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虚伪。锦华走到办公室前的座位坐着,他转了过来说:我想你应该猜到了,我要什麽,而且,我不可能改变我的想法。
凌伊想起了锦华曾说过的话,在他被挟持住时锦华曾说过,要他杀了蓝少呈,那时他以为这不经意的话是开玩笑的,谁知道锦华比谁都想夺走蓝少呈的命。
夜琉的打击能把一个人逼疯,锦华现在简直是个愤世嫉俗的人,薛亚媛因为锦华的帮忙才得以让宝贝儿子掌握陆家,因此便放任锦华动用陆家的人报复私人仇恨。
而他的首要目标就是蓝少呈。
如果是杀掉蓝少呈,凌伊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若是你无法亲自动手,这你不用担心,给你的时间,20号的晚上,蓝少呈会收到一笔不错的交易,交易地点在B市外滩沁谷仓库,你把人带去了,剩下的我们想办法。锦华狡诈的眨眼,韩兴宇便会回到你身边。
……凌伊气得牙痒痒,他大骂:你无耻!
蓝少呈对我和夜琉做了这麽多错事,你不骂他,反而来怪我,这世道还有公平可言吗?锦华笑了几声,指着门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你得答应我,这几天不要……不要再伤害韩兴宇。凌伊说。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锦华发出鬼魅般的笑声。
你!凌伊克制不住想上前揍他一拳。
你回去好好想清楚,究竟是要韩兴宇的命还是蓝少呈的。锦华向他挥手,做出驱客的手势。
凌伊努力平复快爆发的情绪,最后踱着脚离开了宽敞的办公室。用力关上了门,怒气冲冲的走到电梯前按了下楼。
专用电梯很快,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电梯便抵达37楼。
凌伊按了一楼,打算到外头时再联络陆英。
这时,电梯却在33楼停住了。
凌伊抬头,看看究竟是谁,只见穿着灰色西装的沉天仁,戴着那金框眼镜,缓步走进了电梯。见到凌伊时,微微一愣,想到锦华曾经拿他的手机说过后天来永华大厦,半晌后又恢复一惯的从容。
沉天仁的背叛,凌伊是非常生气的,就算他跟韩兴宇不同阵营,竟然能对交情三年多的朋友开枪不眨眼,差一点就命中要害。
他气得连看都不看沉天仁,只望着窗外的美景,可沉天仁却默默的挪动脚步,靠近了他。
凌伊蹙眉,不悦的抬头道:先生,请你离我远一点。
今天晚上九点去林酒吧。沉天仁突然在他耳边低语。
什麽?凌伊惊问,这时电梯已经到一楼,电梯门前站了两位穿正装的女性。
沉天仁踏步向前,离开前用唇语说了两个字:薛兆。
他对这两名女性微笑颔首后,快步离去。
凌伊像石柱一样凝视着沉天仁离去的背影,之后是两名员工好心问了他有没有事,他才从刚刚的震惊中抽离了魂,笑说:不好意思。便快步离开。
出了永华大厦,凌伊首先先拨给了陆英,只是这醉鬼估计还在睡,打了老半天都没接,最后他只好再花了一次车钱先回去,快步上了四楼,按了好几声门铃,陆英才睡眼惺忪的打开门。
他上衣的扣子还少了一颗,手上的伤痕又增加了,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又做了多少伤害自己的事。
陆英半睁着眼,先让凌伊进来后,他转开矿泉水,喝了好几口,喝太急还不小心浸湿了衬衫,他放下水后,勐咳了好几声,被水呛到,怪不好受的。
你喝慢些。凌伊好心叮咛他。
我就想早点听听锦华那臭狐狸说了什麽,陆英用衣袖擦了擦嘴,焦急问:所以他有说什麽吗?
杀了蓝少呈,他唯一的条件。凌伊耸肩。
陆英皱眉道:果然,毕竟夜琉那事是他一辈子的痛。
凌伊想起陆英曾经弄了一个房间,裡头全挂满了夜琉的东西,想尽办法折磨锦华就来气,他问:你为什麽当初要用夜琉激锦华?
我怎麽知道,我放锦华在身边就当玩玩,谁知道他藏得这麽深。陆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锦华变成这样责任不在于他。
懒得根陆英争执,凌伊又切回重点,不过我在电梯内遇到了沉天仁。
陆英说:他有对你说什麽吗?
……凌伊有些汗颜,我怀疑你在我身上安装监视器。
快说。陆英还有些酒醉,加上他做惯了董事长,没什麽耐性。
今天晚上九点到林酒店,薛兆应该会在那边。凌伊从沉天仁的唇形读出这两个字,猜测薛兆会在那裡等着他。
他应该能确认锦华和薛兆不同派,而沉天仁也不是真心跟着锦华的。
这样呀……陆英咬着唇,思索着:去吧,我信沉天仁。
我也是这麽想。凌伊说。
于是凌伊在九点前,又出门了一次,这次是帮陆英买午餐,他在这白吃白住两天,帮陆英这醉鬼跑腿也是应该的。回来后还顺道把他地板的玻璃和空酒瓶一併回收了,十足的劳碌命。
等到终于把房间弄得能住人后,他又去洗了个澡,感受着淋浴的沁凉感,出来时他放在洗手檯的手机响了,来电者显示是蓝少星。
幸好不是什麽呈结尾的,凌伊觉得第一天逃出来时对他示弱的寻求安慰,太丢人了。
接起电话时,电话那头先传来蓝少星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你咋啦?”凌伊认为蓝少星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人,薛兆走后过得形同行尸走肉的生活,完全没有他当学生会长时的威严。
蓝少星擤了鼻涕,整理思绪后,问:“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