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苏挽夏就是洛湛年的弱点,刀刃编制的银光朝着苏挽夏迎面而来,而洛湛年脸上的表情也是刹那间变得极为难看。
“找死!”
处于这种生死之战,洛湛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每一招都必然会见血,这种锐利的攻势,让周围不少人都变得有些踌躇。
虽然他们是培养出的杀手,不惧怕死亡,但也不意味着要做一些无谓的牺牲。
而趁着这个空挡,洛湛年把苏挽夏抱到了自己的身后,与此同时,贴近苏挽夏的耳边叮嘱,“挽夏,等下我会帮你缠住他们,这里距离京城已经没有多远的距离,附近还有一些村落,你想办法回到京城之中,到时自然就会安全了。”
正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苏挽夏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袖。
“我是绝对不会独自一人离开的,王爷,我们要走一起走。”
那些黑衣人蠢蠢欲动,有卷土重来的趋势,而苏挽夏表现的却有极为固执,以至于洛湛年的心中多了几分无奈。
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在各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之中长大,一点一点成长为现如今的这个样子,其实洛湛年根本不害怕死亡,甚至在苏挽夏出现以前,他曾一度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可现如今却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也有弱点。
一想到苏挽夏有可能会在这些人的手中受伤,甚至是死亡,他便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恨不能立刻将眼前这些人全部都杀掉。
“王爷小心。”
趁着说话的空档,那些人似乎是想暗中偷袭,只见其中一人手臂一抖,一把飞刀竟然是迎面朝着他们两人的方向飞了过来。
苏挽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想要拦在洛湛年的面前,可洛湛年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手中的长剑一抬,两者相接触的时候,似乎是在半空之中迸发出了一连串的火花,足以见得这样的碰撞究竟是有多么的激烈。
“记住我刚刚说的话。”
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洛湛年回身加入了战局,他只有一个人,可是在这种时候,却有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眼睁睁的看着洛湛年在那些人的身影之中穿梭,苏挽夏整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有些痛恨自己的弱小,在这种时候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哪怕是洛湛年的实力再怎么高强,在这些人的围攻之中,身上终究还是添了几道伤口。
原本白色的衣服上多了许多鲜红的血渍,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在这种胶着的情况之下,竟然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伤害到苏挽夏。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只怕洛湛年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必须想个办法让他们离开才行。
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片竹林,竹叶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即便是从高处坠落,只怕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她跌跌撞撞的寻着某个方向过去,那里是一处断崖,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到下方所传来的水流声。
在这种时候,似乎也只能赌上一赌了。
不成功便成仁。
虽说没有什么金手指,但是对于苏挽夏而言,听力一向要比旁人更为出众,倘若这悬崖下面是一处水潭,那么她与洛湛年或许就可以绝处逢生,但若是出现了一点偏差,都可能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我们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声音落下之际,苏挽夏竟然是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剑,凭着从前与洛湛年学习的三脚猫功夫,竟然是刺入了一个没有防备的黑衣人身体中。
毕竟在这些人的眼中,苏挽夏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罢了,他们的主要目的自然还是要对付洛湛年。
更何况,对于一些姑娘家而言,即便是真的有能够杀人的能力,却也未必能够有什么胆量动手。
洛湛年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瞳孔微微紧缩,当即毫不犹豫的闪身来到了苏挽夏的身边,一只手把人给抱在了怀里,与此同时,猛地朝某个方向退去。
“为什么还没有走?”
苏挽夏并没有解释,贴近了洛湛年的耳朵,小声的道:“王爷,往左边跑。”
虽然苏挽夏并没有解释,但是出于信任,洛湛年还是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不管情况究竟如何,总比呆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好,更何况,他并不认为苏挽夏会伤害自己。
当那些黑衣人穷追不舍,却发现洛湛年二人站在悬崖边的时候,几乎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浮现出了几分喜色。
如此一来,也就意味着能够在最大程度上减少他们的损失!
而另外一边苏挽夏语气极为坚定的开口道:“王爷,跳下去。”
现如今的场景并不允许解释那么多,苏挽夏只能语速飞快的道:“这是我们现如今唯一能够活下去的机会了。”
洛湛年并没有犹豫,把苏挽夏抱在了怀里,随后二人竟然是一仰而下,主动跳了下去!
说实话,即便知道悬崖的下方可能是水潭,可这种感觉却也还是不太好受,下落的过程之中,苏挽夏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只能是抓紧洛湛年的手,似乎这样能够让心里平静一些。
而洛湛年处于这种危险的情况之下,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即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
“挽夏,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
两人的身体竟然是在半空之中调转了一下,苏挽夏压在洛湛年的身上,以这样的方式,即便是真的掉下去,那么首当其冲,受到最大冲击力的人也会是洛湛年。
想到他身上的伤口,苏挽夏一时间有些气急败坏地开口道:“王爷,你信我一次,不要这样!”
洛湛年并没有再继续开口,二人落入到水潭之中,激起了一大片水花,苏挽夏整个人都被洛湛年抱在怀里,小心的护着,自始至终,都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冲击力。
只是潭水刺骨冰凉,终究有些不大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