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荣这个人聪明倒是很聪明,但有的时候就是想得不够周全,所以,因此才有机可乘,刑珠看着清荣带着一批人跟着严习宽离开了,唇角上扬,没再继续跟了过去,随后便来到了门边轻轻地敲敲门,店小二便去开门,“对不住了,这位客官,我们客栈当中人都已经客满了,若是……”
话还未说完,刑珠便道:“我是来寻人的。”
“寻人?”
薛梦莲从楼上走了下来便瞧见了刑珠,“刑姑娘?”
店小二看到她们二人认识,所以便也没有去打搅她们,任由她们聊着,刑珠立即带上了门拉着薛梦莲上楼,到了房间当中,刑珠便将方才的一切都告诉了她,薛梦莲道:“方才我已经听到了外边的动静,都不敢让这里的人出去,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清荣居然会找得那么快,只是,为何怎么突然没声了?”
“习宽将她们引走了,现在她们都跟着习宽离开了,据我所知,那个清荣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倘若知晓自己上当了,说不定还会找回来。”
“那倒也不一定,之前她的确是险些找到这儿,可是,这段路便却拥有好几个长得极像的客栈。”
“可是,若是有一家客栈是大门紧闭的,那她肯定能够找得到。”
“大门紧闭?”
“有了。”
薛梦莲立即下楼去让店小二将大门敞开着,店小二只觉得今日来的客官很是奇怪,不过,这个店小二觉得只要是有钱赚的话,那么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所以,薛梦莲说怎样便是怎样。
“这样的话,她们就不会怀疑了。”
刑珠看到这一切以后,脸上露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薛梦莲道:“你是否住在这里?”
“不用了,我和习宽另外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再者,这里人实在太多,若是太过于集中的话,反倒不太方便分散那群人的注意力。”
“嗯,这样也好。”
薛梦莲也没有多言,现在她们需要等待一个时机,等待杀了这个女人的时机,然而这个女人薛梦莲绝对是不会亲自动手的,刑珠道:“对了,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现在这位老谷主已经被我等给关进了这个地窖当中。”
“地,地窖?”
刑珠来过这里,她也非常清楚这位掌柜的一直都想要重新建一个阴凉点的地窖,所以他想要将这个地窖给拆了,没有想到,这个地窖还没有来得及拆,反倒是给薛梦莲留着关人了,刑珠过了好一阵子才道:“呃……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地窖那可是出了名的热,特别是夏天,你们居然……让她在那个地方?”
“放心好了,不会让她那么快死了,这个女人的身上不知背负了多少条人命,将她这条命暂时留着,让一个该杀她的人把她给杀了。”
刑珠还真的没有看出来,这个薛梦莲年纪轻轻居然会如此厉害了,不过,刑珠也没有多说什么,她还有着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也没有在这里逗留,正要离开的时候,薛梦莲道:“刑姑娘,你还需要人跟你同去吗?”
“不需要了,若是人太多,反倒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老谷主之前所派去的人很快赶到了琼州,苏狄与陈莲二人好不容易查到了一些线索,可是因为老谷主的人突然之间闯入,结果整条线索都断了,再后来便是开始了一场非常大的屠杀,陈莲看到自己眼前的一幕简直就是吓傻了,苏狄害怕陈莲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就将其拉到了一边四处躲藏。
苏狄道:“你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现身。”
“可是,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整个琼州的百姓为了我死掉吗?”
话音刚落,又来了一队人,这一次来的人全是身着白色衣服的人,光是这么一看便知晓这些均是一群徐谦门下的弟子,那些获得了生路的百姓们纷纷逃离,赶紧将自己关在了家中不敢再出去,苏狄见到是自己的人,于是便拉着刑珠离开,待二人彻底安全了以后,立即寻了一家客栈便住下来。
陈莲一直都不敢相信方才眼前的一幕,可是,那些都是非常真实的存在,苏狄知晓她现在也不想说话,所以便 一人单独行动,光是这么一打听便知晓,原来整个琼州里边,果真没有什么姓陈的人家,反倒是早在十几年前有一家姓黄的一户人家,早年间平日里做生意来维持生活物资。
可是直至有朝一日,有一个女人便带着一群人前来将整个黄家上上下下全部杀了,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女婴,也就是陈莲,熟悉黄家的人都知晓,黄家人都非常的亲切,又极为好客,刚生下的女儿又非常的漂亮,谁都见过这个女孩儿,所以给她起名唤黄诗兰,但后来,因为那个女人的介入,那名女婴也不知去向。
苏狄得到了这些线索以后便立即回到了客栈当中,却见陈莲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着苏狄回来了,这才回过神来,“你回来了。”
“嗯,我已经找到了一些有关于你的那些身世,你现在听还是等会儿再听。”
“现在听。”
苏狄便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都说给了陈莲听,“看来,我现在应该唤你兰儿了,对了,你的身上可否有当黄家人所给你的信物什么的?”
“信物?我从未见到过有什么信物。”
“若是没有这个信物的话,就没有办法证明你是黄家的人。”
陈莲只觉得今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一时之间无法消化,所以便道:“你让我再想想,我的脑子有些乱。”
“好,待你想好了,再跟我说。”
苏狄也没有再去打搅她于是便离开了陈莲的房中,其实,陈莲到现在还是没法相信这件事情是老谷主做的,这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了,可是,现在种种的事情已经表明了,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她做的,这让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种太过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