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据府尹调查,案子有了新的进展,也与这个杀盟有关。”
“又是这个杀盟。”瑞安帝下巴点了点,“短短几天内,数次作案,倒是无法无天!”
他的话一落下,大殿内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附和声,“皇上,微臣家的小儿昨日也被人劫持了,微臣正要向皇上禀报此事呢……”
“哦?你儿子也这样?”瑞安帝拧起了眉。
那人是个武将,长得身强体壮,很是威武,闻言重重点头,“回皇上,是的,小儿受伤颇重,跟宋侍郎家公子一样,到现在也都没醒。”
“他被送回家时神智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简单说了一番经过之后,微臣断定那伙杀手组织跟袭击宋家公子,还有慕家公子的是同一伙人。”
“他们彼此训练有素,而且心狠手辣,根本无所顾忌,完全视王法已于无物,着实可恨!”
不仅是他,另外又站出来两个一文臣,一武将,这些人当中,要么是家中的年轻子弟被袭击的,要么就是他们本身被刺伤的。
言谈之间,都说那伙杀手组织如何的残暴,如何的目无王法,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跟瑞安帝请愿,请求他派人调查清楚此事,给这些人一个交代。
瑞安帝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重重的一拍扶手,他的眼神凌厉,“岂有此理,这个叫杀盟的组织果真是胆大包天,天子脚下竟然无恶不作!”
魏夜辰的心头巨震,隐藏在广袖中的手咔咔作响。
他的眼神充满了煞气,心头的怒意刺激的他都要忍不住暴露了。
该死的,他就说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到底是谁在幕后做推手,假扮他们杀盟的人去刺杀这些人的后代的?
魏夜辰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发现刚刚站出来汇报的那些人,绝大部分都是之前已经明确表示站队在他这边的人。
也就是说,有人想借着杀盟这把刀,去斩掉他的这些爪牙力量,让他亲自割断自己的左膀右臂!
当真是恶毒!
到底是谁?!
魏夜辰脑海里冒出来一个人名,他条件反射的看向魏则鄞。
如果本朝当中还有谁有那个胆识跟魄力做到这番程度,这个魏则鄞绝对是第一人选。
可他就是一个瞎子,闲散了十几年,就是一个废物而已,他哪里有人力物力去做到这番举动?
可除了他,又还有谁?
老二吗?
这个一心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家伙,根本做不到这件事。
老三吗?
那就是一个窝囊废,平庸无能,一心只想混吃等死,魏夜辰十分了解他。
老九还是一个奶娃娃,直接排除在外了。
除了这三个,就只剩下魏则鄞了!
魏夜辰的眼神一瞬间似刀子一般,可他忍住了没有去看魏则鄞。
魏则鄞虽然眼睛瞎了,但是他的感应十分敏锐,为了不被他察觉到什么,魏夜辰只好死死地忍着。
慕束河第一个站了出来表态,“是的皇上,像这样无恶不作胆大包天的杀手组织,这对于我们朝廷而言,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微臣建议,皇上应该派人彻底查清此事,那个杀手组织就不应该存在,应该彻底把他剿灭才是。”
慕束河说完,剩下几个刚刚站出来的大臣纷纷附议,表示赞同慕束河的观点。
瑞安帝沉吟,他看向魏则鄞,突然转移话题,“老四,你又来做什么?”
魏则鄞冲他拱了拱手,“父皇,儿臣也是来告状的。”
“哦,你也来告状?你没有立妃,没有诞下子嗣,没有孩子被人袭击吧?”
全部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魏夜辰拧着眉头不语,到现在都还没搞懂今天他为什么来上朝?
只见魏则鄞缓缓地摇了摇头,“父皇,雪狮被人杀了。”
“雪狮?”瑞安帝皱眉,“是你母妃在世时所养的那只?”
魏则鄞的母妃性格恬静,不喜争斗,平日里除了养一些奇珍异草,唯一的爱好就是饲养一些小动物。
雪狮是一种十分名贵的狗,智商很高,全身雪白,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当时邻国来建交送了一只雪狮给瑞安帝,瑞安帝见魏则鄞的母妃很喜欢,想也不想的把雪狮赏赐给了她。
这种狗寿命极长,又十分乖巧,魏则鄞的母妃十分喜欢,一直养在身边。
后来她去世,雪狮就由魏则鄞继续养,瑞安帝是记得这只狗的。
魏则鄞点了点头,他视线微垂,语气听起来很悲伤,“昨夜我去姜丞相府做客了,管家没注意到雪狮不知何时溜出了府去,等到佣人去找的时候,雪狮已经命丧多时。”
“当时它应该与袭击它的歹徒搏斗过,嘴里咬了一块东西。”
“儿臣的贴身侍卫事后看过雪狮的尸体,杀它的人是用剑,先是割碎了它的四肢,后面还捅了他几剑,手法十分残忍。”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令牌,让太监交给瑞安帝。
魏夜辰与他站得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令牌,立即牙齿就咬紧了。
竟然是他们杀盟的统领令,王幼微名下的那一块!
魏夜辰一下子感觉目赤欲裂,直觉想要夺过他手里的令牌,被满朝文武的目光盯着,他又死死的忍了下来。
不能动,现在他绝对不能动。
一动的话就完全暴露了。
他也看出了瑞安帝已经动了想要除掉杀盟的心思,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表现稍有不对,就会引来瑞安帝的怀疑。
一个皇子私底下集结了这么大的势力,其目的可想而知。
瑞安帝是绝对接受不了这种是存在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撇清自己与杀盟的关系,哪怕杀盟会整个全盘覆灭!
“这令牌应该就是从歹徒身上咬下来的,你们说,会不会就是那些跟袭击你们族中子弟的那伙杀手组织是同一伙的?”
慕束河眼珠子一转,立即站出来点头附和,“微臣觉得皇上的猜测极有道理,肯定是雪狮当时无意中看见那伙歹徒在行凶,那伙歹徒怕它狂叫招来其他人,所以就用残忍的手法把它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