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忠,你让手里的那颗棋子覃子宁多打听一些覃家的反应,及时报告过来。”余飞吩咐。
“老大放心,我已经嘱咐那小子了。”岳精忠早就这么干了。
“这就好。”余飞满意点头:“其实,覃家封锁消息,低调处理这事,对我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他们搞得轰轰烈烈,满城追查这事,咱们恐怕还得遭遇一些麻烦,这么大的事闹起来,是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
“老大,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岳精忠笑道:“不过,覃家栽了这么一个大跟斗,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事其实他们不用查,首要的怀疑对象肯定是咱们,所以接下来,咱们还得有硬仗要打,面临的形势恐怕更加严峻。”
“呼……。”余飞吐出一口气,淡然一笑:“从和覃家的战争开始那一刻,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和覃家这么斗下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双方结的仇怨越来越深,直至最后不死不休,也就是说,我和覃家,两者必须倒下一个。”
这话让岳精忠皱了皱眉:“老大,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得早做准备了,覃家的报复恐怕很快降临。”
“准备肯定是要做的。”余飞说着,虎目望向床上躺着的李光:“等李光醒过来,咱们立即回云州,那里才是咱们的大本营和根据地。要和覃家斗,咱们得先把根据地巩固好。”
余飞这话的意思,要回云州重振飞腾集团了。
“好的老大,我这就去安排车子。”岳精忠正准备离去,却又停下脚步:“对了,差点忘了。方眉那女人怎么处理?”
余飞想了一下,朝阿发吩咐:“阿发,你在这里看着,我去见见那女人。”
“好的飞哥。”阿发遵命。
随后,余飞便和岳精忠离去。
……
半小时后,余飞和岳精忠进了一个开在小胡同里的小旅社,小旅社地处偏僻,房间狭小,灯光昏暗。
一间昏暗的房间里,方眉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暗影一旁无聊地用匕首修剪着指甲。
方眉此刻的心是惊恐的,绝望的。
折腾了一晚上,没想到她再次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唔唔,唔唔……。”这时候,她有些口渴了想喝水,被胶布粘住的嘴巴拼命地发出“唔唔”声。
暗影停止修指甲的动作,抬起头冷冷的瞅了她一眼:“想干什么?想说话?”
“嗯嗯。”方眉使劲点头。
暗影也不担心这女人闹腾,直接过去将胶布“沙”的一下撕开。
这种强力胶布粘得很结实,这么一撕扯是很疼的,毫毛都撕扯下好大一撮。
“啊……。”方眉发出一声痛叫。
暗影才不管她痛不痛,冷冷地道:“想说什么,说吧。”
“水,我想喝水。”方眉顾不上嘴上的疼痛,蠕动着快冒烟的喉咙道。
暗影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接来一个一次性塑料杯的水喂给方眉喝了。
喝了水,方眉缓和过来,大口喘了几口气后,道:“谢谢。”
“谢谢?”暗影冷哼:“不用了,你等下会恨我的。”
方眉心头一颤:“你,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
暗影看白痴似的扫了她一眼:“我们是谁还用问吗?为什么抓你就更不用问了?这些天,你和谁斗得厉害,就不用我说了吧。”
方眉脸色豁然一变,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苍白了,变成了惨白。
“你,你是余飞请来的人?”方眉一颗心沉入谷底,这才是真正的绝望,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落在了余飞手里,始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啊。
“这位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又这么漂亮,一定是个善良的女人,你看,我也是女人,一个苦命的女人,咱们何必女人为难女人呢。”方眉现在还不想死,也不能死,她死了,儿子景跃南怎么办。
所以,她得想方设法地活着。
“姑娘,余飞请你花了多少钱,我愿意出双倍,哦,不,三倍,如果你嫌少,我还可以给更多,只要你放了我,钱根本不是问题。”
听着方眉的鼓惑,暗影鄙夷冷笑:“别浪费你的口舌了,告诉你吧,余飞是我们的老大,我替他做事不用一分钱,只要一个命令,我就可以去赴汤蹈火,哪怕是去杀人。”
“你……。”方眉噎住,半响后,她很惋惜的样子:“姑娘,你这么年轻漂亮,身手又好,干嘛去为一个卑鄙的男人无偿卖命呢,你不觉得这很不值得吗,你……。”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方眉不敢说了,因为冰冷的匕首,那锋利的刀尖已经抵在了她的咽喉处。
“如果不是余老大要留你,我现在就可以刺穿你的咽喉。”暗影的话冰冷刺骨,不带一丝人的感情:“听着,你如果敢再说余老大一句坏话,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就算余老大怪罪我,我也会一刀解决了你。”
“呃……。”感觉道咽喉处传来的刺痛,方眉的心彻底凉了,没希望了。
她搞不明白啊,为什么暗影这样的女人会如此死心塌地的为余飞卖命呢。
……
“笃笃笃……。”
外面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暗影秀眉一凛,下一刻,她倩影一闪,人已经站在门口,手里的匕首放到后面,全身警惕起来。
“谁?”
“是我。”岳精忠的声音响起。
听到是岳精忠,暗影这才放下警惕,将门打开,余飞跟着岳精忠走了进来。
“老大。”暗影急忙招呼。
余飞点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暗影回了一声,顺手帮忙将门关上反锁死。
看到暗影对余飞的态度,方眉心里自嘲的笑了,她刚才竟然想着用钱鼓惑和收买暗影,简直是可笑啊,自找没趣。
“余飞,果真是你啊。”方眉一声哀叹。
余飞脸上带着不冷不热的微笑,一步步走到方眉跟前:“景夫人,我说过,别耍花招,没用的。”
“余飞,说吧,你想怎样吧?”事到如今,方眉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能乖乖认栽:“我认栽,我输了。还是那句话,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但请别伤害我儿子景跃南,行吗?算我求你了。”
这话说完,她还真的做出一副哀求的样子。
余飞嘴角一抽:“景夫人,你这种人,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见到棺材了,你掉泪和哀求,你自己觉得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