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夏满是警惕的看着那人的方向,即便知道也许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可是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之中,却也还是很难有什么感激。
“你是何人?”
对于苏挽夏的询问,苏鹤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有些纠结的望着她的方向,只感觉这个姑娘醒来的时候,与少主似乎是更加相像了。
尤其是眉眼之间,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姑娘莫要紧张,我不是坏人,是这医馆里面的大夫。”
苏挽夏的眼中染上了点点狐疑,只因为眼前的人实在是有些过分年轻,看上去其实并不像是什么大夫。
那少年莫不做声地看着苏挽夏的方向,在看到此刻苏挽夏的神态之时,显然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不要因为我年轻就怀疑我的医术,我是专业的!”
或许是因为这少年所表现的无害,苏挽夏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了警惕,“是你救了我?”
听到这个问题,少年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纠结,站在原地半晌,终于是开口道:“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可能还要麻烦这位姑娘在这里多留一小段时间。”
苏挽夏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极为警惕,“你和那个戴面具的是一伙的?”
无奈之余,苏鹤有些幸灾乐祸的在心中想,听此刻苏挽夏的语气,只怕对楚辞的印象很不好,倘若当真与少主之间有关联,可想而知楚辞的后果。
“这位姑娘,我们也是有原则的人,等我们确认了这件事情以后,一定会放姑娘离开的。”
苏挽夏也清楚自己现如今的处境,既然落入到了这些人的手中,也就意味着没有什么话语权。
她沉默了片刻,随即开口问道:“你们要证实的是什么事情?是与我这玉坠有关?”
苏挽夏并不傻,联想到那个男人看到这枚玉坠时的表情,就能够把这件事情给猜的七七八八,自己现在能够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只怕与这玉坠有着很大关系。
若非如此,只怕早就死在了那个男人的手里。
苏鹤犹豫着点了点头,想着苏挽夏早晚会知道这件事情,就并没有太过于隐瞒。
“实不相瞒,我们少主也有同样的一枚玉坠,并且似乎与姑娘身上的是一对的,至于究竟怎么回事,还是要等少主过来了才能知道。”
直到这一刻,苏挽夏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既然这些人有事情想要证实,那么接下来自然是不会对自己动手了。
“小影呢?”
苏鹤的眼中有着片刻的茫然,随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试探着问道:“姑娘说的是你身旁跟的那个侍女?”
“没错,她在什么地方?”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挽夏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杀盟这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于那样的情况之下,自己因为玉坠的原因幸免于难,但却并不代表着他们也会放过小影。
苏鹤则是回答道:“被楚辞带走了,不过既然是与姑娘有关联的人,想来楚辞那家伙心里也有分寸,不会伤害她的。”
对于这话的可信程度,苏挽夏表示怀疑。
只不过现在寄人篱下,即便是心中有些焦躁,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短暂的沉默以后,苏挽夏朝着男人的方向问道:“既然你们没有对我动手的心思,不如把我还活着的消息传回成王府,如若不然,王爷一定会很担心。”
苏鹤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毕竟对他而言,洛湛年担心与否,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如若不然,王爷必然会在这京城中大肆寻找我的下落,难道你就不怕你们的据点暴露?”
此言一出,苏鹤脸上的表情终于是变得有些犹豫。
对于他们而言,洛湛年确实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如果并非必要,不会有人愿意与他对上的。
那样优秀的人,大概也只有他们的少主才能够比得上。
见苏鹤的神态似乎是有些动摇,苏挽夏再接再厉的道:“不如这样好了,我说你写,确认这封信没有任何问题以后,再把这封信给送出去,如何?”
“如此一来,也就不用担心我会耍花样了吧?”
苏鹤想了想,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正欲转身去找纸和笔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却突然僵住,苏挽夏不由得微微皱眉,只不过因为他的身子挡住了视线,所以也并没能看到门外的场景。
片刻以后,只听得苏鹤带着紧张的声音传来,“少主!”
听到这两个字的那一瞬间,苏挽夏的心中微微一紧,如此说来,苏鹤口中的那位少主真的来了。
“人在哪里?”
清冷的声线,似乎还带着些许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苏鹤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让开了身子,苏挽夏终于是得以见到了这男人的全貌。
在这之前,她从未见过能够把白衣穿得如此脱俗的人,那双丹凤眼中擒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神色,此刻抬眸望向苏挽夏的时候,似乎又带着几分探究。
就这样,只看上去,便给人一种不可冒犯的感觉。
“你就是他们的主子?”
苏挽夏短暂的愣神以后,率先先缓过了神,朝着那男人的方向如是开口。
大概是因为以往从未接触过的缘故,苏挽夏也不觉得这男人有何可怕之处,以致于此刻开口的神态极为自然。
男人已经走到了苏挽夏的身边,看向苏挽夏的目光极为认真,那样纯粹的目光,没有半分龌龊的想法,苏挽夏很难有什么厌恶之心。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苏鹤正站在门口处,半个身子都藏在了门后,此刻在听到苏挽夏的话以后,眼眸之中满满尽是惊讶的神色。
这位姑娘的胆子真的是有些太大了,竟然敢对少爷这样说话!
男人却并没有半分介怀的想法,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你身上的那枚玉坠是哪里来的?”
苏挽夏并未立刻回答,“除非你告诉我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男人饶有兴致地笑了笑,“从来没有人敢和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