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习宽来看的时候,正好瞧见薛梦莲从第二本秘笈的第一招练到第三招的动作,动作那可是非常的连贯,行云如流水一般,待她练完了以后,严习宽忍不住鼓掌道:“不错,看来,薛姑娘的武功已经进步了不少。”
薛梦莲立即收起了自己的长剑,“大公子,你跟师父谈得如何?”
严习宽摇摇头道:“按常理而言,师父这样的办法倒是极好,将‘金箍’这本秘笈外面包上一层跟别的秘笈一模一样的书皮,但是,师父却是忘了,他了解谷主的同时,谷主也是十分了解他,光凭这一点,他可能永远胜不了谷主。”
薛梦莲只觉得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你的意思是,师父真的跟谷主……认识?”
严习宽点点头道:“极有可能。”
薛梦莲听了以后,也是急了,“若当真是如此的话,那就完了,这……哎呀!师父这人真的是,那该怎么办?”
严习宽道:“现在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但我并不觉得是一件好办法,师父这年纪大了,这人一旦年纪大了以后,便变得固执了。”
薛梦莲深深地叹了口气,“严老爷是这般,就连师父也是这般,这,是没完了不是?”
严习宽道:“习柯临走前叮嘱过我,定要护好你的周全,虽说我非常的怕麻烦,不过看在了习柯的面子上,我也只能这么做。”
薛梦莲便感到汗颜,这二人兄弟不愧是兄弟,两个人都特别的怕麻烦,薛梦莲道:“我知道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放心好了。”
其实现在凭着薛梦莲现在的实力,对付那毒女谷里边的几个小罗罗倒是没有任何的阻碍了的,有的时候真的觉得严习柯宠得有些过度,但她却偏偏享受这般,但她的心中也知晓要干些什么,所以,她也不会自己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的,严习宽道:“若当真是如此,那更好。”
薛梦莲再度擦汗,她的心中其实非常讨厌旁人用如此嫌弃的目光看着自己,曾经的严习柯是这般,包括严习宽也是这般,不了解别人就一棒子打死,这种感觉说实话实在是太过于残忍,她不喜。
果然,薛梦莲离开的时候,是王子元送她回去的,无妨,反正她也不需要非要让他送她回去,实则一来自己的确怕麻烦;二则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他出去是跟王子元会和,王子元将一封信笺递给了严习宽,严习柯知晓这严习宽不喜麻烦,所以特意为其寻来了一些不麻烦的事情,只是看着这么两页信笺,实在是将他吓到了,但他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好似那些事情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一般。
严习宽道:“嗨!习柯还真的是相当了解我。”
王子元道:“这封信笺上边,二公子怎么说?”
“他的所有猜测都是对的,谷主了解师父,但她却并不了解习柯,所以,若是按照习柯的计划行事,定是有胜券把握。”
其实严习柯的也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这一点其实跟严习宽挺像,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刚好遇上了对手也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这下可是有的好看了。
王子元道:“那,今夜……”
严习宽道:“今夜我去师门。”
“那,这样也好。”
有些地方就按照王子元的身份还是不能够进入,但换成了严习宽的话,那可是要轻松许多。
严府当中,薛梦莲一人则是在院落里,总是想着曾经严习柯跟她一起在院中一同习剑的场景,如今的院中,虽说跟之前没有任何的差别,但却还是变化了很多,听闻严老爷离开了,现在是由两个公子当家,所以,与严习宽和严习柯二位公子关系比较好的亲朋好友都会前来串门,不过,寻严习柯的人要多些,而薛梦莲回复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没有,他没在,他去习医了。”这些词都不知说了多少遍。
严习柯离开了以后,薛梦莲的心中还是挺想的,也不知为何,有些事情,就算是想要避开也还是避不开的,严习柯还特意为其专程命了一个丫鬟跟在她的身边,并且这个丫鬟还会一些武功,严习柯的用意,她知晓,这是关心她,所以,每次她要出去了,都会有这位名唤琪儿丫鬟跟在自己的身边,并且,在严习柯身边的人那可是忠诚得有些可怕,几乎可以说是言说必从。
这日薛梦莲用过晌饭后,便出去走走,身着一身白色斗篷,若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看不出什么来,薛梦莲对这位琪儿不太了解,特别是这身手,薛梦莲看向了琪儿道:“琪儿,你的身手跟那些毒女谷的那些人相比,如何?”
琪儿道:“早年我曾混迹过江湖,多少跟毒女谷打交道的次数多一些,身手的话,比她们稍微高一点点,斗一个人倒还行,但若是人太多了话,就……”
薛梦莲听了以后立即明白,“好了,我已经心里清楚了。”
严习柯这人的眼光还真的是毒辣,就连选人目光都是那么的毒辣,也着实厉害,薛梦莲从书童那边得来的消息,将这个知道习武的丫鬟给她的时候,薛梦莲便觉得此女定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没想到果然。
今日出去行走倒还行,但她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便是,毒女谷的人说不定哪一日将会针对她自己?话说,她其实挺无辜的,毕竟她可是什么事情都不做。
不过,从王子元那边得来的消息便是,梅善与自己的父母离开了京城,至于去了何处并未有说明,原因则是因为他是徐谦徒儿的关系罢?每次得到消息,薛梦莲总是那个最后一个知晓的一个,这让她的感觉不太好,但又想了想,严习柯毕竟要写很多很多的信笺,以及自己所计划的一些事情,全部交代给自己所有的好友以及师父,若是一一都禀报来,好似也不太切合实际,罢了,罢了,爱怎么样便怎么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