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看到顾思思的笑容，一时之间倒是有些踌躇，以为她在笑自己这个要求太无理。
    他这几年一直都在找巴德的作品，但是巴德已经退出了设计界，也退出了国际舞台，他的作品越来越少。
    而周康在中国还勉强算个人物，真正在国际上，却也什么都算不上了。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得到巴德的作品。
    今天偶然看到顾思思穿了一件，他即便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却还是想争取一下。
    “顾小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直说了吧。我是想花钱买下你身上这条裙子，按照市场价算，一条穿过的巴德先生的裙子，大概是在百万。我愿意花五百万，买下你身上这条裙子。”周康看着顾思思，等着她的回答。
    巴德的作品现在拍卖能到千万，但那毕竟是拍卖，而且还是优质的才能卖到这个价。
    顾思思身上这条穿过的裙子，市场价百万是行情价，周康开五百万，倒的确是高价了。
    “五百万？”顾思思对这个数字倒是吓到了。
    她也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
    只是一条穿过的裙子有人愿意花五百万来买，还是有些惊讶。
    看来周康还真是巴德的忠实粉丝啊。
    周康听顾思思这话，以为她是嫌弃价格低不愿意卖，咬了咬牙，加价：“八百万，顾小姐，我是诚心想买的，我愿意出八百万买这条裙子。”
    看着顾思思沉默，周康有些心痛的咬牙继续加价：“一千万，顾小姐，一千万已经是拍卖的最高价格了，你这条裙子怎么说也已经穿过，不可能再高了。”
    顾思思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指轻扣着桌面，说：“周总，你知道钱对我来说不重要的。”
    “那顾小姐想要什么？”周康追问。
    “我想要的，周总一定知道。”顾思思故意抛着烟雾弹。
    周康看着顾思思的样子，显然是理解了她的话，有些犹豫：“这……”
    顾思思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不想要钱，而他要是想要这套裙子，就给她代言人的名额。
    本来顾思思的胜算就很大，但是现在结果没有出来，一切都还有变数。
    顾思思轻笑着，手指轻扣着桌面，等着周康的回答。
    蒋思晴突然有些不太理解顾思思这话的意思。
    以她对顾思思的了解，她不应该说出这种话才对。
    她可不是这种谈暗地交易的人。
    不过作为顾思思的朋友，蒋思晴是相信她的，没有开口说什么。
    顾思思看着周康犹豫纠结的样子，嘴角一直含着浅浅的微笑。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着，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过了大概几分钟，周康叹息了一声，面色难看，说：“抱歉顾小姐，你想要的我可能给不了。雅香我虽然是代理人，但我却不是绝对的权利人，评委有五个，今天的评审结果，会是我们讨论之后的结果。退一步万说，即便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也只想通过正规的渠道拿到巴德老先生的作品，而不是通过这种交易。如果是钱的问题，要不然顾小姐你开个价，只要是我能接受的价格，我毫不犹豫。”
    听着周康这番话，顾思思笑容更深了一点：“我说了，钱对我来说不重要。”
    周康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对这套裙子失之交臂了。
    可是让他做这种交易，周康又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顾思思和蒋思晴在内选的时候表现都很好，都可能有机会得到这个代言。
    可即便是这样，一旦答应了顾思思这个要求，那么这件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看来我真的是跟巴德老先生的作品无缘了。”周康苦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低落。
    “我可以送你一套全新的。”顾思思说。
    “什么？”周康怀疑自己听错了。
    “顾小姐你是说送我一套全新的？”周康有些不可置信，“你还有其他的巴德先生作品吗？”
    当初梁墨城给她送了上百套衣服，不过说起来，她当时不知道衣服的来历。
    今天穿的这件被认出来了是巴德的作品，可是家里那些，她也要回去看了才知道到底是不是。
    刚才她直接说送周康一套，万一梁墨城送她的那些里面就这一套巴德作品怎么办？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想了想，顾思思说：“这样吧，我回家找找看，如果还有，我就送你一套新的。如果没有的话，我就把身上的这套送给你。”
    “真的吗？”周康听到这话，满是惊喜，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神志，“很谢谢顾小姐，但是无功不受禄，我还是向你买吧。你开个价，我直接买。”
    都说拿人手短，要是白白要了人家一套衣服，周康心里多少都会过不去。
    看着周康这么正直，顾思思也不强求，说：“那就一百万吧。”
    “这么少吗？”周康以为顾思思会要个一两千万呢。
    “其实周总，说实话，我刚才是故意试探你的。如果你刚才用代言人的名额跟我换了，我反倒看不起你。”
    听到顾思思这句话，周康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指了指顾思思：“顾小姐，你还真是……”
    顾思思也回以一笑。
    吃完饭，顾思思就打算回家去看看那些衣服。
    挽着蒋思晴，顾思思问道：“思晴姐你是不是也喜欢巴德先生的作品啊？我记得你之前在微博上发了重金求购来着。”
    “是啊，我们这种演员，抛开喜不喜欢，也是需要名牌来撑身价。巴德是国际上知名设计师，他的成就目前没人超越，自然也就造成作品难求的现象。要是能有一套他设计的衣服，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我个人是很喜欢他的设计风格的。”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吧。”顾思思说。
    顾思思是把蒋思晴当做好朋友的，她有那么多套，送蒋思晴一两套完全不算什么。
    只不过顾思思现在不确定家里那些是不是都是巴德作品。
    所以顾思思只是说跟她一起回去，也没说要送她。
    万一其他都不是，那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