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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拉入了光怪陆离的的无边寂寥,没有时间流逝,没有人生喧嚣,只有她一个人被强迫着接受年少轻狂时种种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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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影愕然疑惑,不明白他何出此言,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
“不是……他什么都没说。”可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说,舒影反而觉得有些不安。
“他当年是不是追过你?”聪明如苏云澈,虽然第一次谈恋爱,但却敏感入微。
“哦,还好。”舒影笑着答应,眸光却有些闪躲。
“哦?”男人警觉的挑眉,联想这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顿时悟到什么,“你辞职,他不答应?”
“我--”舒影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看一眼周彦生,出门接电话。
“是啊,六年没见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周彦生一改平日里冰冷漠然的态度,声音透着丝丝沧桑。
“那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周彦生趁机邀约。
他起身,犀利的眸专注的凝睇着她,“舒影,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再次回来,舒影已经是言笑晏晏,“周局,哦……那个,师兄……已经下班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工作交接我会在这几天尽快完成的。”
又过了很久,她又一次翻开其中的一本书时,发现中间夹着一封信。
周彦生凉凉的微笑,“怎么?还是跟我没话说?当年的事是我年少轻狂,这么多年过去,始终没有机会跟你亲口道个歉。今天,我要说对不起。”
周彦生的脸色掩在黄昏的夕阳中,有些晦暗不明。舒影隔着几步距离看着他,忽的被他眸中的光芒吓到,几乎是有些落荒而逃。
周彦生瞟一眼桌上的辞职信,“你已经对他这么上心了?连这么好的工作都舍得放弃?”不过,放弃也好,放弃后,少了上下层这种关系,我也可以公平的竞争。周彦生在心里补充。
周彦生绕过桌子,站在她的面前,声音充满回忆,“你大一那年,参加校运会时,长跑下来虚脱,当时有一个男生背你去医院……后来,他追你,向你表白,都被你拒绝了。有一天,你下晚自习,有个人等在你回寝室的必经之路上--”
周彦生苦涩的一笑,是啊,好久,久到她都已经不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男生出现在她的人生中。
周彦生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年少时苦苦追求得不到的女子,居然在他而立之年阴差阳错成了他的下属。他还记得上任那一天浏览办公室人员简介时,看见舒影这个名字的震惊和激动。
她仍然沉浸在困惑之中,一双眼瞪的大大的。
她听出是本系的那个研究生师兄,心里的恐惧稍微小了一点,被男人禁锢在怀里,她努力镇定,“师兄,不要这样,你很好,可是我们真的不适合,不适合……”她怎么会不记得?
她销假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是她的生日。他原本打算单独请她吃饭,可又怕她拒绝,更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什么,只好假借同事相聚。可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她根本就不记得他了。
当年的事本来已经很令人尴尬了,其实想想,当年周师兄研究生没读完突然出国,可能也就是因为那一晚发生的事让他心里有愧。虽然这不是舒影的错,可一向乖巧善良的她,总觉得自己也应该负一部分责任。
往事被他这样坦荡荡的揭开,舒影反而觉得一切都是过往云烟,心里的顾忌和防范慢慢消散,“师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就不要提了。”
既然再相遇,他不打算放手。人生要找到契合自己的另一个半圆,难度不亚于人类登上月球。从政这些年,他已经明白,只要有雄心,又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时隔多年,再次遇上,她又莫名其妙的辞职,她总觉得有些愧对周彦生。
男人又一次被拒绝,心里的爱恋有些转化为愤怒与痴狂,也不管怀里的人是多么的不情愿,他俯下头就要亲吻她。
男生的字迹很漂亮,工整中透着阳刚和飞扬跋扈。那个师兄离开了,去了美国留学,他很真诚的道歉,却不求她的原谅。
第二天,有人给她送来和背包。她怔怔的接过,想起前一晚发生的事,仍然心有余悸。
舒影回忆完这些,再抬头看着周彦生时,努力做出一副平静的表情,淡然一笑,“周师兄,好久不见。”
舒影心里很乱,也说不出为什么,老老实实的交代:“周局长居然是我的师兄,我们一个系的,不过,我大一时,他已经研三。”
舒影抬手拨拨耳边的发丝,“那……师兄安排吧,我辞去这里的工作,暂时无事可做,挺清闲的。”
舒影看着周彦生,眸子里渐渐了充满复杂的情绪,震惊、愕然、愤怒、悲凉……她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拉入了光怪陆离的的无边寂寥,没有时间流逝,没有人生喧嚣,只有她一个人被强迫着接受年少轻狂时的种种后遗症。
舒影纠结着秀气的双眉,僵硬的点点头。
舒影被吓得呆了,狠狠的反抗挣扎,牙齿像小兽般锋利的咬伤那个师兄的嘴唇。最后,她终于挣脱了开,连散落一地的和背包都来不及捡起……仓皇的一路奔回寝室!
