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连呢?”
“至于公子自己的话,在下也不知,好似因为沐香的事情罢,就在沐香刚来后的第二日,公子便已经去命人前去查探沐香的底细,这段时日公子去沐香家中的那边倒是略微频繁了些,只是谁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公子也没有回来说明,偶尔听贺溪提过,说是沐香的家世背景实在是可怜,所以,公子想要助她们一下。”
萧珠玉也只是“哦”了一声也没有多言。
事实上薛薄连也的确是像雪媛所说的那般,那日薛薄连去打探了一番,费了好多心思这才寻到了沐香所住的屋子,这个屋子倒是偏僻得狠,几乎都是非常独立的一户人家,沐香的家也是独立的个体,沐香就算是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以后,她都会去先回家看望自己的母亲,伺候她吃下药,只是她的母亲身体向来都是体弱多病,常常以药为伴,已经都成了习惯了。
这些薛薄连都看在了眼里,待沐香离开了以后,薛薄连这才走了进去,这个年轻的妇人看到有陌生人进来,立即起身靠在了床沿之上,“你,你是……”
薛薄连一直穿着黑衣人的衣服,这名妇人也不识对方是恶还是善,多少有些紧张,薛薄连道:“你身体不好,还是不用起来罢,放心,在下是好人。”
“那你来作甚?”
“其实,我来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想询问你一件事情,你这病到底已经病了多久了?”
听到了薛薄连这么一问,妇人也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说来话就长了,我原本身体就很弱,这三日一小病,两日一大病的,这沐香,也便是我女儿的父亲又过世得太早,现在家中也就只有我和沐香两人,原本之前我还能够做一些活养得起我们母女二人,但如今,我这身体那可是一日不如一日,就连我也不知还能够挺多久,就看到沐香还那么小的年纪就要背负上了要照顾我的压力,让我实在是……听闻她常常去别的人家家中做一些杂活,以便于能够赚些银两为我请大夫,这让我这个当娘的好生心疼。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就这么结束自己,这样就不会成了她的累赘,但我还是不放心我的女儿,若是我死了,她该如何是好?该交给谁照顾?我与我的丈夫也没有什么亲兄弟姐妹,并且最要命的便是,我丈夫的家中有那种遗传病的病史,只是这个名字我却说不上来,凡是得了这场病的人,几乎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当年我的家中是极力反对我跟我的丈夫来往的。
可是我却执意要跟他来往,后来我们二人不得不去私奔到了此处,最终我的丈夫到底还是死在了这场遗传病当中,一想到了这种可怕的家族遗传,我便非常担心我的女儿也和丈夫那般,那该如何是好?”
家族遗传病?并且还是不知名的,“对了,我的女儿现在在何处?我只知近日她极少着家,平日里也不过是回到了家中,喂了我的药,侍奉我吃了饭后便离开了。”
“是一户家境极好的人收留,她就在里边当丫鬟,不过,她做的事情比先前所做的事情要轻松了许多,这你只管放心便是了。”
“是吗?如此家境好的人家居然愿意收留我的女儿?”
“那是自然,这户人家向来心地善良,觉得你的女儿可怜,自然便收留了她,为那家的少爷作伴,正好那位少爷也正好缺了个玩伴,现在生活得极好,只是,您也要好好养着才是,待您的病好了,您的女儿也便会回到你的身边了。”
“谢谢恩人。”妇人闻言非常的激动。
“不用谢在下,要谢的话,还是得先谢谢那户人家才是。”
“那是,那就劳烦您代替我去谢谢他们。”
薛薄连对这位妇人说完了以后便离开了,每日都会命人前来打扫了一下卫生,这样的话也不至于这个地方就连卫生都没有人打扫,每日薛薄连都会在一边看着,但也不会耽误太久,也会时常去看了一下她的身体如何,甚至还亲自为她带大夫前来看看,不过,看到她这个样子,日子怕是不多了,时常瞧见沐香侍奉妇人喂药,已经换了好几副了,可是依旧没有太多的起色,待沐香离去以后,薛薄连也便离开了。
回食肆的途中,薛薄连也不忘给沿路濒临死亡的乞丐赏了些银两,只是不知为何近日的乞丐会越来越多,现在薛薄连并非官员,自然是不会打听一些这等闲事,他就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如同往常一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无人记得他的姓名,只能称他为无名氏,并且此人离开之时也没有任何的标记,常常助那些有真正危难的人于水火之间,于是让所有的人都唤他为盖世英雄。
薛薄连回来之时依旧是从院子的后门入内,贺溪已经将自己选中的名单全部都交到了薛薄连的手中,“公子,这些均是一些已经被选上的名单,总计二十五人,您看是否够?”
薛薄连看了看这些名单道:“嗯,够了!关于分配的事情就交给你办,争取能够让那些手下腾出手来干点别的事情,近日唯恐会有大事,我怕一人干不过来,因此必须还得需要人帮忙。”
“是,不过,公子,这些事情你为何不跟夫人谈?许多的事情,夫人好似一点儿都不知。”
薛薄连想想,其实告诉她也没有什么大事,但他还是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唯恐玉儿会担心。”
“可是,公子,您也说过的,这夫人就是这样的性子,您若是越不告诉她,她的心中便是越着急得慌。”
“嗯,这件事情,我会跟她谈谈的。”
贺溪原本就不应该跟他谈论那么多,既然能够看到薛薄连的心中有着别的想法,那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