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大好。
吕竹西装革履准备赴宴。
“好好跟人家女孩子说话,别总说有的没的。”
宋倚想起以前的事,真是恨不得把吕竹塞回肚子重新生。
两年前,吕竹的青梅竹马程飘飘留学归来,宋倚以命相要,吕竹答应于程飘飘实则处处看。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倒是处得不错,很快见家长了。
出发前一晚,宋倚三番两次面提耳命,人家程家是书香世家,不喜欢吸烟喝酒,划拳喝酒等粗鄙行为,严令吕竹规规矩矩做人。
一夜悄然而逝,吕竹一家人前往程家。
程家家境普通,一家三口住在普通的公寓里。
叮铃铃。
大门打开,程母欢快请他们进来。
开始时,吕竹应付程家父母游刃有余。双方相谈甚欢,程家父母脸上小容长长久久不下,看得出他们对吕竹很是满意。
“小竹,听说你是优洲大学的毕业生,你吸烟吗?”程母问道。
优洲大学毕业生跟吸烟有关系?
吕竹恭敬笑道,“不吸烟。”
程母脸上笑意更浓一分,“那小竹你生意那么忙,你还不喝酒啊?”喝酒男人动不动喜欢打人,她可得看好了。
“我不喝酒,就算推迟不得,我也是浅尝即止。”
吕竹的回答无懈可击。
程母又问道,“小竹,我听说有些有钱人最喜欢玩那些什么了,那你?”
程母问得很隐晦,可在场之人都不是未出茅庐的小孩子,言下之意听得一清二楚。
程飘飘拉了拉程母,“妈。”
程母哎了一声,双眼闪闪发光,一眨不眨盯着吕竹。
吕竹道,“阿姨,那个我不会。”
程母欢喜地拍了一下大腿,抱歉地看着宋倚他们,“宋姐姐,你千万别介意,我和老程就飘飘这个女儿。”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为人父母,宋倚明白。
程母好好跟宋倚说说话,化解了诚意他们心中疙瘩。
下午,吕家一家人留下吃晚饭。
“吕竹,我妈就那样,你别……。”
程飘飘有些赧然和不安。
吕竹摆了摆手,道,“没事,我理解。”
闻言,程飘飘才展开笑容。
两人坐在客厅,彼此小声交谈,心不在焉看着电视。
“哎,对了,小竹。”
程母一手拿着一根黄瓜,一手拿着剥皮器,从厨房里出来。
吕竹看了一眼黄瓜,这是暗示我什么?
“阿姨,黄瓜我不会用,你不用担心。”
吕竹说完,喜滋滋看了看宋倚。
看吧,你儿子都学会抢答了,厉害着呢!
宋倚目瞪口呆,这娃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不会用?
是不会用?还是不会用?
里面的水深不见底。
当天晚饭,所有人一粒米一粒米吃着。
在信息大爆炸的社会,有些事,老年人也是得知一二的。
三天后,吕竹得到回复,他被甩了。
呆呆愣愣了一下下,吕竹难以置信,他敞开心胸讨好他们,他们怎么就不领情呢?他一不吸烟,二不喝酒,三有钱有势长得帅,怎么说也是名人榜上顶顶好的钻石王老五,他们还不愿接受他?
吕竹莫名其妙失恋,至此对宋倚安排的相亲厌恶至极。
宋倚踮了踮脚尖,帮吕竹理了理领带。
“以后别再说‘我不会用’之类的话了。”宋倚唯恐吕竹言语不当,好好的姻缘又泡汤了,忧心忡忡叽里咕噜了一大堆。
“我是真的不会用,我会吃。”
吕竹转头看了看镜子,嗯,就冲母上大人这手艺,满分妥妥了。
“是,是,是,就你会吃。”宋倚说出口,分外觉得别扭,这会吃,好似更不好。
恶狠狠瞪了一眼吕竹,都怪这没个正经的儿子,宋倚轻轻推了推吕竹,“快去,不要迟到了,让人家女孩子久等。”
吕竹跟宋倚道了一声再见,驱车前往目的地。
周日的a市,各工薪阶层难得的休息日,不是窝在家吃吃睡睡,懒懒散散,高高兴兴度过,就是陪着亲朋好友,远离城市的喧嚣,亲近大自然,此时的a市安静的过分。
来到爱咖啡店外,吕竹嚼碎一颗薄荷糖,漫不经心吞了下去,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欢迎光临。”店员悦耳的声音响起。
吕竹看看四周,轻松找到了相亲对象,走过去,点头致意,拉开椅子老远,才坐了上去。
“你好,我是吕竹。”吕竹子自我介绍。
对面的女人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道,“你好,我是子车桐雨。”
“子车?很稀有的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子车雨桐笑了笑,笑容温婉,气质古典,犹如烟雨江南。
两人以此为开头,开启“多年老友”的相处模式。
喝了三杯咖啡,子车桐雨提议走走。
“好。”吕竹主动付了账。
离开咖啡店,吕竹走在前头,不急不慢始终里子车桐雨一米远。子车桐雨加快脚步,想要追上吕竹,吕竹背后长眼,拔腿大迈步子,子车桐雨见状,脸上的笑快发绷不住。
“那个,你能等等我吗?”子车桐雨求饶道。
吕竹回过头来,“跟上。”
语气冰冷生硬,没有一点儿男人大度和怜惜美人的意思。
子车雨桐微微瞪大双眸,这什么人啊这是?
子车雨桐忍了又忍,竟然不顾淑女本分,小跑起来。跑的比走的快,子车雨桐追上了吕竹,伸手就要拉住吕竹问个究竟。
“你为什……。”
子车雨桐抓住了吕竹的手,仅仅是小拇指。
吕竹身体僵硬,犹如表层被厚厚的寒冰覆盖,动作、神色、表情被冻结在这一刻。
“别碰我。”吕竹怒不可遏甩开了子车雨桐的爪子。
当街被男人说“别碰我”,子车雨桐又羞又怒,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比是迫不得已谁要碰你啊!
“才不过认识两个小时,就对男人勾勾搭搭,你还知道廉耻二字是怎么写的吗?你走,你快走。”吕竹高声道。
子车雨桐气得脸红脖子粗,“走就走,你当老娘稀罕你不成?”
子车雨桐愤愤然起来。
两人吵架,看热闹的人总是少不了。
人群地最外围,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舔了舔嘴唇。
“真是极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