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已经熟悉了岑今的神经质,他坐在办公桌后,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道:“什么事儿?”
“我要你回英国陪我祭拜沈非。”
岑今站在办公桌对面,双手扶在沈灼的办公桌上,微微弓下/身,眼底全是阴鸷的神色,他低沉着声音,“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剩下的血脉,你该回去看看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沈灼:……让这个神经病回去吧,受不了了。
苏渣渣:下一章终于能出场了。。摩拳擦掌
许一:灼哥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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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我要你陪我回英国祭拜沈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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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说的格外理直气壮,他双手撑在沈灼前面的办公桌上,半躬身的姿势,眼底却是非常笃定的神色。
他咧了咧嘴角,阴阳怪气的道:“沈灼,你难道不想看看你爸爸么?”
沈灼面前的文件是刚刚企划部报上来的,关于许一未来半年发展计划的策划表,作为“鼎丞”最当红的演唱小生,许一的方案向来不是一个,沈灼将面前的几份粗略翻了翻,最后留下了放在最底层的一份。
他抬眉看了看岑今,慢悠悠的道:“我是可以和你回趟英国,但是,你确定沈非会想见到我吗?”
沈灼合上了面前的最后一个文件夹,将自己靠在宽大的办公椅背上,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十分温和道:“沈非在我家时就对整个家庭格外不满,殴打就是家常便饭,最后他在十七年前抛弃我和我的母亲。”
沈灼将烟雾升腾的爆珠凑在唇边缓缓啜了一下,悠声道:“岑今,先不说我恨不恨他吧。你确定他好不容易入土为安了,想看到我去看他吗?”
岑今死死的瞪着沈灼,扣在办公桌上的两只手都泛起了青筋,最后恨声道:“你别激我!”
“我从不用激将法。只是把选择权留给你而已。”
沈灼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瞥了岑今一眼,接着便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往会议厅的方向走了过去,边走边轻声道,“你考虑好了告诉我结果就行,但是,你要把许一的事儿咬死在嘴里。”
“鼎丞”自从成立起一直没有换办公地点,最适合开发布会的多功能厅只有一个,沈灼坐电梯下去的时候刚好到了之前说定的时间,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差。
明明已经是快下班的点了,但除了刚才直接在现场的记者之外,还多了很多最新赶过来的记者。
多功能厅本来就不大,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沈灼进去的时候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从人群里走了过去。
苏净丞虽然名义上是“鼎丞”的董事长,但这位董事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鼎丞”没有设立副总,也就是说“鼎丞”现在全由沈灼说了算。
发布台上只布置了三把桌椅,许一坐在最右边的一张,沈灼坐下以后不久,跟在他后面的岑今也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鼎沸的人群嘈杂声在三人坐定之后有了一瞬间短暂的安静,随即镜头便齐齐对准了台上的三人。
人多便显得杂乱,而且问题依旧没有任何新意,除了刚刚被沈灼赶出去的那个记者问的敏感问题之外,十分钟的时间又提供给了其他记者一些新的思路。
“沈总现在可以解释一下许一和岑今打架的原因吗?”
“请问许一是不是自从红了之后就一直在耍大牌呢?”
“您对‘鼎丞’未来方向有什么规划吗?”
“苏董入院和苏氏解体是不是有直接的关系呢?请问这背后有特别的利益链条吗?”
“沈总您好,请问苏董这么放心的把‘鼎丞’交给您,是不是因为您二人之间关系匪浅呢?”
沈灼被面前的镜头灯光照射的有些头晕,他站起身,勉强伸手示意了一下站在人群外的Aimee将多功能厅的灯光调整一下,然后才重新坐了回去,将视线投在了面前的记者们身上。
“既然我开发布会了,肯定是会说清楚的。你们不用着急,小心脚下。”
“首先是关于苏董的问题。”沈灼十分客气的对面前的所有人笑了一下,“各位应该很清楚,我是职业经理人,为雇主做事的。发展‘鼎丞’就是我的工作,这和我与苏董的私人关系毫无联系。”
“苏董入院一事我非常遗憾,至于背后是否有特殊的利益链条,这一点我并不清楚。相信你们也应该知道,我只负责‘鼎丞’,并不关联苏氏,所以关于苏氏解体的问题,很抱歉我也不能给大家任何回复了。”
沈灼面上的表情非常得体,连说话都不显得慌忙,四两拨千斤的将问题全部打了回去,连一点瑕疵都找不出来。
毕竟记者没有找到沈灼和苏净丞有其他关系的证据,而且“鼎丞”却是也从来不会参与苏氏的任何活动。追寻无果之后,一番互相推卸的对话之后,所有的话题便只能重新回到了许一和岑今的身上。
许一和岑今在“鼎丞”的会客室大众大打出手,这也是一个非常亮眼的标题了。
而且是被实实在在的拍了下来,有不可辩解的证据。
“既然沈总这样说,那请问许一和岑今大打出手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鼎丞’雪藏岑今,引发两人关系不睦吗?”
“请问许一耍大牌是真的吗?”
关注点总是对更为人所知的那个人颇多猜疑,本来就在现场的记者和后来赶来的记者自然不会甘心就这样毫无结果的回去,在不断的提出新问题之后,记者们仿佛忘记了刚刚沈灼的勃然变色,问题的走向再次慢慢走向了更具有攻击性的话题。
“请问许一爆火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呢?”
“请问岑今是不是因为发现了许一与您的不正常关系才被殴打呢?”
“外界有传闻许一从来不找女朋友的原因,是因为他其实是gay?请问是这样吗?”
许一到底年轻,太过于沉不住气的年岁,他放在桌下的一双手握得越来越紧,就连脸色也越发难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记者群,像是恨不得将那些记者吃进肚子里。
忍了又忍,然而面前的记者们却没有一点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他们说的越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