舒影觉得人生就是一台戏,无巧不成书。看似已经越行越远的两条线,却突地被命运旋转,再一次相交。
舒影,明明都已经错过,为什么偏偏又遇上?
苏云澈见她匆匆上车,脸色还有些奇怪,伸手捏捏她的脸:“局里有人要吃你?”
团。幻裁,团裁。那一晚,有些黑暗的小路突地冲出一个男生,吓得她尖叫奔跑,可是那个人急切的把她搂在怀里,一边又一遍的说:“舒影,我爱你,真的爱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哼!”苏云澈冷冷地鼻孔出气,“想都别想,当年没追到,现在依然追不到!”男人霸道的说着,发动车子,一个漂亮的旋转进了车流,“好了,别想了,带你去见一个人,未来的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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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尚化和荷面和。等你某一天遇上那个让你怦然心动的人,你就会知道很多事情就是身不由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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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苏云澈冷冷地鼻孔出气,“想都别想,当年没追到,现在依然追不到!”苏云澈说着,发动车子,一个旋转进了车流,“好了,别想了,带你去见一个人,未来的东家。”
“他还在国外念书。上次一个朋友在英国结婚,我过去观礼时认识的。云澈,我想,我要疯狂一把了。”苏云清笑的有些苦涩。“哎……你跟林婉珊现在到底怎么回事?我前几日碰到她,她的精神不是很好。云澈,你做事一向稳重,但是对待感情似乎并不让人放心。你既然已经跟舒影在一起,就应该跟林婉珊说清楚。”
“喂,姐,你怎么这么说啊?”苏云澈有些担心的看着舒影,“我好不容易才让这丫头答应做我女朋友,你不恭喜我,还这样说!”
“喂,我这边工作还要交接呢。”舒影瞪着眼睛,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也有霸道的一面。
“姐,我找你就是想让你帮个忙,让舒影去你公司上班吧。”三个人边吃边聊,苏云澈直接切入正题。
“姐,我看你也赶紧找一个男人吧。到时候,你就能明白我的心情了。”苏云澈笑的温柔,笑的痴迷,看着对面与姐姐并肩坐着的女人,极为满足,“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丫头变小了装兜里,走哪带到哪。”
“对不起,对不起--”她窘迫的恨不得跳楼,形象全毁了。
“我知道,但是情难自控。”苏云澈灌下一杯酒,“姐,我还是那句话,等你某一天遇上那个让你怦然心动的人,你就会知道很多事情就是身不由己了。”
“没有,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姐姐。呵,说来真不可思议,我们认识之后,有一次聊天才发现,原来我们都在一个bbs上逛,他就是那个经常跟我帖子的人!云澈,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苏云清提起那个男人,眸中闪过浓浓的思念和憧憬。
“越是这样,你就越应该先处理好这些乱摊子,再跟舒影在一起,这样对两边都公平。”
男人自负的一笑,“那当然,我的女人肯定只能伺候我一个。”
看着舒影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苏云澈才收回视线。
看见弟弟和舒影过来,她放下杂志,优雅迷人的笑:“云澈,你们来了,小影,来坐我这边吧。”
舒影正在喝汤,听他这话,顿时一口汤全喷了出来,她抬手要阻挡,一下子又掀翻了面前的汤碗--
舒影看见苏云清,有些拘束与担忧。她没想到苏云澈这么快的就带她见家人,虽然苏姐姐跟他们是一个辈分,但毕竟相当于半个家长。
舒影看见苏云清,略微斟酌一下,笑着点头:“苏姐姐,你好。”
舒影见这兄妹间的感情很不错,忍不住笑笑,“苏姐姐,我相信云澈不会的。”
舒影跨进西餐厅,看见那个优雅端庄的坐在一边翻着时尚杂志的女人后,终于明白苏云澈为什么说她什么时候去上班都行了。
苏云清一边帮着舒影顺气,一边责备的看着弟弟,似乎是在说还叫你煽情吧!
苏云清刚从公司出来,一袭昂贵的品牌套装,红的似火,穿在高挑窈窕的女人身上,干练大方中不失女人的柔媚与玲珑。
苏云清又做了无奈的表情,“云澈,你已经一把岁数了,一定要做这种幼稚的占有吗?”
苏云清含笑看舒影一眼,调侃弟弟,“云澈,你也太强势了吧,连舒影做别人的秘书你都不肯?”
苏云清喝一口水,挑起描画的精致的眉,“云澈,你是来真的?”
苏云清摇摇头,“不。我爱上了一个小我七八岁的男人!我已入社会多年,他还是在校学生。”
苏云清突的表情困惑,涂着丹寇的玉手挑起高脚杯,悠悠的晃动,“云澈,我想,我已经碰到那么一个人了。”
苏云清翻白眼,“小影,我看你还是早日反悔吧,这样的男人以后还不管你紧紧的,哪还有自己的空间。”
苏云清见弟弟的小女友咳的面红耳赤的,也起身要跟过去,被舒影一并的推回来,“不用不用,你们坐着吧,我一会儿就好。”
苏云澈一本正经,无比认真,“再真不过!”
