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降落在伦敦,蓝少呈始终没开过他的手,带着他遨游在伦敦这繁荣的城市裡。好几幕只在图片或影片上看过的地方,蓝少呈一一带他游遍。
他们搭着游船在泰晤士河上优游。买了票到伦敦铁桥上走透明的步道。最后在太阳西下时坐上了伦敦眼,看着美丽的维多利亚堤岸和周围复古和文明并存的都城,金色的阳光照着蓝少呈俊俏的脸庞,照着他诱人的唇。
水嫩的唇贴上凌伊的额头、鼻樑,沿着鼻子到他的唇。蓝少呈深情地看着他,凌伊的脸滚烫的能煮颗蛋了。
“因为我爱你。”梦境裡的蓝少呈说。
一瞬间凌伊勾起了些不好的回忆,想起他好不容易脱离锦华的魔掌后逃到蓝少呈那,结果蓝少呈说了些没头没尾的话。
就是这句让他心烦意乱!
勐然睁眼。
天啊,凌伊我找你找好久,你竟然在这跟天仁私奔!韩兴宇狮子吼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凌伊抽离了沉静在美好梦境中的情绪,抬头看看前方的韩兴宇,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头髮,嘴角还涎着口水,一看就是睁眼说瞎话。
沉天仁被韩兴宇这麽一闹,早就醒了,他离开凌伊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说:都说过了我不喜欢看书时被打扰。
你明明在睡觉,还跟凌伊靠这麽近!韩兴宇气呼呼的冲过来硬是要挤到两人之间。
凌伊才懒得移动位子,他踢了韩兴宇一脚,说:你少折腾人了,你又在哪裡睡觉啊?
宿舍啊废话。韩兴宇老实的回答,后他面色铁青,他这不被凌伊套话了吗?他赶紧澄清:我是找你找累了才贪睡个半小时,唉为了你,我找得满头大汗,你却在这谈情说爱。韩兴宇难受的抓着胳膊。
你找我干嘛?凌伊笑了声,看韩兴宇怪裡怪气的。
想说找你讨论出逃……咳!韩兴宇感受到沉天仁的视线,意识到他说熘嘴了,连忙改口:讨论今天晚餐吃什麽!
出逃计画吗?好啊,我现在有空,我们去你那木屋吧。凌伊眼睛一亮,兴奋的说。
唉?不是,不是这意思啊。韩兴宇挥挥手,想撇清。
不然你又是什麽意思?凌伊不解,他看着沉天仁,说:你若顾虑沉天仁,那不必吧,他不是也知道这计画?
凌伊还记得他上次跟沉天仁在树下聊天,沉天仁跟他坦白他是陆家的人后。那天沉天仁把韩兴宇抓去武学社,用武力逼迫韩兴宇乖乖就范,成为出逃计画的一员。
别,别让我再想起那丢脸的那次。对于比武输给沉天仁这种看似文弱书生的好学生,韩兴宇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是不介意在这边再比一次,让你扳回一成的。沉天仁起身,手怀胸笑着看着韩兴宇。
拜託不要。韩兴宇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沉天仁打得鼻青脸肿。
沉天仁那技术和力气用外表完全无法评断。从外表看,沉天仁戴着金框眼镜,体型单薄,做事又斯斯文文的,谁知道一比武后,有那麽大的力气。
韩兴宇你带路吧。凌伊在一旁偷笑。
韩兴宇无奈的带着凌伊跟沉天仁来到他们讨论出逃计画的木屋。
凌伊爬上屋子后,打开门,韩兴宇主动点灯,沉天仁则是大大方方的坐在韩兴宇的床上,不想浪费看书时间,用微弱的灯火看着书。
你这地方寒假看来挺热闹的。凌伊坐在一张木椅上,看着桌子上吃完的零食和瓶瓶罐罐的饮料,还有门口还没清掉的鞋印。
韩兴宇用火柴点了油灯,坐在凌伊的对面,耸肩:还不是小洪和宫守善太无聊,老往我这辛辛苦苦搭建的地方开趴,弄得乱糟糟的。
别生蟑螂老鼠就好。凌伊怕的东西不多,那些蟑螂老鼠等害虫是他最害怕的。跳下水道那勇气真是要了他的命。
才不会,我卫生习惯这麽好。韩兴宇有些难过收拾桌上的东西,小小抱怨着。
韩兴宇真是的,好像故意搞分立,寒假都不邀请我来这坐坐。沉天仁盘腿坐在床上,忿忿不平。
哪是!就……韩兴宇有些语塞,要他解释他也解释不出什麽。
算了吧,你说说你们的进度到哪了。凌伊笑道。蓝少呈必须知道他将他强制送来这,那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逃出去。
他才不可能百依百顺的顺着蓝少呈的意,他没这麽惯于安逸。
你问到重点了,韩兴宇面露欣喜,我们试了各种逃脱的办法最后通通无果。所以我们这次不走旁门左道,我们要从大门直接通过!
听起来像是不可能的任务。沉天仁在床上泼冷水。
大门口管制这麽森严,出入都会检查车子,你一个活人怎麽藏得住?凌伊也觉得这想法挺荒唐的。
沉天仁不忘在旁加油添醋:大门旁的围牆高达三公尺上头还缠上电网。你执意从门口走的话成功的机率几乎是零。
你们怎这麽看衰我呢?韩兴宇欲哭无泪,他看着沉天仁,天仁,身为学校的老屁股,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是什麽节日吧?
嗯……你生日?沉天仁随便猜测。
我们都认识这麽久了,你竟记不得我生日。韩兴宇含泪道。
没这麽重要。沉天仁说。
算你狠心,韩兴宇用衣袖擦着眼泪道,在每年的四月一日,是校园舞会!当天会邀请校外人士参观学校,学校唯一对外开放的一天!
迪兰竟然与社会接轨了!凌伊吓了一跳。迪兰就连清明节这种重要节日也不开放学生回去扫墓,除了金徽外。这回竟为了个舞会敞开大门。
凌伊听到这节日后面露喜色,这是逃出去的大好机会啊!反倒是沉天仁歪着头陷入长长的沉思。
天仁,你觉得不妥啊?韩兴宇疑惑问。
对外开放是对外开放,不过是只准访客出入,学生还是不能出去的。沉天仁补充:且访客的车一定会严格检查,后车厢也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