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夏看着她嗤笑:“若是满城都是你的谣言,你怕是会更着急。”
绯叶很淡定:“大可不必,王妃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不过是用些药而已,很简单的事。”
额,好吧,苏挽夏当没说过这话。
这时,一丫鬟跑来看着苏挽夏快速说着:“王妃出事了,陈姑娘不知怎么回事,一下子岔气了。”
苏挽夏皱了皱眉,她快速和绯叶来到了陈圆圆住的地方,两个人看着陈圆圆躺在床上,绯叶立刻给她查探。
查完之后,她紧皱眉头:“这是中毒了。”
苏挽夏惊讶:“中毒。怎么可能,她自己就是毒药体质。说我中毒的话,那一定是可能的,但是她中毒,你确定没看错。”
绯叶呵呵一声,她好歹也是喜欢玩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
“并不是身体里有抗毒体的人便不会中毒,世界上的事情没有绝对性。”
绯叶看着苏挽夏突然说道:“怕是咱们王府有了眼线却不自知啊,不然如果给她下的毒。”
苏挽夏立刻看着今日负责的小丫鬟说道:“去给我查,今日她的吃食是经了谁的手,还有她还和什么人接触过?”
小丫鬟快速下去,绯叶看着她很淡定:“这毒虽奇怪,倒也不是不可解,只是麻烦了一些?”
苏挽夏皱眉:“多麻烦都要治。”
绯叶觉得苏挽夏的确很急:“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些麻烦可以让她的身体自带毒性,以后怕是遇到任何东西都不会中毒了。”
苏挽夏疑惑,还有这种事。
绯叶想了想倒是说着:“只怕这事没那么简单,那只眼线既然知道我们对陈姑娘很重视,就应该杀了她,但他没有,想必是要给我们留线索。王妃你这是碰上麻烦了。”
苏挽夏嗤笑:“你觉得我像是怕麻烦的人吗?”
绯叶仔细的看了苏挽夏一眼,淡定道,像,非常像。
苏挽夏隐约觉得自己的心思似乎是被人猜透了。
女人看着她说道:“或许我们可以用这个来引出下毒的人。”
苏挽夏明白了,她同意这么做,所以整个成王府所有的下人,乃至某只猫猫狗狗都知道了,陈姑娘中毒,已经无力回天,无力回天这个词用的好,他们没有折了,正需要某些人雪中送炭,如果那人来的话,那她一定是凶手,如果不来只能下猛药了。
秋日的天更添了几分凉爽,但在某些时候,还是有些小冷。
苏挽夏披着衣服,和绯叶蹲在某个暗处盯着陈圆圆的房间,苏挽夏皱眉:“她会来吗?若是不来的话,我们是不是白计划了?”
绯叶摇了摇头:“到也不算,我可以帮陈圆圆治毒,但是我没有引子,我想确认一下是否就是那种东西,如果不是的话,我想这事似乎多少有些怪异。”
苏挽夏小声说道:“哪里怪异了?”
绯叶想到了什么,还是对她说道:“这毒是江湖上非常常见的毒,但是它的引子不好找。都是西域的某些花花草草。”
苏挽夏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些毒的药引子都是西域的东西?难道我们中原就没有毒吗?”
绯叶看了她一眼:“中原自然有,只是没那么常见,你看那京城,除了药铺子里,你还见过其他地有吗?即便是地上的,大部分人也不认得。”
苏挽夏却皱眉,又是西域人,平王侯也带着西域人,可他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动手,他的动机是什么,难倒他想拥护新皇,也不见得。
他看起来可不是会安分守己的人。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鬼鬼祟祟的来了,是一个女子,丫鬟?那丫鬟一脸谨慎,口搂紧自己怀里的东西,苏挽夏疑惑,难不成在这里,她推开陈圆圆的门,小心翼翼的进去了。
苏挽夏和绯叶对视一眼,迅速进去将人抓住,这丫鬟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的两人要报官。
立刻吓得抬头看着两个人说道:“王妃,绯叶姐,是你们?”
苏挽夏看着小丫鬟皱眉:“不要套近乎,说,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丫鬟看着两个人,脸竟然红了,她似乎是不好意思说,绯叶突然说道:“你是来偷东西的。”
小丫鬟立刻一脸为难:“是也不是,因着陈姑娘在这里住了几日,有一个姐妹炫耀说陈姑娘送了她金丝发簪。陈姑娘人好大方,奴婢们也眼馋,竟起了小心思,想着多伺候伺候陈姑娘,让她也赏奴婢些东西,谁知道还没做,就被王妃和绯叶姐抓住了。”
苏挽夏看着她突然疑惑:“这个炫耀的小丫鬟现在在哪?”
小绿说道:“她已经告病回家了,她家里人生了重病,急急忙忙便离开了。”
苏挽夏和绯叶对视一眼,两个人心中都有了答案。苏挽夏又看向小绿:“平日里本妃送你们的东西还不够多,让你们去找圆圆要,丢不丢脸。”
小绿有些委屈:“可是那个簪子是真的好漂亮,奴婢从没在京城见过,即便是宫里的娘娘也不曾戴的。”
绯叶漠然道:“你能说出那簪子的样子吗?或许我可以画出来。”
小绿点了点头,因为太漂亮了,便多看了几眼,倒是记住了。
小绿一边说,绯叶一边画,等到簪子完成之后,苏挽夏看着小绿镇定自若问道:“你确定是这种样子?”
“是真的,奴婢绝对不会撒谎。”
绯叶看着小绿敲了敲她的脑袋:“死丫头,你被人骗了,这是那姑娘自己的簪子,这种簪子哪是咱们国的,你也从不曾见过的吧。”
小绿立刻点头:“不曾见过,所以才觉得漂亮啊。”
真是个傻子,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即使是苏挽夏都能看出来这是西域人所戴的发饰,俗称拈花簪,的确很漂亮,但是这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戴的。
传说西域皇宫有一支舞姬,她们各个武功高强,舞技高超,是一只非常精悍的队伍,但里面都是女性。故而他们的标致便是这拈花簪。一人一支,只怕那姑娘是那支队伍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