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薛梦莲细想了一番,几个月的时光,对于常人而言兴许不太算短,可是对于这两个有情人而言,这日子实在是太过于漫长,她推开了房门便走了进去,琴声也在此刻便戛然而止,严习柯看向了薛梦莲,薛梦莲便非常安静地坐在了案边,看着严习柯也只是笑笑,严习柯笑道:“我自然知晓你现在已经饿了,所以你定是先去了一趟火房。”
薛梦莲道:“没想二公子你居然还事先跟火房里边的人打过招呼,说是什么让我不要入内,我见那些人似乎挺害怕二公子生气,只是我倒是有些好奇,二公子向来都是那么的不温不火,若是真要怒了的话,那这件事情,或是这个人二公子应该是挺在意便是。”
严习柯也只是笑道:“你说得极对,其实也没有什么,她们若是做错了,无非便是赏她们几个板子罢了,先前我的确也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情,只是,现在,你便是我最大的事情,也是我的底线,倘若当真是触碰到了我的底线,这样的代价,恐怕是一般的人都付不起。”
这个严习柯在说到这些话的时候,依旧是那种不平不淡,不温不火的语气,但却偏偏这样的人,其实让在听的人还是有些心惊胆寒的,但是薛梦莲又想了想,严习柯这么做纯粹只是为了自己,她反倒也没有那么可怕了,“二公子说到这话的时候,还能够稳如泰山,我倒是有些佩服。”
严习柯紧紧地握住了薛梦莲的手道:“梦儿,不管我待旁人如何,我待你始终如一。”
薛梦莲能够从严习柯的眼中看出了几分真诚,嘴角扬起了一抹弧线,对于师门当中丢失了两本秘笈的事情,薛梦莲不太确定严习柯会不会管,毕竟这两本秘笈对于师门非常的重要,其实严习柯的确是有着自己打算,这江湖上的事情,自打入了师门以后,他就好似已经有着某种解不开的牵绊了,不过,严习柯的心中自然知晓,这些事情,师门当中不可能不管,而他呢,这些事情他也没有任何的插手余地。
就在他们两人闲聊之际,丫鬟们便已经上菜了,其中一名丫鬟道:“二公子,薛姑娘,可以用饭了。”
今日的午饭看起来倒也特别的丰盛,特别是在这案上摆放的一碗汤,闻起来味道很是鲜美,薛梦莲一闻到了这个味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哎呀!我都快受不住了,那么香!”
严习柯的唇角上扬,眼底充满了宠溺,立即为其舀了一碗放在她的面前,“小心点儿,当心烫。”
“嗯。”
薛梦莲立即喝了起来,严习柯看着薛梦莲这种无拘无束的样子,便忍不住笑了,“能够得到薛家大小姐的夸赞,也算是她们的福气了,回头给她们一人赏些银两。”
严习柯知晓薛梦莲这人是在薛府出生,并且自幼便学会了非常精湛的厨艺,自然对饭食的味道非常的敏感,也挺讲究,并非像严习柯那般,其实他也猜错了,其实薛梦莲虽说自己会做,可是她真心没有太多的要求,这一点倒是像极了萧珠玉。
薛梦莲也只是笑笑,“其实二公子,我对于吃的并没有太大的讲究,别看我会做饭食,实则,只要看到做得还行,还可以的便吃了,倘若是就连吃个饭都还要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那还要不要用饭了?就算旁人做得再糟糕,那还得咽下去不是。”除了做得实在难以下口以外。
严习柯听了以后便道:“嗯,那就好,你若是有不喜欢的,你说便是了。”
薛梦莲听了以后不由得笑笑,“二公子,你该不会永远让她们为我们做饭罢?”
严习柯不语,薛梦莲道:“其实也不用这样了,若不是今日……好了,不说了。”
“是我接你太晚,好,这个我自罚一杯,书童,拿一个杯子一壶酒过来。”
书童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薛梦莲眉头紧皱,“可是,二公子,我从来都没见过你饮酒啊。”
严习柯也只是笑道:“你没有见过,并非代表我不会。”
薛梦莲歪着头正看着严习柯,她的确是没有见过严习柯喝过酒,秀眉紧皱,就在此刻书童便带来了一壶酒过来,还有一个很小的杯子,书童便为严习柯倒了一杯,其实严习柯突然要喝酒,就连书童都感觉吃惊,“二公子,你从来都不饮酒,你看……”
严习柯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喝醉。”
书童半信半疑地便退下,严习柯于是立即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薛梦莲看到严习柯将杯子里边的酒全部喝完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才一杯罢了,并未有将严习柯醉倒,这才听到他缓缓道来,“其实,这酒,我也是常见梅善他们经常喝,但我却从来都是滴酒不沾,以茶代酒,后来到了洛大夫那里的时候,他们那边的茶并非是我喜欢的那种,所以,我便只能硬着头皮喝酒。
但其实我也只是喝得很少,后来还是师父看出了我是从不饮酒的,所以便只得让我以茶代酒,兴许是看出了我不会喝酒,洛晨便日日请我喝酒,自从醉过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接受他的邀约了,”边说着边看向了酒杯,“这酒啊,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梦儿,”随后便看向了薛梦莲道:“我今日与你喝酒,其实是因为非常开心罢了,再者,之前我跟你说起过,只要我在你的身边,我定会按时来接你,所以,便只有酒才能够罚。”
薛梦莲却始终都停留在了洛晨逼严习柯喝酒这件事情,“洛晨逼你喝酒?这……这人实在太过分了!”
严习柯好温柔道:“不碍事的,梦儿,这些我能够受得住,无非便是多喝了几口酒罢了,反正日后,我也不会再饮酒了,这酒对于我而言,并非是什么好事。”
薛梦莲道:“我心中知晓,这洛晨一直都对你充满了敌意,总觉得此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