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骨头已吃完,雪狮满意地舔着鼻子,摇头晃脑地朝着雪千黛跑来,冲着门口“嗷呜”叫。
“它这是要你陪着去遛弯了。”霍云潮一边解释。
雪千黛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伸懒腰,“好,妈妈带你去消食,免得你变成胖狗子。”
雪狮又“嗷呜”叫,对胖狗子这个称谓表示极大的抗议,见过这么英武的、堪比雄狮的胖狗子吗?妈妈语文学的太差了。
霍云潮换上了一双舒适的运动鞋,自然而然地挽过雪千黛的纤腰,“一家人一起。”
雪千黛定定看看她的霍美人,自从父亲入狱,家族衰落,她就失去了家。“家”这个词,对她而言是最奢侈的字眼。“再说一遍,好不好?”
霍云潮拉着她的指尖,轻轻摩挲,像是承诺一般,“我说,雪狮、我和你,是一家人。”
美色当头,雪千黛咧开嘴,笑的恣意明媚,“你和我,还有雪狮,是一家人。”
把美人放在第一位,雪狮靠后。
地位下降的雪狮冲出了房间,让它冷静一会,消化一下从此不再享受独宠的事实。
琨御湾是高层社区,是霍云潮毕业时购置的,主要好处是离清大近,园区公共绿化做的不错,但毕竟不抵别墅,独门独院有天有地。
雪狮熟门熟路地在前面撒欢,一对恋人尾随在后,十指紧扣。园区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拖的很长,交缠在一起。
“美人,以你现在身价,不考虑买一套别墅吗?资产配置哦。”雪千黛笑着建议。
哈,李星也这么说。但霍云潮太忙了,难得挤出来的时间都给了雪千黛。他附在黛黛耳旁,“请女朋友帮我参谋可以吗?可以和你做邻居哦。”
雪千黛自然想和美人比邻而居,可是不行啊。“美人,我那别墅只是过渡的工作室,增值空间有限。我将来也是要换的。再说,你身边还有个别墅投资资深顾问呢。”
霍云潮笑而不语,转移了话题,“你的男款秋装设计的怎么样了?”
雪千黛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扒拉下耳朵,“美人,求赐予我灵感吧。”
这可难坏了霍云潮。“我不懂设计。”
雪千黛灵机一动,眉目灵动,“可你是天生的衣架子啊。”
乌云渐渐遮住了星子,夜风吹来,去了暑气和燥热。
忽然雨点落了下来。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雪狮!”霍云潮高喊一声,以手臂遮挡着雪千黛的头,拥着他朝家的方向奔去。
————————
夜晚十点半后,帝都下了一场小雨。喧嚣褪去,给这座城市增添了一丝清凉和惬意。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巷口,这里是朝阳、顺义和通州的边界,并不如何繁华,但未来规划很好,要建大型商业配套,还会开通地铁。只不过,还没有兑现。
这里,也是郁雪的住所。
一个女孩子,以毕业三年的收入,就买了自己的独立居所,从这一点上来说,她已经碾压了很多帝都北漂的青年。况且,她还贷款买了一辆代步车。
因为限号,今天郁雪没有开车。
高跟鞋踩在深深浅浅的小水洼,溅起了一些泥点子。她以包挡着头防雨,懊恼地提起了长裙摆。
而巷口,因为路灯坏了,竟还有些黑暗。
走出去几步,她听到了身后的汽车驰鸣之声,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辆车速度飞快。
蓦然转身,车灯亮起的光明晃晃地,闪了眼睛。她下意识抬起手臂,车子在视野里急遽变大。
“砰!”
车子朝她撞去,郁雪变成了一支断线风筝,飞出去七八米。
血汩汩流淌,从她的身下,和雨水连成一起。
思维变得涣散,眼睛也越发模糊,她依稀看到,开走的那辆车子,尾号有个“49”。
她注定要命丧四九城吗?
————————
一家三口,包括一条狗,已经回到了家。
雪狮抖动毛发,落了满地的水珠。
“雪狮!”妈妈很恼火。
雪狮躲进了自己的狗窝,把自己变成一只安静的鹌鹑,满满的求生欲。
霍云潮贤惠地去卫生间,打开了淋浴。“黛黛,去冲个澡,小心着凉。”
“哦”了一声,雪千黛换上拖鞋,进了卫生间,正待关门,霍云潮伸进了一只手臂,“上一次,你说,”他的话语很慢,故意逗弄她,“要,鸳,鸯,浴。现在还作数吗?”
雪千黛的耳朵,腾地红了。
她的淑女形象全毁了。出乎意料地推了下他的手臂,她风一样关上了门。她靠在门上,拍胸脯,长出一口气。“雪千黛啊雪千黛,这不正是你期盼的吗?怎么临门一脚又怂了?”
她怯怯地开了门,只露出一线,令人沮丧的是,美人不在门口。
“哼”了一声,雪千黛重重地关上门,独自去美人浴了。
搓地很用力,洗的时间也很久,身上的皮肤都开始透红了。
等到洗完时,她裹着浴巾,堂而皇之走了出来。洁白的浴巾,愣是被她穿出了晚礼的风格。抱着换洗衣物、头发犹在滴水的霍云潮,怔怔看了三秒,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的睡衣睡裙。”
雪千黛的关注点不在睡衣,“你什么时候洗的澡?”
“哦,刚刚。”
她忘记了,霍云潮家里两个卫生间。
啊啊啊,她整个感觉都不好了。
“有素描纸和笔吗?”雪千黛将睡裙放在沙发上。
她的淑女形象全毁了。出乎意料地推了下他的手臂,她风一样关上了门。她靠在门上,拍胸脯,长出一口气。“雪千黛啊雪千黛,这不正是你期盼的吗?怎么临门一脚又怂了?”
她怯怯地开了门,只露出一线,令人沮丧的是,美人不在门口。
“哼”了一声,雪千黛重重地关上门,独自去美人浴了。
搓地很用力,洗的时间也很久,身上的皮肤都开始透红了。
等到洗完时,她裹着浴巾,堂而皇之走了出来。洁白的浴巾,愣是被她穿出了晚礼的风格。抱着换洗衣物、头发犹在滴水的霍云潮,怔怔看了三秒,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的睡衣睡裙。”
雪千黛的关注点不在睡衣,“你什么时候洗的澡?”
“哦,刚刚。”
她忘记了,霍云潮家里两个卫生间。
啊啊啊,她整个感觉都不好了。
“有素描纸和笔吗?”雪千黛将睡裙放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