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最疼的就是老五这个孙子,你的痴心,却让老五陷入尴尬之地。”太后语气毫无温度,“你说,哀家要如何惩戒你?才能让老五恢复以前的清誉。”
王幼薇面色发白,心中却对太后此话有着隐隐的怒意。
她不顾自己清白的豁出去,只不过是想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
就算一时之间,她的作为给心上人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但是她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和魏夜辰一定会恩爱,幸福一生。
可没想到太后此刻竟然要惩戒她?后宫女子手段阴损,若她一不小心在太后手中吃了大亏,她和魏夜辰岂不是被强行拆鸳鸯。
是的,王幼薇一心认为魏夜辰对她已经动心了。
她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让魏夜辰认清情愫,与她在一起。
所以面对太后有可能的针对,她眼眸中满是不甘。
“为什么不说话。”太后淡淡的扫了王幼薇一眼,清楚明了的看清了她眸中扭曲的不甘。
王幼薇神色黯然地道:“太后是长辈,也是身份尊贵之人,若真的要惩戒妾身,妾身只有顺从领罚的份。可是妾身不甘心。”
她猛地抬头,直白的说出自己的不甘。
太后浑浊的眸瞬间变得犀利暗沉,整个人就如从熟睡中醒来的母狮,通身气势凛冽非常。
王幼薇被吓得浑身发抖,但为了能够与心上人在一起,她梗着脖子面对太后的冰冷审视,凌然不惧。
“你倒是比秦王妃胆子大了许多。”太后忽然笑了。
王幼薇大大的松了口气。
太后瞧她松口气的模样,危险的眯了眯眸,语气骤然冷下来,“你不会真以为哀家是在夸你吧?”
“哀家平生最恨就是使用下作手段,勾引男人的恶毒女子。而你恰恰就踩了哀家的底线。”
一字一句,如同阎王夺命的绝杀锁链,骇的王幼薇身子哆嗦了一下。
太后目光如刀,手却是轻轻的转动着佛珠,仿若半点都不曾将王幼薇这么一个小丫头放在眼中。
但只要定眼一瞧,就可以发现太后眸底如同漩涡一样翻转着算计。
“太后,妾身有事与你说。此事事关重大,但是妾身也不是平白无故就告知你老人家。”
王幼薇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保养极好的指甲嵌入掌心,很快就激起了一丝疼痛。
但正是这疼痛,让她被太后冰冷目光盯着,胡乱转动的思绪猛地回神。
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抬起眸,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当然,如果太后觉得此事无关紧要,那你就算立即要了妾身的命,妾身也无话可说。”
她今日面对太后,胆子大如天,可不就是因为掌控着宝藏的秘密,才有恃无恐。
现在不过是主动把宝藏的事说出,换得她一条命而已。
“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何事能让哀家觉得事关重大。”太后不禁挑眉。
她活到这个年纪,也算是历经无数的磨难。
但能够挑起她好奇心的事,已经少之甚少。
“月氏宝藏的事情,太后知道多少?”王幼薇问出口。
太后瞳孔猛缩。
王幼薇好整以瑕的等待着太后的询问。
“此事确实重大。但是,月氏宝藏只不过是个传说,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永远都找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竟然用此话来糊弄哀家!”
太后不以为然的说着,一双目光却是死死地锁定王幼薇。
“妾身不敢糊弄太后。”王幼薇咬紧了牙关,眸子闪烁的光芒,就像是火焰,妄图将周边一切焚烧。
“妾身母亲出身蓝家,而蓝家就是月氏后人,蓝家都会选一个女子,承受宝藏的秘密,上一代知道宝藏的人就是姜七嫚的生母。现在就变成了姜七嫚。”
她说出此事,整个人神经质的抖了起来。
她布满火焰的眸子宛如锋利的刀,锐利的仿若要将姜七嫚这个阻拦她踏上荣华富贵的人,狠狠的千刀万剐。
“姜七嫚!”太后一愣。
王幼薇急切吼道:“就是她,太后,听说得宝藏者得天下。姜七嫚知道宝藏所在,却不告知皇上。妾身怀疑姜七嫚心思叵测,意图颠覆我朝。”
吼出这一句,她就好像是巴不得姜七嫚即将被太后抓起来,狠狠逼供,旋即死无葬身之地,不断的在太后面前添油加醋。
然而,正是这份添油加醋,让原本信任此事的太后,不禁多思了一会儿,从而导致太后对她的话存了几分疑。
“够了,别说了。月氏宝藏的事情,到底如何?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你在这里赌咒发誓,却是一副恨不得把姜七嫚置之死地的狠戾模样,不得不让哀家怀疑,你是在公报私仇。”
太后脸色黑如锅底的打断王幼薇那越说越不像话的添油加醋,眸子冷的如同万年寒冰,将要冻僵人的魂魄。
“姜七嫚好歹是你的表姐,以往你们关系不错的时候,她对你不薄。哀家昨日还曾想,让她多多照顾你,给你一份体面。没想到你竟然对她怀有如此大的恶心。”
太后神情像是失望,王幼薇嘴角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意,“妾身对秦王妃确实是恨不得除之后快。但是妾身对太后所言句句属实,太后若是不信尽管去蓝家问一问。”
太后笑得极为森然,“你说的这般言之凿凿,哀家不得不信。但是哀家若没记错,蓝家好像是你的外家。如果蓝家当真隐藏了宝藏的事儿,那可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你当真要这般狠心!”
王幼薇阴测测地道:“妾身巴不得与姜七嫚有关的一干人等,全部下地狱。”
她如果没有被驱除王家,做了丑事,她依旧可以靠着家族的力量,在魏夜辰身边占据一席之地。
但此刻她没有家族可依,没有亲人可靠。
面对太后步步紧逼,她就像蝼蚁,任人践踏。
她越发不甘,也越发的记恨姜七嫚。
“你这狠毒的性子……”太后尾音拖长,笑了笑,“哀家当真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