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刺耳的音乐振聋发聩。
昏暗的灯光时隐时现,酒精涌上大脑,眼神迷离,年轻而躁动的身体,荷尔蒙大爆炸,欲望被点燃,盲目从众,扭动腰肢,周旋于各种人。
风温柔趴在地上,双手抓住走道的地毯。
“要送她回家吗?”
“不用,大哥可没发话。”
“哦,好可惜。”
说话之人是陈进之人,目不斜视,守在门外。
风温柔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仅凭一口傲气和强悍的意志力,踉踉跄跄站起身来,扶着墙壁,渐行渐远。
“就她那样还敢乱走,迟早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那人所说不差,风温柔越来越迷糊,眼中的景物多重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所选择的方向不是离开酒吧,而是往酒吧的更深处而去。
“嗯……。”风温柔越来越难受。
忍无可忍,风温柔不断捶打一间包厢的房门。
“开门啊,开门啊。”
叫喊了几声,包厢门被打开。
“你是谁?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开门之人推了推风温柔。
风温柔不满,反推那人一把。那人没有料到风温柔会反击,一个没站稳,趔趄三两步,风温柔趁机挤入包厢内。
“你这人怎么可以擅闯……。”
“小周,好了,对女士不要太粗鲁。”
包厢内,漆黑如墨。如果不是有其他声音响起,怕是没人能发现另有他人存在。
“嗯……来人,我好热,扶我去洗澡。”
风温柔开始解下衣扣,不过因为包厢内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谁也没发现。
“总……霍大哥,我这就送这位女士离开。”
被称为霍大哥的男人嗯了一声。
小周皱着眉头上前,作势要将风温柔客客气气拖出去。奈何出师不利,他刚刚伸出手,风温柔晕晕乎乎,歪歪斜斜走了几步路,准去无误倒在了霍大哥的怀里。
“投怀送抱?女人,你是不要命了?”
风温柔还未做表示,小周倒是先急了。
“霍大哥,您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
“嗯。”霍大哥闷哼一声,顿了顿,霍大哥厉声道,“出去。”
“好,我这就带她出去。”
“不是她,是你。”霍大哥纠正小周的错误。
“我?”小周百思不得其解,可不敢顶撞霍大哥,走出门,关上门,眼不见耳不听守在门外。
吧嗒,霍大哥打开灯。
“长得还不错,勉强合我的胃口。”
如果风温柔此刻是清醒的,一定会震惊不已,眼前之人长相极具侵略性,眉眼五官如刀刻锋利,威势逼人。衬衣被男人解开三个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性感的薄唇噙着笑意,看着有点儿吊儿郎当,匪气十足。
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类型的男人对女人的杀伤力,堪比原子弹空投。
而令人震惊的不是男人的长相,而是男人的身份。男人名唤霍绍策,军政世家霍家当家主子,年仅三十五,却已是z国的总统,最年轻的总统,一时风头无二。
一国总统现身酒吧夜店,传出去可是了不得的大新闻。
霍绍策抱着风温柔,见多识广的他,知晓风温柔中了药,秉着助人为己两不误的原则,霍绍策的修长食指……。
不知过了多久,风温柔的意识渐渐回笼。
“你是谁?”风温柔扭头,无力问道。
霍绍策喘着粗气,道,“女人,你记住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霍绍策的女人了。”
霍绍策?
风温柔搜刮脑子的存货,在下一刻,又迷失快感之中。
……
风温柔算是有惊无险度过一劫,不仅祸害了布七儿,而且还得到美男一枚。
陈进的包厢里。
陈进细细瞅着布七儿的脸,拿着侍者送过来的热毛巾,细心地帮布七儿擦擦脸。
热毛巾拂过脸颊,布七儿舒爽得轻哼出声来。
“乖女孩,快醒来,叔叔可等不及了。”
在陈进的热切呼唤下,布七儿眼睑颤颤,悠悠然醒来。
“这是哪?你是谁?”
刚睡醒,布七儿还点儿迷糊。
布七儿揉揉眼,拍拍脸,醉酒的症状,在看清陈进的脸后,吓得全无踪迹。
“你是……是……陈进。”
“你知道我?”
陈进虽然是开公司的,可也只有道上的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看这个娇滴滴的小女孩,怎么也不是混道上的。
有趣!
布七儿没有回答陈进的问题,扭头打量她所在的地方。这里又吵又闹,昏暗炫目,应该是她过来聚会的酒吧,不同的是这不是酒吧的大厅,而是酒吧的包厢。包厢里,她和陈进两个人坐着,四边墙角站着四个男人。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布七儿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风温柔那贱货,她明知故问,只不过不想再露出小辫子。
陈进没有替风温柔隐瞒,原本原本告诉布七儿。
“风温柔。”布七儿咬字说话。
“风温柔已经把你卖给我一夜,女孩,你是要乖乖从了叔叔,还是要逼迫叔叔使出硬手段?”
二择一,布七儿那个也不想选。
“我和风温柔非亲非故,她欠你的,你找她去,我要走了。”布七儿要走,陈进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布七儿眉头紧皱。她立志成为妖艳贱货,可不是老少通吃,眼前的老男人真不是她的菜。
“不放。”陈进紧了紧手,深情款款道,“小妹妹,自从那天哥哥见了你,哥哥对你魂牵梦萦,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日日夜夜想着你。小妹妹,哥哥身家过亿,上无老下无少,你听哥哥说,你跟……。”
布七儿崩溃大喊,打断陈进的利诱。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布七儿无奈道,“大叔,你都一把年纪了,就别祸害我这朵娇花了。虽说鲜花插牛粪上,但就你,顶多算是一坨又老又丑又讨人厌的烂泥。甭说滋养我了,一使力,你腰折了可不好了。为了你我着想,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玛德,风温柔好歹是女王大人,被风温柔欺压便算了,你一个老男人算老几了,也敢觊觎她的美色。
往近瞅瞅陈进,布七儿竟然不怕陈进了,难道这恐惧害怕,还有远香近臭,南橘北枳的异同?
摇摇头,布七儿神经紧绷,戒备陈进。要离开这间包厢,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不过,真的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