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薄连看向了萧珠玉道:“虽说我一直都在外边,不过,对于这沐香的事情,我倒是还多少有些了解,这丫头甚是聪明得狠,虽说是个死了娘的,但她的身世也着实可怜,听闻她家中有那种什么家族遗传的病症,不过,我还特意去询问了洛清,洛清也跟我谈了,有些遗传病症是传男不传女,还有一种病症则是传女不传男。”
一提到了这件事情,萧珠玉这才猛然想起,“对了,不如,让洛清前来查看一下这个孩子,是否也有这种隐性的病症,若是能够查出来的话,那便彻底根治,若但是没有发现什么的话,心也便放心了些。”
薛薄连听到了萧珠玉这番话总觉得她好似有些关心过度了,“话说,你怎么管起这等闲事来了?再者,人家家族当中得了隐形疾病,又跟你有什么干系?”
萧珠玉感叹道:“嗨!近日食肆里边的生意也就只有这般,这三日过后的生意自然是先淡了下来,能够饮上这酒的人,通常均是非富即贵之人,一般人家的人是万万买不起这样的酒,再者这买上一坛便能够饮上好一阵子。
很多人也不过是前来尝尝鲜罢了,能来的也均是一些老顾客罢了,近日,奴家也是忙得狠也根本腾不出什么时间出来去研究一些新菜谱,奴家还在忙着别的事情,就连沭儿的事情奴家倒是极少过问,直至这几日才有个空闲的时间。”
薛薄连只是道:“好罢,你若当真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待我有空之时,便给她看一下。”
话说,这两个小孩都能够够她累的,如今却又多出了一个,她还当真是管着这等闲事不够,看来,这萧珠玉还当真是将那沐香当成了自家人看待了。
薛薄连来到了后院里边,今日正好是阳光明媚,在外边正好是特别适合看书的时候,这薛沭正在手把手地教着沐香识字,沐香也是一旦有了空,便将会题一些诗词,她与那二公主的性格截然不同的便是,她倒是更喜静些,薛薄连看着这二人如此近的距离,若是成人的话,兴许会说点什么,但他们二人都还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薛薄连便咳嗽了几声,“咳咳……”
薛沭一听到了薛薄连的声音,立即松开了,“父亲,二公主可否已经救出来了?”
“消息倒是挺快的,放心罢,二公主现在已经回宫了。”
“那就好,不过,父亲,若是下次能够再见到二公主的话,劳烦您能够将她带到小儿面前,小儿想要亲自为她道歉,上次小儿所说的话,太过于言重了些,因此惹得她不开心了,还望公主见谅。”
薛薄连是最怕麻烦的人,所以便道:“你若是想说的话,待上次你见到了二公主以后再说罢,只是近日这二公主好不容易脱险,若是再要让她出来的话,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
薛沭也没有多说什么,薛薄连看了看他们二人在纸上所写的那些字,“沭儿,你这是在教沐香识字?”
沐香立即行礼道:“老爷,这些均是奴婢要少爷教的,请千万不要怪罪少爷。”语气里充满了慌张,还有她的小表情,能够看得出来,生怕薛薄连会怪罪薛沭一般。
薛薄连见了以后有些哭笑不得,“我好似并没有怪谁,看你这慌张的模样。”
“奴婢……”兴许因为太过于慌张了,所以沐香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薛薄连看着那些清秀的字样儿便知晓这个孩子也算是一个有学识的人,若当真将此女给赶出去,也着实可惜,再加上她现在还年幼,哪怕是将此女卖至青楼,那还得养上个十年才能够陪客罢,光是这般想着,也着实可怜了这个小脸蛋儿,“沭儿,你先出去罢,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跟沐香好好谈谈。”
“是,小儿这就告退了。”
薛沭说罢便离去。
薛薄连便坐在了一边就这般紧紧地看着沐香,惹得沐香心中有些害怕,“你先起来说话罢。”
沐香这才起来,薛薄连道:“可惜了,你这小脸蛋儿,我倒是能够看得出来,沭儿待你是极好的,甚至什么事情都会依着你,其实,这沭儿原本还有一个妹妹,但他这个妹妹才刚出生没多久,所以,他自始至终也没有别的玩伴儿。
我倒是能够看得出来,你虽说出身贫寒,但品行倒是并不坏,若是这一个月以后,你若是过不了玉儿那一关的话,你恐怕是要离开此处,但,若是你要能够过得了玉儿那关的话,你才能够留下来,只是,现在的你,留下来不好,不留下来也不好,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的意见如何?”
沐香道:“奴婢这么一出去也的确无地方可以去,在此之前,只是因为奴婢的母亲,只是现在母亲一去世,奴婢也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了,在此之前,奴婢也曾经跟少爷提起过这件事情,就是有关于奴婢离开的事情,但,少爷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奴婢。
母亲的娘家那边虽然有人,但,唯恐他们都不肯认奴婢,到时候奴婢又不知该去往何处?再加上,再加上……”沐香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正在琢磨着措辞,但后边的话实在是说不出来了,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薛沭舍不得她才留下来的,这样显得太过于轻浮。
可是她的心事却被薛薄连给看出来了,“沭儿舍不得你?”
“还望老爷恕罪。”
“恕你无罪,不如这样,若是考过了,你便留下来,若是考不过的话,就让沭儿带着你一同去你母亲的那个娘家,看他们那边是否接纳于你,若是能的话,你便再在那边好好待着,若是不能的话,你再回来,就算是做不成丫鬟,你倒是也可以做沭儿的玩伴也是极好的,如何?”
没想薛薄连居然会说出这番话,反倒是再度点醒了沐香,“若是母亲那边的人愿意接受奴婢,那么奴婢定会留在那边,也无需过问是考得过,还是考不过了,之前原本就是为了母亲,然而今日,奴婢也不图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