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板,不是我欺人太甚,而是你们自作死不可活。”余飞每吐出一个字,都带着一丝刺骨的冷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后果自负。”
余飞将这句名句的最后一句做了一点改动。
蒋秀才现在也终于体会到了这个后果,很惨重。
话说到这份上,该说的都说了,余飞脸色一沉:“蒋老板,话已至此,该你做决定了,你有一分钟考虑时间。”
说完这句,他抬头朝侯立杰吩咐:“立杰,计时。”
“好嘞。”侯立杰立马抬起手上的手表,按下秒表的计时功能。
蒋秀才眉头拧成一团,心也纠结成一团。
让出一半,那是什么概念,每年起码要少赚纯利润几百万,在云州,几百万可是暴发户了啊。
这么白白地拱手让出去,换谁谁也会纠结的。
“余飞兄弟,这样,我再退一步,三分之一,我让出三分之一如何。”蒋秀才忍着割肉的心痛,咬牙说出“三分之一”的方案。
余飞摇头,面无表情。
“这……。”
老实说,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余飞还不知足,他心里也有些冒火,猫头更是一脸的愤懑。
猫头心里甚至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了,余飞能打是不错,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况,他们手里不仅有菜刀还有枪,再厉害的武功高手,也挡不住一颗子弹,干脆用枪把余飞几人给灭了,然后来一个毁尸灭迹,警察都没法查去,这种事又不是没干过,大不了再干一回。
有了这个想法后,他一直用眼神给蒋秀才做暗示,但是,蒋秀才却不敢冒险用这招,他不是那种无脑的武夫,不到万不得已,这一招他不敢贸然使用。
再说,余飞在泛米亚连人家的武装直升机都干掉了,一把破枪谁能保证一定成功,如果失败了,那就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了。
“飞哥,一分钟时间到了。”侯立杰那里报告道。
余飞淡淡一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茶一口喝干,赞了一句:“好茶。”
突然,只听“砰”一声爆响,吓了周围人一跳。
蒋秀才惊骇的目光望向声音响起的方向。
原来是余飞单手捏爆了茶杯,陶瓷做的茶杯在他手里化作碎片,“叮叮当当”声中,从他手里滑落在玻璃茶几上。
“蒋老板,打扰了,告辞。”余飞丢完茶杯的碎片站了起来。
“不不。”蒋秀才急忙劝阻,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余飞兄弟,好,我答应你,一半就一半。”
“蒋爷,这……。”猫头不甘心啊。
“闭嘴,没你的事。”蒋爷一声低喝,让猫头闭上嘴巴。
然而,余飞却是遗憾地叹了口气,朝侯立杰问:“立杰,超时多少了?”
“啊。”侯立杰一愣,还有这一出,他赶紧抬手看手表:“飞哥,超时二十八秒。”
余飞望向蒋秀才,一脸的冰冷:“蒋老板,你也听到了,超时二十八秒,一秒十平方米,你得再加二百八十平方米。”
“噗。”蒋秀才一口老血喷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晕过去,幸好猫头及时将他扶住。
“余飞,你,你他妈够狠!”猫头抬手指着余飞的鼻子,咬牙切齿怒骂。
“扑。”一声闷响,余飞一巴掌飞过去。
猫头飞了出去,连带蒋秀才也一起滚倒在地。
人家打脸的声音是“啪”一声脆响,这一声却是“扑”的一声,有一种铁锤砸在脸上的声音,而不是手打在脸上的声音。
所以,很悲催地,猫头整张脸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痛觉,全部麻木,等反应过来时,剧烈的疼痛疯狂地刺激着他的痛觉神经和大脑,嘴里本该发出凄厉的惨嚎,但是,嘴巴一张,满嘴的血沫和碎牙堵住他的喉咙,竟使得他发不出声来,只有大口的血不停地涌出。
喉咙里,只能呼哧呼哧地猛喘粗气。
“听着,问候我妈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余飞满脸冰寒,目光刀子一般盯着躺地上喷血的猫头身上,突然眼里寒光一闪,厉喝一声:“李光,给我废了!”
“是。”李光刚才被打得半死,躺在沙发里休息了好一阵都没缓和过来,听到飞哥的吩咐,要站起来,却又一屁股摔了下去。
“飞哥,我来,这种事我是专业的,嘿嘿。”侯立杰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地站起来。
余飞倒忘了,这家伙可是四大恶少之一,干这活还的确是专业。
“不不不,等等。”蒋秀才赶火速爬起来,哭着脸朝余飞道:“余飞兄弟,哦,不,飞哥。息怒,您息怒,猫头不会说话,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这样,我愿意翻一倍,再加五十六个平方。”
猫头可是他的第一战将,自己的左膀右臂,他要是被废了,自己就等于少了一只臂膀啊,以后还怎么混。
五十六个平方,刚好是二十八个平方的两倍,比一个篮球场还大一些。
“晚了。”余飞毫不留情面地摇头:“蒋老板,指着我的鼻子问候我妈,你以为区区几百个平方的沙场就完事了吗?”
余飞最恨别人问候自己的妈,尤其是被指着鼻子问候。
“飞哥,您要什么条件尽管说,我都可以答应,都答应,这次保证不再犹豫了。”蒋秀才知道今天自己栽了。
猫头什么人啊,他手下第一战将,结果人家余飞随手一巴掌就给解决了,这种人,他还怎么敢跟他斗,这会是彻底没脾气了。
“蒋老板,看在你曾经救了朱葛先生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沙场三分之二我要了。”
这一下,可不只是要蒋秀才的半条命了,而是大半条命。
蒋秀才欲哭无泪,打碎的牙齿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吞,如果刚才早答应,就没现在的事了。
如果一开始,他不搞那什么威慑,不搞那什么下马威,就更不会损失这么惨重了。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自己酿的苦酒,含着泪也得把它喝完。
“好,飞哥,我答应,我答应。”蒋秀才是哭着答应下来的,说完,他整个人瘫在地上,面若死灰。
“很好。”余飞这次算满意了,不过他又提醒道:“我知道今天的事你心里可能有怨恨,但是你记住,别试图想着报复,当然,你如果认为自己很牛的话,也可以报复,不过你最好做好付出更加惨重代价的准备。”
冰冷的声音落音,他朝侯立杰等人一招手:“我们走。”
“好嘞。”侯立杰和阿发赶紧将受伤的李光扶起来,跟着余飞离去。
离去的路上,两个人心里久久不能平复,他们刚才见识到了飞哥的霸气和“狠辣”,尼玛,这才是干大事的男人啊。
够霸气,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