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甘愿……
罢罢罢,只能接着等呗,能做啥。
甘愿好半天,却幽幽叹了口气,说:“也就喜欢了你这么一个了。”
洛川程真的,心脏病都会给弄出来了,心情像是过山车,从最低谷到最**,那叫一个刺激,他觉得不日之内还得去医院找甘医生看心内科。
他咬牙,凶巴巴瞪她一眼,多少情绪深深藏起。
其实吧,洛川程超级想问问她这八年是怎么过来的,想问问她谈的那些男票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分了八年,甘愿这么漂亮这么优秀谈恋爱也实属正常,有交往过的男朋友是很寻常的事,可想是这么想的,洛川程真不吃味也是不可能的。
但在甘愿面前,他从来卑微若尘埃。
就觉得,你丫浪了一圈,长大了成熟了,察觉到了我的好就好了。
但这些思绪,通通都输给了这么一句“也就喜欢了你这么一个了”。
洛川程突然就觉得,很多事情可以不问了,只要有这么一句话,其他都可以搁下。
他轻笑着搂了甘愿上楼:“媳妇儿,上楼去,给你摸腹肌。”
第24章 栗子
虽说今晚是“腹肌之约”, 可真上了楼, 洛川程却是连衣服都没脱, 而是直接去洗了手, 开始给甘愿儿剥栗子。
不是不给摸,而是要……循序渐进。
不然他太孟浪,甘愿儿嫌弃了怎么办?
总之, 洛川程一贯的小心谨慎着。
甘愿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剥了颗又大又圆的栗子招呼她来吃的男人,叹了口气。
学生时代,洛川程就没少买炒板栗给她吃。
北京有几家炒板栗全城闻名,买的时候要排很长的队, 洛川程下午会翘课去排, 然后买个两三斤回来剥给她吃。
那几家店距离家里有点远,洛川程怕板栗凉掉了不好吃, 就直接塞在大衣内,用体温捂着带回家,一颗颗剥了喂她。
如今,洛川程又给她买栗子,那些过往的记忆自然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甘愿很想回到十年前, 吻一吻那个给她剥板栗的大男孩。
可显然她无法去吻十年前的洛川程, 但却可以吻十年后的。
所以,甘愿直接走了过去,在洛川程额头上亲了一口。
很圣洁的那种吻, 洛川程却给撩到了一下,好像有无数色彩斑斓的蝴蝶从心口飞出去了似的。
他家甘愿儿, 真的,变得超级撩了,言语撩骚就算了,行动也这么撩骚。
突然亲一口什么的。
这不是他以前的专属么?
洛川程咽了口口水,脸莫名潮红了一下,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道:“甘愿儿,怎么了呀?怎么突然就亲一下?”
虽然洛川程有种给调戏到了的感觉,但是他这人比较自虐,被调戏一次不够,要被调戏很多次才会满足。
这种程度的吻,甘愿既没脸红,也没心跳,她坐在洛川程身边,特平静地说:“想亲就亲呗,怎么,不给亲么?”
说完,就凑过头,把洛川程手上的栗子叼来吃掉。
嗯,一个吻,换一个栗子,挺划算的。
洛川程看着甘愿俯下头,就着他的手指吃栗子,甚至唇边不经意间滑过他的指头。
整个人有些呆呆地坐在原地,已经被调戏得有些傻了。
实在是,甘医生做这些的时候,气场太强大了,她整个人无比淡漠、无比矜贵、无比平定,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淡然。
虽然她做出来的一切,都叫他心如乱撞。
洛川程盯着甘愿好半天,这才找回了自己的神识,回了一句:“没,想亲就亲呗,随便亲,不用客气。”
可心旌荡漾的同时,心底又有些莫名的小怨念。
他俩之间,甘愿随时都可以对他耍流氓。
可他呢,小心翼翼的,怂到不行的,从不敢太过放肆,生怕自己一浪甘愿就嫌他。
所以,现在的他,气场弱爆,全程都只能给甘愿儿调戏,自己就只能偷偷在脑海里补小剧场。
再这样憋下去,真心,二程会坏掉的。
可就算面对着二程会坏掉的风险,洛川程却仍是拼命在脑子里想十八…禁小剧场。
一面在脑海里拼命把甘愿儿亵渎,一面特纯真正派的把板栗一颗颗剥了喂甘愿。
洛川程一个明骚,生生忍成了闷骚。
甘愿对吃的,也不客气,来一个,吃一口,吃到某人的指头就当是给彼此发福利了。