苏云澈不放心,“你没事吧?”
苏云澈大惊,赶紧扑过来帮她扶好桌上的餐具,“丫头,没烫着吧……”
苏云澈微微惊讶,“哦?谁?”
苏云澈抽空转头看她一眼,“没关系,你什么时候过去上班都行,那边不会催你的。”
苏云澈担心的要跟去,被舒影推回来,“咳、咳,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跟苏姐姐聊会儿吧。”
苏云澈放松,很满意舒影这样的态度,隔着桌子,他伸手摸摸舒影的头。
苏云澈有些无奈,“前段日子林爷爷去世,她心情不好,我陪了些日子。其实只是朋友间的照顾,可是她以为我对她……哎,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每次一跟她提起解除婚约的事,她就反应激烈……”
苏云澈皱眉,似乎有些不赞同,“姐,你们已经确定关系了吗?”
苏云澈看着她笑笑,她心里放松一些,又见苏云清没有任何的芥蒂和轻视,她终于放心,笑着坐过去。
苏云澈见一向颇为开朗豪爽的姐姐露出这样迷惑的神情,眸中还带着一丝痛苦,他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意思?难道你爱上一个有妇之夫?”
顿时,桌子上一片狼藉,舒影狼狈的咳嗽。
餐厅的经理送来湿巾和抹布,很快的让服务员清理干净桌子。舒影的衣服上溅到汤汁,湿巾擦不掉,她只好起身去卫生间清理。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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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他那么的爱她,爱的心都痛了;谁叫她那么诱人,饶是柳下惠也难保坐怀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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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不好意思,我回来了。”苏云澈刚要劝姐姐什么,舒影已经讪笑着回来,不好意思的坐下。
“啊--”舒影惊叫,为这暧昧害羞的姿势。
临下车时,舒影还是忍不住,“你今天怎么了?”
他吻她,搂着她的手却不敢再伸进去,只是隔着衣服从她的后背绕过,固定住她摇摆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用力的向自己某个部位按压。
他带火的大手轻轻的刷过什么地方,舒影猛的一颤,胳膊不知道压到了哪里,车喇叭猛的一响,“嘀”的一声惊醒了沉迷情yu的两人。
他这样一退步,舒影又觉得愧疚,垂眸顺目的不说话,皓齿咬着下唇。
可是男人沉浸在她的美好中,容不得她退缩,高大的身躯罩着她,呼吸间全是彼此的气息,他情难自控,炽热的吻劈头盖脸的落下,弄得舒影应接不暇。
她也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不好意思的抬眸看他一眼,顿时被他眼里压抑的痛苦吓到。她知道男人在这个时候是特别痛苦、特别煎熬的,但是他却愿意给她逃避的机会。舒影看着他潮红的俊脸,猩红的眼神,一颗心既感动,又疼痛。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又忍不住了,一口咬住她嫣红的唇,辗转吸允。
她赶紧从他这边下车,挪动身体时,膝盖不小心压倒了男人的腹部,他立刻痛苦的低哼一声,眼里的痛苦更甚。
察觉到他的反抗,苏云澈艰难的放开她,低沉暗哑的声音低低的道着歉:“丫头,对不起……我--”
没办法,谁叫他那么的爱她,爱的心都痛了;谁叫她那么诱人,饶是柳下惠也难保坐怀不乱;谁叫她那么温柔,泛着水光的小嘴细细的喊着他的名,他的理智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只想把她扑到在地!
现在被苏云澈这样压在怀里,舒影忽的想到了以往跟陈子凯亲热时的画面,心里突地抗拒。
男人一看她这幅无措的模样,就格外的没有自制力,越过两人之间的空挡,捧起她的脸颊就吻了下去。
男人觉得自己沉睡了三十岁多年的身体似乎在顷刻间全部苏醒,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要做些什么。他的手臂越来越紧,她渐渐的感觉有些疼痛,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她热不住嘤咛一声。
舒影一惊,有些心慌,“那个……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一定要这么快吗?”
