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的话则是在食肆里边用过的,至于薛沭去接新娘的话,其实也不会那么的快将沐香给接来,所以,在薛沭到薛府的路上便已经用过了午饭,随后再从沐香将薛府接回京城,这一来一回的,几乎是天色都要黑了,今日沐香的心情自然是极好的,能够嫁给自己心仪的人,虽说中途当中也有不少的坎坷,但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并未有因此而减淡。
到了薛府前面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客人都在外边等,其中还有许多老顾客,平日里经常在这里吃着聊着,慢慢地也就聊出了友谊了,听闻薛薄连的儿子娶媳妇儿,想想都是极其的光荣,并且新娘都是他们所认识的,自然是非常的开心,就在新娘下嫁的那一刹那,薛梦莲便立即迎了上去,将她搀扶了下来,向薛府当中走了进去。
食肆非常的宽敞,只是将大厅简单地布置了一番,新郎新娘自然是应该在正中央的,这些均是薛夫人和萧珠玉两人一同布置的,至于薛薄连的话,也不过是看最终效果,觉得不错也就定下来了,刑珠在人群当中,今日的装扮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看不出像是从烟花酒地里边来的,自然很容易地忽略她,她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弧线,曾经她并不太相信这青梅竹马的情分,那是因为她身上的经历所导致的,可是一看到了这一对的人儿终于走到了一起,这才让她感觉到,其实这人世间并非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不会有好的结果,至少在薛沭的身上并非是这般。
至于严习宽的话,并未有太多的波澜,他也不过是来还恩的,仪式已经开始,在他们拜完了堂以后,新娘子自然是去入了洞房,刑珠看向了严习宽道:“方才进来的时候,我转了一圈儿,发现薛家这一家人所来往的人的身份也是非常的简单,只有那么一两个江湖中人,其余的人几乎都是商场生意上的伙伴,并未有发现可疑之人。”
严习宽道:“那这里还是相对于来讲很安全。”
就在此刻人群当中出现了一个身影,此人一看便知晓是富贵人家的老爷,其中还有一个与薛沭差不太多的公子哥儿,严习宽眉头紧皱,“这种架势倒有点像官场当中的人,不太像是生意人。”
刑珠也看到了那两个人,“这两个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但,凭我的感觉,并非像是江湖中人。”
官场当中的事情严习宽并未有那么了解,倒是平日里做生意的时候,也是看惯了那些官爷平日里穿着的私服那也是极其的华贵,严习宽与刑珠也只是静静地观看,看他们准备来作甚。
薛薄连见到了这位老爷立即道:“哦,楚老爷。 ”
看着薛薄连双手抱拳这样的姿势低着头极其的恭敬,这种感觉不仅仅是严习宽就连严习柯也尽收眼底,他们总觉得薛薄连这人的真实身份非常的不简单,特别像是君臣之间的关系,只是他们两人彼此都没有戳破,薛梦莲就在严习柯身边,只是凑在了严习柯的耳边非常小声道:“这件事情,回头再跟你说。”
严习柯也不急,至于严习宽与刑珠的话,对于这种事情也不是特别感兴趣,既然不是江湖中人,那应该就没有他们所在意的事情,那么那本“金箍”是极其安全的。
楚晋华道:“你这人倒也是,家中在办喜事,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还得去在旁人的嘴里听到这些,话说,你也好歹递给我一封请柬不是?”
薛薄连笑笑道:“那是,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疏忽,在下对不住老爷。”
刑珠道:“奇了,按常理而言,现在应该不许闲杂人等入内的,怎么这位老爷没有请柬居然也能够进来?并且薛薄还有如此的尊敬他,看来此人的权势不是一般的高。”
严习宽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并未有戳破。
薛夫人和萧珠玉两人纷纷行礼,“楚老爷。”
楚晋华道:“你们就先免礼了,呃……你们都自便罢,总不能因为我到此,而有失你们的雅兴,不过,薛薄,你却需要留下来陪陪我,我早就想要与你喝一杯了,若不是近些年来家中的事情太多,我早就来寻你了。”说罢便起身拉着薛薄连一同出去。
薛梦莲也拉着严习柯来到了后院那边,严习柯知晓薛梦莲有话想要跟他说,其实严习柯也有话跟她说,在还没有待薛梦莲开口,严习柯便先开口了,“我知晓你有话要说,不过,那位突然来的那位楚老爷……”
薛梦莲道:“我知晓你要问的这件事情,你平日里也不会多问,总觉得谁的家中都有秘密,现在让你知晓这个,好似,好似有些不太合适。”说到了此处,薛梦莲转过身,低着头,她不敢开口。
严习柯将薛梦莲转过身道:“什么事情这么难说?”
“因为,这件事情,是我们家中的共同秘密,不想告诉任何人,是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晓父亲曾经的身份,因为,若是一旦有人知晓了父亲的身份以后,我们这么平静的日子也算是到此结束了。”
“哦?”
薛梦莲凑在了严习柯的耳边,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其实,父亲之前的身份是朝廷当中的首相大人。”
严习柯听了以后也是非常吃惊,但却又转瞬即逝,薛梦莲继续道:“父亲的真名其实并非唤薛薄,全名唤薛薄连,只是为了隐匿身份,这才让大家都隐姓埋名,不过,除了我以外。”
“除了你?”
薛梦莲道:“嗯,因为那时候,因为朝廷当中出了一些事情,母亲含冤入狱,并且还是因为小人所害,那时候母亲腹中有了我,被人鞭笞,经过这么一场折磨,父亲也是心疼得不了得,再加上已经确诊说是有了喜脉,其实说白了,那也是我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