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愣着干什么,快搬家啊,两个小时你们已经浪费好几分钟了!”崔九手下的人大吼大喝声终于让大家醒悟过来,这不是开玩笑,这是真的。
下一刻,大家忙碌起来,里面正在消费的客人也只能赶走。
客人们就更懵逼了,喝酒唱歌好好的,咋回事啊,遇到扫场子了吗?
崔九的人忙搬家忙得鸡飞狗跳,也没时间跟他们解释。
随他们疑惑去吧。
……
“飞哥,你看,这样写行不?”
楼上包厢,崔九用歪歪斜斜的小学生字体写了还房子的协议书,其实就是一份保证书,大意是自愿将房子还给陆海等人,以后绝不再找麻烦之类。
余飞拿起保证书,看着那鸡爪似的字体,心里暗叹,比李光那小子写得还差劲,又是一个没文化的家伙。
“该好好去学点文化,这字太难看了。”余飞教育道。
“是是,飞哥说得是。”崔九哪敢说半句反抗的话,只能一个劲点头称是。
字是写得很差,但好歹也是他的自己的笔迹,余飞将纸条递给陆海:“拿好了。”
“好的。”陆海激动地接过纸条,心中一阵感慨,没想到他们费了这么久都没解决的问题,余大部长来一下就解决了,不佩服不行啊。
“好了,现在房子不是你们的了,都滚吧!”余飞一甩手,朝崔九等人喝令道。
“是是,走走。”崔九巴不得赶紧走,得到允许,立马带着他的人抱头鼠窜地“逃”离包厢大门。
其他人很快出去了,最后却有一对男女磨磨蹭蹭的。
男人低着头,拉着女人的衣角,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女人身上,将他遮挡住。
女人表情古怪,慢腾腾地朝门口一点点地靠近。
这什么情况?
余飞奇怪了,抬眼朝两人看去。
后面那人看到一个背影,看不到人的脸,脸全被女人给挡住了。
“哎,你们站住!”余飞一指那女人。
女人吓得“啊”的一声尖叫:“不关我的事,我,我……。”
“你那么紧张干吗?”余飞更奇怪了:“让开,让后面的人抬起头来。”
“哦,好的好的。”女人连连点头,想要让开,却突然被后面的男子一把勒住脖子,一把锋利的匕首顶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啊……,坤哥你要干什么?”女人惊恐尖叫。
“阳坤?”余飞先一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余飞,想不到我躲到这里,还是被你找到了。”阳坤知道躲不过了,抬起头来,咬牙道:“遇到你,我认栽,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陆海等人也是知道这个阳坤的,警察通缉的要犯,通缉令发得到处都是,他们怎会不知道。
“部长,他就是害您老爹的阳坤啊。”陆海走上前,挡在门口,喝道:“阳坤,你这样的人渣,还不放开手上的女人?你逃不了的。”
阳坤狞笑:“放开女人可以,放我走,否则,我杀了她。”
“不要,救我,救我啊!”女人惶恐大叫。
余飞觉得好笑,这家伙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了,那女人和自己非亲非故的,用来威胁自己,有用吗。
“阳坤,别挣扎了,没用的。”余飞怜悯地叹口气。
“余飞,你真要赶尽杀绝吗?”阳坤冒着汗,强忍着惊恐喝问道。
“不是我要赶尽杀绝,是你做得太过分。动我老爹的人,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会放过,何况你这么一个人渣。”余飞气势猛然一变,寒气释放,空气中的温度都随之一冷,让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冷着脸一步步走过去。
阳坤面若死灰,拖着女人惶恐后退:“你别过来,否则,我杀了这个女人。”
“哼。”余飞冷笑:“你觉得,用她来威胁我,有用吗?”
余飞脚步不停,继续逼过去。
阳坤也觉得没什么用,突然大叫道:“如果我告诉你幕后主使我这么做的人是谁,你可以放过我吗?”
余飞停住脚步:“幕后指使你的人,不是白老虎吗?”
阳坤摇头:“不是,白老虎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当然,我也是被利用的人。”
“幕后的人是谁?”余飞剑眉一竖,眼里寒光大盛。
“你,你放过我这一次,我就告诉你。”阳坤被余飞目光里的寒光吓得手都在发抖。
他挟持的女人能在这种地方混,逃命也是有经验的,看到阳坤的手发抖,刀都拿不稳了,趁此机会,她朝着阳坤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阳坤吃痛,痛叫着甩开女人,让女人得以脱身。
“臭婊子,敢咬我,我杀了你!”大怒的阳坤挥舞着匕首,就要扑上去。
“救命。”女人大叫着朝余飞跑过去,奈何高跟鞋穿得太高,慌乱中脚一拐,“哎哟”一声摔在地上,眼看扑上来的阳坤就要把匕首插进女人的后背,一只脚带着凌厉的风声踹过来,将阳坤直接踹得倒飞出去。
“哗啦”一声大响,阳坤的身体撞在桌子上,桌子撞翻,上面的瓶瓶罐罐撒了一地。
“姑娘,快走吧。”陆海上前赶紧把那女人扶起来。
“谢谢。”女人道了一声谢,顾不上脚上的疼痛,瘸着脚“逃”了出去。
“砰!”的一声,余飞一脚踩在阳坤的胸口,将他死死踩在地上,破碎的玻璃渣子刺进阳坤背上的肌肤,痛得他惨嚎不止。
“你觉得,还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吗?”余飞蹲下身去,满脸冰冷:“说,幕后指使是谁?”
“呼哧,呼哧……。”阳坤喘着气,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现在很清楚,凭余飞的手段,如果自己说了绝对是死路一条。
“余飞,还是那个条件,你放了我,我就说,否则,你就是杀了我也别想知道幕后的人是谁,这个秘密就一辈子烂在我肚子里了,哈哈……。”
“嗤。”余飞嗤笑一声:“你会说的。”
这话充满了自信和霸气。
“哈,老子落在你手里,左右都是死,我不说大不了也是死。所以,我不说你又能如何?”反正都是死,阳坤也豁出去了。
“不,死对你来说,是一种奢望。”余飞左手抓住阳坤的右手按在地上,右手拿起一只酒瓶子,不是啤酒瓶,而是那种有菱角的白酒瓶。这种瓶子的硬度可比啤酒瓶强太多了。
“你,你要干什么?”阳坤眼里露出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