舒影不好意思到极点,看着他,为难的咬唇。
舒影不放心,“那我陪着你吧。”
舒影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压到他那里,顿时窘的恨不能钻进车空里不出来,见他皱着眉强忍的模样,她脸蛋绯红,手足无措的想要抚摸他,“对、对不起,我不小心--”
舒影心里愧疚,伸手压住他的唇,“不用说对不起。”
舒影温顺的任他吻着,希望这样可以稍稍安抚他。苏云澈见她乖乖巧巧,哼哼唧唧的,心下一动,双臂一用力将她从座位上抱起来,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舒影皱眉,指着裙子上的印迹,“弄不掉,回去再洗。”
舒影虽然跟陈子凯谈了五年,但在学校里的恋爱都是清纯如水,的这般--把自己当礼物送给我,最好再打包一下。我想,我会高兴的笑抽掉的。”苏云澈笑着建议。
“你才想歪了!”舒影知道自己确实想歪了,恼羞成怒。
“可是,那样的得到也不会是踏实的,因为心虚。”舒影沉痛的说。
“周六怎么了?周六上班的人多着呢。”苏云澈挑眉。
“呵呵……我不在乎,我只要想到我拥有了他,我就觉得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我没想到就那一次我就怀孕了……陈子凯知道我怀孕,逼着我打掉孩子。我不愿意,我好不容易得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根可以维系我跟他关系的纽带,我怎么会放弃!可是,他居然跟我大吵,要回国找你,我追他时,跌下楼梯,孩子没有了--”林依柔想起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长长的睫毛颤抖,声音也有些哽咽,“可是,我知道苏云澈对你有意思,我也知道,那个时候陈子凯已经对你产生怀疑,而对我,则是怀着愧疚,所以我骗他说你跟苏云澈在一起了。”
“哼!舒影,你的感情道路这么顺利,你怎么能体会爱恋一个人到极致而又不可得的痛苦!我爱他,就是要得到他,不择手段。”林依柔艳丽的五官有些扭曲,似乎那个男人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是,我这就去办。”秦秘书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领导,不停的腹诽。
“林依柔,你好可怕--哪个男人能承受你这样可怕的爱!”舒影看着对面的女人,说不出情绪,憎恨、同情、愤怒,都不足以形容。
“秦秘书,这边的事已经差不多,你联系一下当地的官员,下午开会,晚上我们回t市。”苏云澈忽的抬头,吩咐秦秘书。
“舒影,好久不见,你已经康复了?”林依柔挽着一个外国男人,风姿绰约的走过来。及腰的大波浪长发,浓墨重彩的五官,张扬艳丽的风衣,她,几乎整个人变了样。
“陈子凯不喜欢矫揉造作,如果你一直坦率,说不定他某一日真的注意到你。你这样扭曲自我,只会让他更加排斥。”舒影淡淡地道。
两人坐下,舒影看着形象气质大变样的林依柔,眼里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原以为林依柔会因为她的说教恼怒,谁知她只是自嘲的笑笑,“不,在陈子凯的眼里,所有的女人都是浮云,只有你才是存在的。所以,我做再多都没用。”
售货小姐刚刚迎上来,舒影的眸光瞥到了一个身影,心下一惊,便想着转身离开,可是还未迈出步子,那个身影已经朝她走过来。
外国男子热情的回吻,而后礼貌的跟舒影点一下头,离开了。
她难得的跟他撒娇,苏云澈只觉得心里温暖极了。又想着她还记得自己明天生日,顿时更加激动,“丫头,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礼物,有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打电话给景丹丹,想让她出来一起逛逛,谁知她正在出差,隔着电话大吼:“买什么礼物?你那个别扭脾气,你们一定还没那个什么吧……你直接把自己洗干净了穿上情趣内衣爬上他的床就是最好的礼物!”
林依柔停顿一下,不屑的道:“在我看来,你这种根本就是穷酸气。可是,既然他喜欢,我就愿意做。所以,我也做起了村姑。可是,谁知道,人家还是不看一眼呢。”
林依柔冷笑,“你一定不知道陈子凯爱你有多深,她进入我时,激动的喊着你的名字,说要对你负责……说一定要娶你……”
林依柔凄凉的一笑,目光有些飘远,“那一晚,他本来喝的有些多,给你打完电话后,我们几个中国留学生继续玩闹到很晚。那一晚我是有备而来,便不停的跟他喝酒,毕竟我们认识那么多年,异国他乡的,便格外亲切一些吧。陈子凯有些落寞,或许是因为你不在身边,于是我灌他多少酒,他就喝多少……等到散开时,他已经醉的不醒人事。几个男生帮忙把他弄回去,我留下来照顾。看着心爱的男人睡的像一个孩子般天真,我终于控制不住去抱他亲他,他都乖乖的不动,任我处置……其实本来我只是想要制造一个假象,让他以为我跟他发生了什么……可是,当我看着爱慕了十年的男人就这样睡在身边时,我改变了决定,于是一切顺理成章了。”林依柔吐一口烟圈,“对面有一个咖啡厅,我们坐着聊会吧。不要拒绝,毕竟我们曾经喜欢过同一个男人。”
林依柔忽的身体前倾,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舒影,其实你真的冤枉陈子凯了。我跟她上床,其实是我引诱的。”
林依柔淡淡地一笑,抬头点一下男人消失的方向,“我未婚夫,意大利人。”
林依柔点燃一支烟,优雅的夹在纤长的手指间,“我们订婚的当天就玩完了。”
林依柔看看身边的外国男子,毫不扭捏的吻他一下,“daring,你先回去吧,我碰到一个老朋友,想去聊聊,ok?”
林依柔看着她,挑起描的妖艳的眉:“很好奇我现在的样子?”
