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情此景,薛薄连岂能坐视不理?于是便立即杀了过去,另外一名正在挟持着祝大人之时,并未有瞧见有人钻了进来,不,应该是说,薛薄连的速度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下一刻却瞧见薛薄连那把长剑便架在了这个官老爷的脖子之上,此时此刻薛薄连也是身着一身夜行衣,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人长什么模样。
这下瞧见这阵势,全部都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兵器,薛薄连用着冰冷的声音道:“快让你的杀手放了祝大人!否则,我现在便杀了你!”
“你,你是何人?”
“多嘴!快去按照我的说法做!”
“是,是,是……你,你快将他放了!”
薛薄连并未有死心,“还有,你们切莫对这位小哥动手,否则,我便要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是,是,是。”
“你,你们快放了他!”
薛薄连表示很满意,“说!十年前的那场杀人案是不是你做的?”
“是,是,是……”
薛薄连示意贺溪将他所说的全部记录在案,贺溪立即拿出了已经备好的文房四宝,开始写了起来,薛薄连冷冷道:“从现在开始,我说问一句,你便答一句,若是有一句是撒谎的,我便现在让你上西天!”
“是,是,是……”
这官老爷其实胆子小得狠,他自己没有太大的本事,但是他却能够有很多的银两去雇杀手,并且这些杀手的武功,那可是一个比一个的高,但薛薄连却只是用了自己的计策便已经很快将其给识破,“这十年当中,你总共派杀手杀了多少人?”
“这……总共四千五百余人。”
“为何要杀他们?”
“因为,因为,十年前,我曾在这朝廷当中当值,总觉得皇上所给予我的俸禄不够用,所以,我便开始想方设法从百姓们手中夺得一些银两,尝到了一丝甜头以后,我便以官府收税缘由,又向他们讨要税收,这样,我便能够这一年当中的开销。”
祝大人冷笑道:“俸禄不够?敢问,你在这朝廷当中当了什么样的官职?”
“正五品,曾经专程管辖着里水镇的。”
里水镇?薛薄连听到了这番话以后便觉得甚是吃惊,这个地方他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祝大人继续笑道:“你说,皇上所给予你的俸禄不够一年,话说,你这些年的俸禄到底拿着去了何处?”
“买一些米粮,顺便去一些酒楼、酒肆,或是青楼之类的,原本是从青楼之中娶一个娘子回来,哪知那小娘子的要求实在太难满足,因此我便只得继续从百姓们的身上搜刮银两,但却不料,这小娘子尚未娶成,我便被削了官职还做了两年牢,待出去以后,我便更是搜刮百姓们的银两,若是搜刮得到便是搜刮得到,若是得不到的话,便将其给杀了,只是,日后再也不能去青楼逍遥快活了,因为,凡是青楼的人,只要听到我的名字便被唬住了,哎!”
话音刚落,这薛薄连便将其给推向了那名侍卫,“你虽然该死,不过,我倒是觉得可以交给官府处置,反正现在你也不是什么官府中人,家中也无人,你这么一死也算是了无牵挂。”
贺溪已经将官老爷的说辞全部都记录在案,然后交给了祝大人,“大人,这便是他方才所说的话,以及你们二人之间的对话,也包括我们公子所提出的那些问题,以及和他的对话,待你将这些话全部都交给了皇上以后,看他还如何狡辩?”
祝大人接了这些供词,非常客气地说了一声“谢谢”,薛薄连道:“对了,方才在下已经寻了一具棺材,里边便是一具高度腐败的尸首,不过,还能够勉强判别出来,此人是一具男性的尸首,若是如有需要的话,请务必将他带回皇宫,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他若是再想抵赖也于事无补,另外他的手下已经全部让我寻人抓起来了,一会儿他们都会跟着你去朝廷当中,好了,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剩下的事情便交给您了。”
说罢便离去,还有贺溪也跟在了他们的身后,祝大人看着这二位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又不太确定,索性也没有去询问,“陪着本大人前去看看。”
“是!”
这么一来一回,刚好是五日之后,薛薄连便从天而降已经安全回到了薛府,萧珠玉在房中听闻薛薄连已经出去了,就知晓他还在惦念着那场还尚未破获的案件,毕竟现在表面上看上去倒是也平平静静的,很是愉快,但只有她心中知晓,这薛薄连还在担忧着那场十年前的案件,终于,他还是离开了她,只是为了那场案件。
如今萧珠玉瞧见薛薄连就在庭院当中,萧珠玉自然是心中开心的,只是她现在还在月子当中,也还没有来得及梳妆,就站在此处,一瞧见了薛薄连,心中甚是激动,便向他跑了过来,“薄连!”
薛薄连也赶紧跑了过去,二人拥抱在了一处,薛薄连好温柔地对她道:“你又不乖了不是,说好了,让你回去休息,你现在刚刚生完,是最需要休息的时候,你看你,怎么可以到处乱跑?快去罢。”
二人便向屋中走去,萧珠玉边道:“这几日,我便一直都在屋中躺着,不过,这身子骨倒是越躺越乏,倒不如起来走走也是好的。”
薛薄连也是说不过她,只得道:“就算是这般,那也不得到外边去,这若是落下病根,那可就不了得。”
萧珠玉坐在了榻边也是笑笑,“你可知晓,听你这么说,还真的挺像母亲了。”
薛薄连被萧珠玉的话给气笑了,“你说的这番话都是哪儿跟哪儿呢?”
薛薄连也坐在了榻边,仔细打量着已经有五日尚未见到的人儿,话说这五日都没有见到她,心中倒是极想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眼底全是宠溺,萧珠玉被薛薄连这般看着心中有些发慌,好似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的,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脸上抚摸了一番,“我,我今日没有洗脸,我,我先去洗脸去。”
说罢便要起身,却在下一刻被薛薄连给拉到了榻边,一下子便吻在了她的薄唇之上,然后便松开,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着,“这五日,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