上严冬尽的思路。
    “留后啊,”严冬尽说:“郑大人这一走,有儿女总比没儿女好吧?我刚才还在愁大哥呢,以前我没觉着,现在我发现大哥的婚事就不该一拖再拖。这次幸好没事,这次他要出了事,该怎么办?”
    莫良缘没说话。
    “我这话不对?”严冬尽问。
    “总要找个喜欢的吧?”莫良缘说。
    “陆六小姐那样的,就是他喜欢的了?”这要不是身旁坐着的人是莫良缘,严冬尽就得嗤之以鼻了,“天知道大哥他是怎么想的,”严小将军说。
    “那燕晓姑娘?”莫良缘问。
    严冬尽说:“大哥伤这么重,昏迷的时候多,醒着的时候少,我都没找着机会问他。其实就是找着时间了,我也不好问啊,这要我怎么问?问你喜不喜欢那个燕晓?你觉着大哥能跟我说实话?”
    这种事,弟弟可以跟哥哥说,可没有哥哥跟弟弟说自己情事的道理,长兄如父,这个架子当哥哥的得端着,更何况,在严冬尽眼里,他大哥严父的架子端得不是一般的大,别说莫桑青不会跟他说了,他也不敢问啊。
    “我让朱九给你带的话……”
    严冬尽冲莫良缘摆一下手,小声道:“他跟我说了,可我没想对花面部做什么,我只是做些安排罢了,我哪有这么心急,大哥没发话呢,我就恩将仇报?”
    莫良缘眨一下眼睛,问道:“你想怎么个恩将仇报法?”
    第906章 心尖上的人
    严冬尽搭在坐椅扶手上的手动几下,笑容苦涩地道:“我是为了大哥,被人骂畜牲我也认了。不过现在我没打算做什么了,花伯父待我很好,他们父子三人都待我很好,他们一家人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我不觉得大哥不娶燕晓,我们与花面部就会反目成仇。”
    莫良缘看着严冬尽,帮着燕晓化了两回妆,莫良缘自己却是素面朝天,脸上未施脂粉。
    严冬尽抬手,握住了莫良缘放在茶几上的手,小声道:“还有什么正事要说?打仗的事就不用我说了吧?良缘,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怎么样了呢?”
    莫良缘摸一下严冬尽左额上,还没长好的伤口,凭她将门之女的眼力,她能看得出来,这是被枪刺的,伤口再长一点,就会伤到严冬尽的左眼。
    “还疼吗?”莫良缘问。
    “现在要还疼着,那还了得?”严冬尽说:“老早就不疼了。”
    “胳膊上的呢?”莫良缘又问。
    莫良缘这么一问,严冬尽就知道,莫良缘已经问过他的事了,严小将军心里那点小抱怨没有了,说:“你问过花伯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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