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面子这么大吗?感情杨老大不请自到地来观礼捧场,是因为飞哥的关系啊。
“额,杨书记,我们飞哥在办公室呢,要不您先去接待厅,我马上去叫飞哥过来。”侯立杰赶紧道。
“不用了,我亲自去吧。”杨为民直接道。
“啊?”侯立杰额头冒汗,心里在吼叫:飞哥牛逼!
从来都只有别人屁颠屁颠地主动跑来见他杨老大的,哪有杨老大亲自去见别人的啊,
别说侯立杰“受惊”得冒汗了,陪同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余飞是什么很牛逼的大佬吗,至于让杨老大如此吗?
侯立杰从“受惊”中反应过来后,急忙道:“呃……,那个杨书记,还是我,我去叫我们飞哥吧,那个怎么好让您……。”
“没什么不好的,带我去吧。”杨为民打断侯立杰的话头,威严的口吻命令:“你们也不用跟着来了,李文,你跟我去就行。”
李文,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身材修长,面皮白净,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温文尔雅,斯斯文文。
他便是杨为民的秘书,人称云州第一秘。
李文以前为杨为民单独约见过余飞,知道这位上司和余飞的“关系”,当即道:“是,杨书记。”
应了一声后,他立马让其他人散去,并请侯立杰前面带路。
侯立杰没办法,只好前面带路,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着飞哥和这位杨老大的关系。
很快到了余飞办公室的门口,房门是紧闭的,侯立杰紧急上前敲门。
“进来。”里面响起余飞的声音。
侯立杰轻轻推门而入,发现余飞正背朝门口,面朝窗户,俯视着下面热闹的场景,刚才他虽然不露面,但却一直站在窗前将仪式的整个过程看清楚了。
也就是说,杨为民的到场他早看到了。
按常理,看到杨老大这样的大佬莅临,他肯定得急吼吼地冲下去赶紧迎接,可他倒好,现在都还站着不动,稳得不像话,好像真是什么大佬似的。
“飞哥,那个,杨,杨书记来了。”侯立杰小声提醒一句。
“哦?”余飞回应一声,平静地转身,平静的目光望向门口。
恰好这时杨为民带着秘书李文走进来。
余飞微微一愣:“杨书记,你怎么来了?”
余飞是些意外,杨为民竟然主动跑这来见自己。
“小飞啊,见面就叫书记,你小子是跟我生分了啊。”杨为民笑呵呵地道,这一刻,完全看不到他身为大书记的威严,此时的他只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者。
侯立杰再次“受惊”了。
“小飞?”尼玛,这名字叫得也太亲昵一些了吧。
这么称呼余飞,侯立杰只听过老爹和姜妈如此,这是除了老爹和姜妈之外的第三个人这么称呼“飞哥”。
什么情况?难道飞哥和杨老大是很亲密的亲戚关系?或者说,飞哥其实是杨老大在外面的“私生子”。
“呸呸,麻的,我特么想什么呢?”侯立杰心里大骂自己一句,赶紧回过神来。
“杨伯伯,请坐吧。”余飞苦笑一声,恢复了之前的叫法,并吩咐道:“立杰,你去吧,这里没你事了。”
“哦,好的……。”侯立杰赶紧应了一声,赶紧“撤退”,直到出了外面他的心情都还久久难以平静。
难怪杨老大不请自到啊,原来他和飞哥竟然有着如此“亲密”的关系啊,有这一层关系在,飞腾集团何愁不会辉煌腾达啊。
想到着,侯立杰的心情是豪情万丈,热血沸腾。
他再次坚定了一个信念,有飞哥在,飞腾集团不会倒。
“侯总,怎么了?”后面一个声音响起,让侯立杰一怔,赶紧平静下来。
后面出来的是李文,他也被“赶”出来了。
李文出来看见侯立杰站在门口不远处,捏着拳头,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以为这家伙怎么回事呢。
“啊,李秘书,没,没事,呵呵。”侯立杰刚才是激动得发抖,这会赶紧缓和下来,热情招呼这位云州第一秘。
怎么说人家也是杨老大身边的人,把李大秘招呼好了,拉好关系,以后的好处就不言而喻了。
“李秘书,您也出来了,正好,走,我有上好的茶,咱们一边喝茶一边等杨书记他们。”
李文也没推辞,反正也不知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如去喝茶呢,总比站在门口好。
两人随即一边热情交谈一边离去。
余飞的办公室里,他和杨老大两人各自落座。
余飞亲手给杨老大泡上一杯好茶,这次的茶可没上次的绝品大红袍了,只是一般的好茶,绝品的东西可不能经常有。
杨老大简单地品了一口后便把茶放下了,他喝的好茶多了去了,这种级别的“好茶”,勾不起他多大的兴趣,再说,今天他也不是来喝茶的。
“小飞啊,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啊。”这一声叹,道出杨为民心中的无奈郁闷。
这种话,一般都是别人对他说的,想见你杨大书记不容易啊。
然而,他哪里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要对别人说这句话,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年轻后辈。
当然,他说的也事实,余飞这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见他一面也还真不容易,甚至比见杨老大还难。
余飞笑:“杨伯伯,您这话可就折煞我了,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就是。”
“唉……。”杨为民叹了口气:“我找你小子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为了妞妞的事。”
“罗孝勇,罗妞妞?”余飞顿了下,明白了。
罗妞妞的亲生父亲正是这位杨老大,杨老大当初抛弃罗妞妞母女,重新成立家庭,之后一路官运亨通,飞黄腾达,老了老了,却又想起她们母女来了。
尤其是对罗妞妞,老杨心里有愧,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结啊。
可是杨为民哪里知道,现在罗妞妞也是余飞心里的一个结啊。
“杨伯伯,您找妞妞的话……。”后面的话余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对这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女人,他现在提起来也是心情很复杂的。
他知道,那件事跟罗妞妞本人无关,那一刀她也是无意的,被人控制的,但一想起当时罗妞妞的狠劲和那残忍的眼神,每次想起总会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