林依柔见她不说话,也不恼,“其实我从小就喜欢这样张扬的美,喜欢大波浪卷发,喜欢颜色高调的衣服,喜欢浓妆重彩……可是,无论我打扮的再惹眼,都不能吸引陈子凯的目光。直到他跟你在一起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不喜欢张扬,喜欢你这种小家碧玉型的清纯美……”
秦秘书一怔:“苏市长,今天周六。”
舒影“哼”一声,“是啊,干脆你直接说你想要什么礼物吧……省的我到处瞎逛,累死了。”
舒影也落寞的笑,“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背叛了我。”
舒影刚刚被景丹丹刺激过,顿时把他的话理解错了,红着脸低斥,“流氓!”
舒影双眸圆瞪,显然被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她还一直以为他们现在肯定已经结婚了!
舒影彻底的气极,愤愤的说了句:“你想得美!”果断的挂了电话。
舒影打完电话一看,自己无意间逛进了一家男装专卖店。看了看店面,似乎是苏云澈平时经常穿的一个意大利品牌,便想着干脆给他买身衣服得了。
舒影早在看见他们亲热时就已经吃惊不已了,此刻听她这么说,更加震惊,“你跟阿凯,不,陈子凯……你们--”
舒影气的差点骂街,“景丹丹你去死!”吼完愤愤的挂了电话,一个人继续在商场闲逛。
舒影沉默,只是慢慢的品着咖啡。奈何她确实不喜欢这样的饮品,所以皱着眉头心想又要浪费几百块钱了。
舒影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林依柔身后。
舒影眸中蓄满泪水,心里的情绪翻江倒海般不能平息,看着对面的女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都是被爱伤害的女人,不管是无意还是刻意,都是受害者,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冷眼相向呢。
梅白俗九四梅九。舒影睫毛一颤,心里不由自主的颤抖,牢牢看着对面艳丽的脸,等着她的下文。
舒影越听越震惊,心里有些同情起眼前的女子,为了爱失去自我,其实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舒影转身,看着她礼貌的一笑,“林小姐,好久不见。”
舒影震惊的愕然,看着对面的女人,喃喃的道:“你的爱好自私……”
苏云澈哈哈大笑,爽朗低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还是听得她脸红心跳。
苏云澈委屈,“我说什么了?怎么成流氓了?”话刚问完,突地醒悟,“丫头,你不会是想歪了吧……”
苏云澈正在t市下面的县城考察工作,想着周末不能陪她,便抽空打了电话过来,听闻她在逛街,便好奇的挑眉:“买衣服?”
苏云澈顿了一下,“嗯——让我猜猜……小丫头不会是在给某个人买礼物吧……”
那边的某人,自从打了通电话回来,心情格外的愉悦,办事效率简直神速。秦秘书见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领导,心里嘀咕:中大奖了么,脸都笑成花了。
这一刻,她看着她,无比同情对面的女人。毕竟,她只是一个费尽手段也没有得到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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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澈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那些照片,每看一张就觉得自己的心被划上了一道口子--他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认识她,恨为什么有人在自己之前填满了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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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柔看着舒影的表情,眨眨眼逼回眼中的热潮,不屑的扬眉一笑,“舒影,你不必同情我,我不需要。”
“丫头……你怎么了?”苏云澈过去,见她哭的一塌糊涂,怀里抱着一个盒子,便好奇的想要拿过来,谁知舒影并没有怎么用力,他才碰到,盒子便滚落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丫头?”苏云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此刻一定是很悲伤,他怔楞的走过去,绕过床铺。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没想到苏云澈已经对你那么的在意,居然会连夜赶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跟苏云澈离开后,陈子凯就跟我大闹,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指责我、骂我,然后不顾双方父母的反对,弃我而去。他当时最想做的事肯定就是去找你,可是又怕你不肯原谅他,那种明明想做却又偏偏不能做的矛盾与痛苦,我想你这辈子都没体会过。可是,他也是咎由自取。天下女人那么多,他偏偏对你放不下!”
“林依柔,当时我已经决定放手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祝福你们的,你们现在弄成这样的结局,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你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舒影只觉得这个女人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不想再跟她聊下去。
出了咖啡厅,她再没心情逛街,心里的情绪依然翻腾,大脑也是嗡嗡的嘈杂声,当初陈子凯跟她吵闹的一幕幕铺天盖地的涌上心头,她只觉得思维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怔怔的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刚才盒子掉到地上的声音惊醒了舒影,她似乎这才察觉到男人的存在,看着他一一张的去拣照片,她想要阻止,又觉得已经毫无意义了。
她冷“哼”一声,垂眸,喝一口咖啡,“我知道,这都是我咎由自取。订婚那一天,我之所以提前给你送请柬,其实是想你死心的。我知道陈子凯放不下你,所以我只好从你这边下手,让你放弃陈子凯。你这种人,骨子里透着一种骄傲,在我看来,就是穷酸气掩盖下的倔强和自卑,你绝对不会接受一个曾经抛弃过你的人……”
她的腿上、地上散落着很多照片,还有一些小玩艺滚出一些距离,有些东西很明显是diy作品。
她说完,再不想看这个女人,大步的转身离开。
急忙忙的开门,小小的客厅漆黑一片,卧室的门半开着。
想必她当初对陈子凯的爱有多深,现在就对他的恨有多深。
打她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他便直接开车去了她的住处。
打电话问了景丹丹,景丹丹说舒影除了上午给她打过电话外,便再也没有联系。而上午打电话时,她的情绪好好的。
是的,林依柔看着堂姐沉溺情海不可自拔时,心里就充满了对舒影的恨。她嫉妒舒影的好运和异性缘,凭什么所有的男人都爱这个女人?她就是要从中破坏!
