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严习柯回到了家中以后,一直都时不时地露出微笑,平日里挺少瞧见他有这样的表情,今日看到他这般模样,倒是让那些丫鬟和小厮们见了甚是称奇,甚至还有人在后院当中在议论着,“话说,我们在这府邸当中做事那么久,还从未瞧见过他如此笑的。”
“哪里从未见过?只是在薛家大小姐在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罢了。”
其中一名小厮想了想道:“哦,你这么说着的确也像啊,哎,算来二少爷刚回来不久便离开了,你说他会不会去寻薛家大小姐了?”
“这个,难说。”
正在他们议论着的时候,书童手中拿着一封信笺立即向严习柯那边的赶了过去,一到了严习柯的房内便立即站住了,“少爷,您的信笺,是从薛家大姑娘那边送来的。”
严习柯立即伸出了手,书童便立即将信笺送到了他的手上,严习柯看了看信笺上边的字,非常的简短但已经表明了含义,“父亲已经答应了,明日可前来接我去师父那里继续习武。”
严习柯见了以后,心中也是十分的欣慰,其实要见薛梦莲拥有许多种方式,不过,听闻薛薄连愿意让他的女儿继续习武,这样反倒对他而言觉得甚好,那他也无需亲自跑一趟,“梦儿说自己还能在师父的座下继续习武。”
“那二少爷,是否要命人前去接她?”
“不用,就让本少爷去接她便好。”
“只是,这样恐怕会极易暴露行踪。”
严习柯闻言立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明旦,你在我的身边也已经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可知晓我曾有什么后悔过?”
“那倒没有。”
“你自幼便是做我的书童,一同上课一同下课,这些年也还真的是亏了你的陪伴,不过,我的心思你依然是看不通透,这梦儿原本便是一个纯良之人,再加上她的家中也并非是江湖中人,总而言之便是极为普通的富商罢了,他们所做的食肆生意,自然是比我们的要好一些,并且名气也大一些,这也无可厚非,若是论起来的话,顶多也不过是同行,并不算是江湖中人。
所以,并不代表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其实在大战之时,严习柯均是蒙着脸的,除了几个能够熟知他的人以外,其余的人根本看不通透他到底是何人,这些恩怨皆是江湖上的恩怨,就连薛沭与沐香两人也是极少参与,虽说那个红云长老所做的目的全部都是冲着他们两人,但是这边的事情只要一交给了那些江湖人士以后,便也就不管了。
书童听了严习柯的话以后,立即道:“呃……当真是对不住,这些均是在下考虑欠缺。”
严习柯并未有多言,书童继续道:“若是二少爷没有话要说的话,那在下便退下了。”
严习柯并未应声,书童也便退下了。
不过反倒是大公子自从那场大战以后,便也没有再回来过,只有严习柯明白他铁定是又跟着那名青楼女子在一处,想了那么久,他到底还是选择了那名青楼女子了,刚想到了此处便听到了外边的声音传来,“二少爷,大少爷回来了。”
严习柯这才起身想去看看他那位大胆的大哥,之前还在为自己的这位大哥终于回来了感到高兴呢,但却越发地令人猜不透了,是,他依然是那位如沐春风疼自己弟弟的那位大哥,但其中还掺杂着其他的人格,依旧一副看戏的模样,正好那名女子也是,也不知这两人是如何想的。
严习柯从自己的房中走了出来便瞧见了严习宽,“哟,哥哥,我原本以为你当真会将那名女子给带回来,只是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你,你当真决定选择那名女子?”
严习宽看向了严习柯道:“习柯,其实我这么做也许父亲会生气,不过,那名女子虽说是青楼女子,但是她现在已经做了青楼的老板,再者,她虽说表面上冰冷,实则却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并且她也跟我提起过,其实她也并不怎么对江湖上的事情感兴趣,努力了那么久也累了,所以,她想要好好地当好这个老板。”
“你信她的话?”
“我当然信她的话,毕竟她也没有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之所以这般,只是因为之前的情伤挥之不去罢了。”
严习柯道:“哥哥,我总觉得你这么信她好似为时过早,毕竟这人总是令人猜不透,并且也看不通透她这个人心中正在想些什么,再者,哥哥,你的身边又有几名女子?”
严习宽总是一副像是看透全世界一般,并非一般的女子能够入他的眼,若是他当真爱上一个人,严习柯很难脑补他恋爱之时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严习宽看向了严习柯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并非是相信那名女子,你是不相信我?”
严习柯不否认严习宽还真的是聪明,严习柯也不撒谎道:“是,因为我是无法想象你喜欢上一名女子将会是什么样子。”说罢便离开了。
“你……”严习宽当真是对自己的这个弟弟真的是哭笑不得。
次日,严习柯就如他所言的那边,亲自去接薛梦莲来严府,毕竟只有严府才离徐谦那边最近,这些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严习柯看向了薛梦莲道:“你也知晓,师父的手下男弟子多一些,女弟子倒是少一些,再者这女弟子所住的房也是常常会客满,所以,你日后依然在严府住下,你所睡的房间便是你之前的房间,你所需要用的东西,我一直都没有让他们动,你住下便好。”
其实严习柯只是想说的便是,这样也能够更好,更方便地照料她,不过,严习柯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薛梦莲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果然这里的陈设跟之前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严习柯从房中搜出了风铃,随后便交给了她,“喏,你真是的,连这个都忘了带走。”
薛梦莲看到了这个风铃有些惭愧,“那时太急了,下次不会了,再者,谁让你什么话都不肯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