洛川程每每给人含到一下指头,心旌就要摇曳一下。
摇曳到最后,操,二程有反应了。
偏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和她闲聊着,生怕她发现自己是何等的龌龊,毕竟,人甘愿真的只是谈个纯洁的恋爱,而他,满脑海都是不纯洁的念头。
他声音微哑地道:“这家的栗子还挺有名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以前洛川程问甘愿“这个好吃么?”,甘愿的答案基本上是“还成”“还凑合”“还行”,她这人太闷,嘴也不够甜,对什么都很淡,哪怕好吃到炸,都一脸平淡。
现在,她知道这样下去不好,就笑着回:“挺好吃的。”
洛川程便又说:“好吃的话回头给你再去买一些。以后有什么想吃的跟我说,我去给你买。”
甘愿“嗯”了一声,心想,她想吃洛川程,就是不知道洛川程给不给买。
想着,幽幽横了洛川程一眼。
哼。
今天明明说好摸腹肌的,居然只用板栗打发我。
不过,这账她记着呢,赖账,想都别想。
不主动亮出腹肌给姐姐摸,小心姐姐兽性大发把你推倒了连二程也摸一把。
甘愿心底恶狠狠地想着,然后决定再主动点撩几下,好让洛川程收到她的暗示。
于是她拿了个栗子来剥,打算喂一喂洛川程。
只是她剥栗子剥得少,炒好的栗子虽然开了一条缝方便人剥,但甘愿一上手,栗子就全碎了。
她皱眉:“为什么我剥的不是完整一颗的。”
洛川程就不一样,栗子都是一整颗一整颗地剥出来,看上去既漂亮又好吃。
怎么到她手里,就碎成好几块了。
洛川程惯来疼她,舍不得干任何活,哪怕剥栗子也是不准的,所以就道:“别剥,伤指头,我来剥就好。”
甘愿却不管这些,又拿了一颗板栗来剥,仍是不幸碎裂,她有些恼,问道:“这个剥起来有啥技巧么?”
啧,剥颗栗子投喂一下洛川程怎么就这么难呢?
甘愿的生活技能基本为零,可能真的是学生时代洛川程给养残的,所以现在,饭做不好,栗子也剥不好。
洛川程解释道:“没啥技巧,就是多剥剥,就一整颗一整颗的了,我刚开始剥的时候也特别容易碎掉,现在基本都是完整一个。”
这样说着,就从纸袋里拿了个栗子剥给甘愿看。
其实就一模一样的剥法,但是洛川程就是能剥出一整颗来。
甘愿对某人示范剥栗子不感兴趣,她对他的话更感兴趣,仔仔细细把过去回想了一遍,发现自打洛川程给她剥板栗开始,就是剥得完整一颗的。
她好笑着问:“为哪个小姐姐练出来的手艺?”
在她之前,洛川程前任超级多,肯定是某个小姐姐爱吃这个。
洛川程叹了口气:“除了你这个小姐姐还有谁?”
甘愿给洛川程叫了一声“小姐姐”,还一阵暗爽,表面,却不太相信的样子:“你自个儿想想,你第一次给我剥板栗的时候,技术多好。”
洛川程目光一片幽深,声音沙哑到不行了:“不把技术练好,那敢给你去剥啊!”
他那时候是真的傻,就特别想把板栗剥成一颗颗地喂甘愿儿,于是一个人默默练习了很久。
其实碎的也是一样的味道,但是,就是想让她吃完整一颗的。
诸如此类的傻事他干过的绝对不少,甚至是床上技术,也有悄悄琢磨过,阅片看黄书这个自不用多说,他还咨询过一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总之,站在甘愿面前的洛川程,绝对是最好的那个。
想到某方面技术,洛川程心头一荡。
甘愿给这个意料之外又理所应当的答案给弄得,一整颗心都滚烫滚烫的,她摊开手心,看着手中碎裂的两个栗子,问道:“碎的,吃么?”
媳妇儿给自个儿剥栗子,多美的事情,洛川程哪里有丝毫犹豫啊,凑过头就着她手心直接吃,用实践直接证明自己要吃。
那栗子散在甘愿手心里,洛川程特别想伸舌头去舔,最后死死忍住,就用唇不经意间碰了碰。
和甘愿儿在一起,妈的,完全就是在自虐。
她各种逗着他玩,遛狗似的。
真想干点什么,是不可能的。
偏偏他也是贱,恨不得她多逗逗他,毕竟以前,她还不逗他玩呢!
甘愿呢,此刻的想法其实和洛川程某种意义上的相似,她就觉得,这样凑着头在她手里吃东西的洛川程就想是一头巨型犬类。
这样的想法,很恶劣。
但是,真的……很像啊!
她见他吃完,就抿着唇等待着。
她就不信了,她都这么下狠手了,他还不把腹肌亮出来给她摸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