林依柔看着她的背影笑,而后忽的扬声:“顺便告诉你,陈子凯马上就要回国!我相信他会来找你的!”
照片是舒影跟陈子凯的,那么,这些东西,也是他们两人一起做的了……?
现在他拿着照片问她,她终于抬起哭红的泪眼看着他,却又怔怔的不说话。
男人半跪的身子有些颤抖,努力压住心里的情绪,看着她,尽量用平静的口气问:“发生什么事了?”
的确。大学时,舒影和陈子凯每逢假期便一起出去旅游,拍了很多照。虽然现在都是用电子相册,可舒影还是喜欢看洗出来的照片。于是,他们挑了好多张不错的照片,一一洗出来,还密封了,两人各自留了一份。
看着五楼上她住的屋子一片漆黑,再打电话依然没有人接听,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开始慌了。
舒影彻底的愤怒,一开始的那点同情也已经转化为怒火,愤愤的起身,她脸色冷凝,语气愤恨的道:“林依柔,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就是一个疯子!”
舒影怔怔的看着对面假做坚强的女人,感慨女人的悲哀。《诗经》里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看来,几千年过去了,女人在感情上,仍然扮演着悲剧的角色。林依柔看似漫不经心的诉说这一切,可当时的痛苦绝对不亚于她看到陈子凯背叛她时的痛不欲生。
舒影的身影猛的一顿,僵滞一下,而后还是挺身走了。
舒影面色不屑,缓缓的搅着杯中的液体,连她看都不看她一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不会同情你。”
苏云澈匆匆的挂了电话,冲上楼去,敲了半天的门没有人应。他又没有钥匙,便只好去找房东,幸亏房东认识他,给了他钥匙。
苏云澈原本不懂这些东西的意义,可是当看到照片上相拥而笑的两人时,深邃漆黑的瞳孔猛然收缩。
梅白俗九四梅九。苏云澈回到t市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因为分开了两天,现在一回来,尽管疲惫不堪,他还是想要见见舒影。
苏云澈开了客厅的灯,一路进去卧室,见舒影怔怔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边,连他进来都不知道。
苏云澈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那些照片,每看一张就觉得自己的心被划上了一道口子--他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认识她,恨为什么有人在自己之前填满了她的记忆?!
闻言,林依柔不怀好意的笑,“不为什么……我就是觉得陈子凯挺冤的,想帮他申申冤。还有,我知道苏云澈现在不要我堂姐跟你在一起。我就是看不得你好过,凭什么天下的好男人都被你占了?我就是要告诉你实情,我不信你现在还能心安理得的跟苏云澈在一起,我就不信你再看到陈子凯会无动于衷!”
苏云澈忽的有些愤怒,还有些不甘,一把捏了手里的照片,双手定住她的肩,将她半躬着的身子拉直,“舒影,你说话啊?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却在怀念你的前男友,你把我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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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只是眼前的这些,我们家庭不同,身份不同,责任不同,你有未婚妻,我有前男友……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阻碍。所以,我们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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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澈忽的有些愤怒,还有些不甘,一把捏了手里的照片,双手定住她的肩,将她半躬着的身子拉直,“舒影,你说话啊?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却在怀念你的前男友,你把我当什么?!”
“我想,有很多原因吧……你对我那么好,我想我是感动了……”明明不是这样想的,明明是因为对他动了心,可是,如果这样能让他放手的话,那么,恶人就由她做吧。
“舒影--你,你--”他看着她,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急速的俯身,俊薄的唇精准的覆上她有些冰凉的小嘴,急急的撬开。
于是,他更加用力的箍住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压着她,把她挤在床榻和自己的铜墙铁壁之间,让她退无可退!
今天,林依柔今天的一番话就是一个导火索,将她心里的担忧引发出来。
他看着她死气沉沉的样子,恨不得把她拆了吃进肚里去。他宁愿她大吼着说自己还爱着陈子凯,大吼着说对他从来都只是感激,虽然那些话会把他的心脏撕得支离破碎,可也好过她现在这样一幅沉浸在回忆中的深思模样。
他稍稍放开她一些,可双臂还是紧紧的抱着她。漆黑的眼里是满满的痛苦和折磨,声音也沙哑的不像话--“你想他时,连与我亲热都不愿意了么?”
