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香抱住了薛沭眉头紧皱,“少爷,奴婢明白,奴婢再也不要离开少爷,再也不要看少爷饮那么多酒了,奴婢哪儿都不去,一心在少爷身边侍奉少爷。”
薛沭又昏睡了过去,沐香看着薛沭这般心里也不好受,只是有些事情经过了昨日一夜这么一闹,几乎所有的人的心中知晓,再者,那些丫鬟平日里实在无聊的时候,总是还说些闲话,难免都会说到了她和薛沭两人的身上,知晓薛沭的心中十分中意她,大家也不敢在她的身后乱嚼舌根。
沐香除了做一些自己手中的事情以外,那便是陪在了薛沭的身边,开始这薛沭还是有些发烧,满嘴说着胡话,甚至拉着她的手硬是不松手,惹得沐香十分无奈,想挣开却挣脱不开,萧珠玉见状也当真只觉得他是病糊涂了,只得命其他的丫鬟们去火房那边熬药,这药一旦送来了以后,沐香自然是侍奉这位爷将药饮下的。
大夫也给他瞧了一下,其实说到底还是这位爷心事太重了,平日里又不喜将话说出来,这会儿当真是闷出病了,薛沭这烧也是几乎太阳下山以后,才渐渐退了下去,待他苏醒过来便瞧见沐香还在自己的身边,心中也便松了一口气,话说,之前所发生的的事情,对他而言就好似做了一场大梦一般。
“少爷,您可算是醒了。”
薛沭立即坐了起来,“香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这天都要黑了。”
“这几日当中,可否有旁人说你什么?”
沐香的脸“唰”地一红,“你这么一闹,后边的人能不说点什么吗?只是当着奴婢的面不敢多言罢了,这私底下还不知会说奴婢什么呢。”
“待本少爷这病好了,本少爷再教你武功可好?”
“你还是现在请求你自己快些好罢,只是不知为何近日你怎么总是患得患失的?”
“有吗?”薛沭好似不太明白沐香所说的话。
“少爷平日里心中有苦从不说出来,想必那日定是太伤心,太难过了,才会出去饮酒,平日里一直都知晓分寸的大少爷居然会如此失态,夫人、老爷都十分担心你。”
薛沭将沐香拥入了怀中,“香儿,你所言的话是对的,本少爷近日的确是患得患失,你自幼是本少爷带着回来的,本少爷又看着你长大成人,这人一旦长大了以后,岂有不离开的?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可是看中你的便是太子殿下,本少爷实在不舍,原本,只凭你一句话,本少爷便可以有法子将你留下,哪知你却跟着太子殿下离开。”
听到了此话以后,沐香的心里便开始有气了,立即挣脱了他的怀抱,“有法子让奴婢留下来?你的法子就是跟朝廷作对吗?”
薛沭不语,沐香道:“少爷,您不可以这么自私,奴婢早就想到了这里,与其跟着太子殿下离开,也定要保住你,还有夫人以及老爷,你难道忘却了,老爷是为何辞官的?他就是想要与你还有夫人、大姑娘平安过一生,可是今日,若是你为了奴婢一人,却要你们全家一起丧命,这并非是报恩,此后,你们所守护的平静,日后也就不再平静!”
沐香停顿了一下,“少爷,奴婢知晓您对奴婢的心,可是我等可千万不得那么自私。”
薛沭听到了沐香这番话,眼泪又从眼眶里流了下来,心里就好似压了一块非常大的石头,不过好在太子殿下还算是深明大义,没有强行将沐香给带走,否则他薛沭这一生真的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几日之后,此事很快便传入了宫中,不过,此事也就只有太子殿下一人知晓,其余的人太子殿下并未有告诉旁人,“太子,”那名侍卫凑在了他的耳边说了一阵,“自从太子接沐香入宫的那日,薛沭因为不堪打击便出了食肆饮酒之后便大病了一场,好在在他的身边有沐香的照顾,他这病才有所好转。”
太子听了以后也是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一步,心中也是满心的内疚,他只不过是看中了他身边的婢女罢了,其实太子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感不一般,可是太子却一直装作无视,哪知却突然出了这等事,并且,此事均是由他引起。
“你们先准备一番,本太子想要出宫亲自登门道歉。”
侍卫有些不解,太子解释道:“此事均是由本太子引起,本太子自然是要跟他道歉才是。”
“诺。”
到了食肆,听闻太子来看望薛沭,薛沭便走出了院子,身边有沐香陪着,二人十分恭敬地行礼,“在下见过太子。”
看着薛沭大病初愈又穿得如此单薄,心里也是跟着一酸,太子也没有多言,只是道:“薛沭身体抱恙就无需行礼了。”
薛沭这才起身,太子道:“我们回屋聊罢。”
薛沭立即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人便进屋开始攀谈,太子殿下道:“今日本太子是特意登门向你道歉的,没想那日的事情居然会对你的冲击力那么大。”
薛沭也只是道:“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你看你……”太子殿下也没有多言,“你可曾记得,我们年幼时一起在太傅的手下读书的事情。”
“当然知晓,在下岂能忘记?”
太子殿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若是能够回到以前那该多好,改日我们喝喝酒叙叙旧如何?”
沐香道:“少爷近五日之内不得饮酒,若是太子殿下说要饮酒的话,那可要许多多等几日。”
“哦,原来是这般。”
太子殿下也没有多做停留,便要离去,薛沭也便去送送他,太子殿下拍了拍薛沭的肩膀,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着,“薛沭,你始终是本太子的好友,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放心好了,沐香她不会再跑了,她终究还是属于你。”说罢,便离开了。
薛沭看着太子殿下的背影离开,其实听闻他来了,薛沭的心里还是挺紧张的,但没想他还是选择放手,心里也便跟着舒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