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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失去孩子的后遗症
    老板娘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嘴巴上面,“哦,瞧我这个老糊涂,你现在肯定很伤心,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使了一点力气,拍了自己的嘴巴好几下,我急忙拉住她,“阿姨,这不关你的事情,是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哎,那个做妈的回想自己的孩子这样。”说完之后,她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又说到了敏感字眼,于是又拍打了自己的,“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吧。”
    “既然你决定要走了,我也不拦你了,到了之后一定要给我报个平安,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能够帮得上的,尽管开口。”
    其实老板娘对于其他的工人没有这么好的,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们的遭遇比较相似,都被男人伤害过,所以她才这样子帮助我。
    我拥抱了她一下,“好的,我一定会给你报平安的,你这段日子这么照顾我。”
    经过了·一番道别之后,方浩就带着我回到了a市,但是不是回到了之前住的那一间别墅里面,而是住在了一个普通居民楼的最高层。
    我住的那一层是最高层,房子的面积很大,里面还有一个很大的阳台,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小型的空中花园了。
    也许是顾封考虑到我在家里面遭遇了怎样的事情,心里有了阴影吧。
    这样也好,不在这样的环境下面,我好歹不会瞎想什么。
    顾封问我需不需要请一个人来照顾我,我说不需要,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地,就连顾封来这里我也是不欢迎的。
    一开始回来的那几天,顾封一天到晚都往这里跑,我叫顾封不要再来了,我说想要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但是他还是来。
    一个星期过去后,顾封就没有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是不想要顾封来的,但是顾封不在的晚上心里面却是空落落的。
    其实自从知道孩子没有了之后,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通常睡着了没多久,然后就被醒过来了,醒来的时候还伴随着浑身的冷汗,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现在又是一年的夏天了,但是我整天都觉得自己很冷,总是感觉自己就快要被冷死了。
    另外,我的头疼症状越来越严重,无论是在白天还是黑夜,我都觉得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吞噬着我的脑袋,仿佛我的脑子就是一个巨大的蚁窝。
    虽然这样比喻有一点恶心,但是我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我真的感觉好痛苦,觉得生不如死,又时候觉得自己死了算了,反正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可以让我留恋的东西。
    但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自己还有需要承担的责任,比如说赡养父母,于是就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好好地活下去。
    说白了,我现在不是为了自己活着的,而是为了我自己要对他负责的人活着的。
    也许这样的说法很自私,但是我真的想不到了其他让我活下去的理由了。
    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27岁了,并且过一段时间我就是28岁了,很快我就会是一个30岁的女人。
    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我竟然有了三个孩子,但是我一个都没有保护好,他们全部都没有安全的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有时候我就会想,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们不愿意来这个世界,又或者是因为他们不想来这个世界,想要我去他们的世界里找他们呢?
    ……
    总之,我现在的生活日常就是想这些东西,要是给这些东西顶一个主题内容的话,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样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痛苦,我也无处倾诉我的痛苦。
    顾封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方浩倒是偶尔会来,他每次来都会给我做好吃的东西,说外面做的没有营养。
    我很感激方浩,但是我还是不能将自己心中的痛苦告诉他,我只是将他当做一个极其普通的朋友,我们之间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说这些事情。
    一天的早晨,我打开电视看电视节目,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是育儿之类的节目。我看了之后脑袋剧烈地疼痛着,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看。
    在胎儿三个月的时候我还特地去母婴店走了一趟,因为不知道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于是我就一次买了两套的婴儿装,一套是男生的,一套是女生的。
    这两套衣服现在还在我带回来的行李箱里面待着,我一直不敢拿出来看,怕看了自己受不了。
    但是今天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也许是因为看了那一个节目吧,我回房间里面在行李箱翻出了这两件衣服,然后找了一把剪刀将这两套衣服建成了碎片。
    那些布条的碎片就像是纸片一样躺在了地上,我的手里面还握着那一把锋利的剪刀,不知怎么的,我拿着剪刀的那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刺向了自己的手腕。
    我任由鲜血就这样流出来,没有包扎。
    但是没有过很久,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一大清早的,方浩救过来了。
    看到了我血淋淋地手之后,一向顶着一张面瘫脸的方浩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动,他急忙冲到了我的面漆那,握着我的手说,“叶清涵,你疯了吗?”
    我笑笑没有说话。
    我看到方浩的眼睛急得都变红了,他伸手抱住我,一把抱了起来,然后就这样抱着我冲了出去。
    我在路上已经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a市最大的医院的病床上了。
    病房里面没有其他的人,只有我自己,我看看自己包扎着白纱布的手腕,毫无感觉,甚至还有一点遗憾为什么自己没有就这样去找我失去的那些孩子。
    我抬起手腕,将它就着阳光仔细地端详,这样,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美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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