修长有力的胳膊像两条藤蔓,紧紧的缠在她娇柔的身躯上,把她整个曲线按压的全部贴合在他的阳刚上,手掌还使劲的揉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里稍稍平复一些。
强烈的火焰终于将男人整个身体燃爆,苏云澈猛然起身,双拳紧握,手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的怒火恨不得将她焚烧殆尽。
是的,舒影的内心深处其实是一直介意这些的。舒妈妈那一晚的话就像是一颗毒瘤深埋在她的体内,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那毒就会散发,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舒影别过脸,哭肿的双眼又红晕一片,泪水从眼角流下,看的苏云澈心里一痛,强忍住想要吻去她泪水的冲动,他强迫自己冷眼看着她。
舒影却像是活过来一般,朦胧的视线模糊的看着他,声音梗咽,“云澈,我们确实不适合,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只是眼前的这些,我们家庭不同,身份不同,责任不同,你有未婚妻,我有前男友……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阻碍。所以,我们不合适。”
舒影只觉得胸肺间的空气都被挤出来,她想要呼吸,可男人的气息紧紧罩着她,让她得不到一丝空气。后背被床沿磕的生疼,浑身又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难受极了,像一条被人抛上岸的小鱼,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她使劲扭动头部,却又被男人的大掌固定住,别无他法,她只好狠心合上牙关--
舒影微闭着眼,浓密的睫毛低低的垂着,遮住了眼里的神色。林依柔的话像唐僧的紧箍咒一般死死的箍住她的脑袋,她疼的要爆炸,疼的恍了神。对于苏云澈的质问,她只觉得像是飘在天边的浮云,远远的没有存在感。
联们保我能联我。舒影感觉到疼痛,更多的是恐惧。她没见过这样的苏云澈,只觉得陌生惶恐。她想要挣扎,便不配合的用双臂去格苏云澈的禁锢。可是这样的动作在男人看来便是想要逃离他,他不允许,他那么的爱她,爱的心都痛了,怎么可能放手!
舒影看着男人冰凉的双眸,里面清清楚楚的狂风暴雨。她知道他的痛苦,她心里也难受,可是这些问题实实在在的摆在眼前,早晚都要面对的,或许趁早解决,反而对双方都好。
舒影眨一眼,痛苦的吞咽一下,而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般,“云澈,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苏云澈一向温柔,亲吻她时也是浅尝辄止,慢慢的辗转,细细的品味,轻拢慢挑的引起她的回应。可是,此刻的苏云澈,耐心和温柔都被心里的寂寥和怒气替代,她怔怔的不给反应,他便有些粗鲁的使劲吸允,那副用力的模样,似乎真要把她的小舌咬断。
苏云澈因为疼痛稍微清醒些,可心里的绝望也一点一点的蔓延上来。
苏云澈怔怔的看着她,嘴角泛起一记冷笑,“舒影,你想说这番话想了多久了?既然已经计算的这么清楚,当初又为什么要答应?”
苏云澈悲凉的看着她,心里冷笑,原来他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只能换来她几个月的勉强首肯。她现在能这么清醒的分析这些,难道不是已经在心里想了千万遍了吗?
苏云澈看着她这幅模样,心里一点一点的恨了起来。就因为他晚一步认识她,所以做什么都是徒劳了吗?
苏云澈身子一震,高大的身躯向后坐去,双臂也从她身上滑落,一双流光溢彩的深瞳失去了眼色。
苏云澈高大的身躯隐隐颤抖,她不说话,她不理他,他冷冷看着,心里的疲惫和不甘转化为想要她的**--
这样的她,让他好无力,好无助,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缅怀着与前男友的点点滴滴。而这些,都是他所不知的,他觉得自己无法靠近她的内心深处,被远远的排斥在她和陈子凯的世界外,他害怕她这幅回忆的模样!
顷刻间,口腔里有了血腥气。舒影抬眸,看着他悲凉的笑,“云澈,对不起,欠你的那些,我会想办法还的。”
苏云澈觉得自己再多呆下去一秒就会因为心痛而死亡,在听到女人说出更多的伤害他的话之前,他终于忍不住拍门而出--
临走前,他死死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道:“舒影,既然你也知道欠我那么多,我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呢?我不会同意分手,你死了这条心吧
96
舒影病了。
距离苏云澈摔门而去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她只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醒了睡,睡了醒。
都说爱情伤人,伤过一次就要懂得保护自己。可是她偏偏不听,苏云澈纵然再好,可也不是她的良人。她贪心的下场便是现在这样烧死在屋里都没有人发现。
“不--我--”舒影又甩手,避开他伸过来的大掌,后退一步。
“云澈--”
“我也想啊,可是我女人在医院照顾另一个混蛋的女人啊……可怜我孤家寡人的一个,只好来骚扰你了。”
“扑通”一声,舒影终于醒了过来,皱皱眉,揉着闷疼的额头,睁开犹如千金重的眼皮,发现自己掉到了床下。
“没什么……大概是感冒吧,我睡一觉就好了。等以后有时间,我请师兄吃饭吧。”舒影疲软的连说话都没有力气,强撑着说完,就要挂电话。
“舒影,我是周彦生,辞职后都不再跟以前的同事联系了吗?亏得大家还记得你。”他有些调侃和讥讽,“还记得答应过我一起吃饭吗?晚上有没有时间?”
“走。你都烧成这样了,必须去医院!”周彦生心疼的看着她,想要厉声吼过去,又怕吓着她,只好半坚持半哄劝。
一听到那么名字,舒影就觉得一颗心不可遏制的疼痛起来。
他说后面几个字时,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再次醒来,入目是一片白。周彦生陪在她的身边,见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舒影,你要记住,再爱一个人也不能忽略自己。你这次是急性肺炎,如果不是我给你及时送来,后果不堪设想。”
冷汗涔涔,全身冰凉,心悸,孤独,茫然,还有慌乱。隔了好久,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家里,混乱的思绪才稍微平复一些。
刚迈出步子,话未说完,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意识。
半个小时后,舒影终于重新躺回了床上,可是门铃响了起来。
可是,最后,身边的男人突然消失不见,她看见他坠落悬崖,眼里深深的绝望和痛苦,她想要伸手去拉,却发现自己被人推了一把,紧跟着也跌落了悬崖,身后,是林依柔狠栗的笑--
可是,电话那边的声音不是那么熟悉的温暖声调,而是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声。
可是,舒影不想去,她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做。
周彦生一身休闲西装,衬得人也是俊朗不凡,冷情的眸子看见像是发了霉一样的舒影后,顿时一惊:“你怎么病成这样了都没人管,苏云澈呢!?”
周彦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可无论再吵架,也不应该在女朋友病成这幅模样还不管不顾啊!看着舒影皱巴巴的衣服,蓬乱的头发,红得异常的面颊,他果断的道:“这些药没用,走,我送你去医院。”
周彦生也皱眉,看来自己出现的次数太少了,以至于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
周彦生听出了她的声音不正常,沙哑的像是干涸了几天一样,“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周彦生急急的拦住她:“你住什么地方?我来看你。”
周彦生接触到她的皮肤,被她炙热的温度吓了一跳,看着她还这样任性的闪躲,他顿时火了——苏云澈,你干的好事!
周彦生提着一袋子药,看着她痛苦的表情,顿时明了:“你们吵架了?他不管你了?”周彦生眼疾手快,赶紧过去接住她如落叶一般的娇躯。
因为她看到了陈子凯,隔着茫茫人海,隔着皑皑雪幕,她看不真切。可是,她又知道那个人是他,白色的t恤,深蓝的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还是像他在大学里那般,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远远的看见她就会露出宠溺的笑容--
她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想要爬起来,可是四肢酸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她挣扎半天却是徒劳无功。
她皱眉,这么冷得天,阿凯怎么穿的这么少呢?阿凯,你不冷么?
她难受的呻吟一下,跌跌撞撞的过去开门。
床头柜上得电话突然嗡嗡的乱蹦,吓得舒影浑身一颤,意识到是有打电话进来,她慌乱中赶紧拿过,心里隐隐期待着什么。
梦境里又换了一幅场景,高高的山头,一边是扬着涛声的大海,一边是不夜城的万家灯火。而身边,是温润如水的男子,傻傻的捧着一小盆睡莲,笑着说:“丫头,生日快乐!”
梦里有好多烟花,好美好绚丽,似乎驱散了她的不安和燥热,她仿佛回到了童年,带着弟弟妹妹们无忧无虑的放着烟花--
江修正吊儿郎当的跨进苏云澈的办公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大咧咧的坐下,看着苏云澈冷笑。
江修正看着好友疲惫的脸色,眼底的青影,淡淡地讽刺回去,“看来,某人的精力也不错,t市人民应该为有一个这样的好公仆而感动!”
看看外面,有太阳透过窗帘照进来,大概是中午吧,她想。
舒影吃惊疑惑。
舒影听着男人的话,只觉得头更疼了。揉着酸胀的额头,她抱歉的道:“周师兄,不好意思,最近有些事比较忙,改天吧。”
舒影悠悠一笑,“不是,是我伤害他了。”
舒影皱眉,似乎废了很大的劲,才听出来那人是谁:“周师兄?”
舒影知道自己在做梦。
舒影觉得自己浑身像火在烧一样,男人一问,她也不再坚持,软软的说了自己的地址就挂了电话。
舒影鼻子发酸,泪水不自觉的滑落。
苏云澈又看完一份文件,瞥一眼好兄弟,凉凉的调侃:“看来最近我市的治安不错。”
苏云澈皱眉看着他,“江少,如果你很闲的话,可以去陪你女人,不一定要骚扰我的。”
说完,就要来拉她。
还好,都只是梦,只是梦。
苏云澈拿着钢笔的大手一抖,笔尖把整洁的纸面划出一个窟窿,抬头看着沙发上神情悠闲的江修正,声音有些迟疑,“舒影……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