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浓烟里,除了宫芷芊惨嚎的哭声,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四周寂静得可怕。
等十颗烟雾弹完全爆开。
“r u s h b! r u s h b ! r u s h b !”
重要的话喊三遍,麦永明边喊边带头冲向b点,身后飞虎精英齐齐跟进。
众人虽然带着防烟面具,但视线距离也就只有几米,所以行动非常缓慢,三十米距离摸索了有半分钟。
当麦永明带队终于摸到b点时,却扑了个空。
“人呢?”
“宫小姐人呢?”
b点空空如也,地上除了一双宫芷芊打滚时掉落的金色高跟鞋,再无它物。
“简直是群猪!”
这时,一道清冷声音响起。
就见浓烟里,忽然开出一条道。
一个清秀男孩,从中踏步出来。
男孩手里还提着一个嘤嘤嘤哭泣的大女人。
正是洛炎和宫芷芊。
“怎么可能?”麦永明手指两人,不敢相信。
同样不敢相信的还有飞虎精英们。
霍家辉双目圆蹬,抱头惊呼。“我不信,如此完美的作战计划,为什么会失败,老子想不通啊!!!”
“想不通,就去海里想!”洛炎随手一挥,一股无形波动翻滚出去,如十二级台风来袭,满场烟雾瞬间吹散,麦永明等人同时被吹得倒飞出去。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阵阵落水声响起。
海岸边。
那些背身躲闪,面朝大海的重案组警员,还在交头接耳夸赞麦永明这个爆弹r u s h战术牛逼。
就看到麦永明率先掉落海里。
然后紧接着,霍家辉,刘书强……飞虎精英们一个接一个的噗通落海。
全场目瞪口呆。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
“麦s i r 这么牛逼的战术,都没有成功吗?”
“这人是个怪物吧!”
众人艰难回头,就见到海滩上,洛炎拍了拍手掌,重新盘膝坐地,一道淡淡声音飘来。
“再有下一次,就不单单是丢海里,我会打断你们的腿。”
众人闻言不寒而栗,有人腿脚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太凶残了。
这人是魔鬼吧。
很快,麦永明等人被打捞回来。
这下,这个警队传奇再也没有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脸色如死了妈般的铁青。
飞虎队也垂头丧气,斗志全无。
重案组小警员见大佬们都这样了,个个也如同霜打的茄子,唉声叹气,萎靡不振。
到此,‘寒斩’行动已经可以提前宣告失败。
身为谈判专家的杜姗姗空有一身好口才,这时都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振奋军心,想了半天,最终只能自暴自弃的安慰众人道。
“大家已经尽力了,不是我们太菜,是敌人太厉害。”
“你说我们都是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武道加术法双宗师啊。”
“除非调军队过来还差不多。”
“军队!”麦永明眼神瞬间发光,猛的一拍脑袋。
“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呀,真是被人打蠢了我。”
当今世上,宗师在厉害,也就只能在普通人面前耀武扬威,若敢和军队掰手腕,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
要知道军队可是有飞机、坦克、大炮的,一炮过去,护身罡气都给你轰成渣渣。
这也是为什么当世很少有宗师出来捣乱,就是因为有军队震慑,宗师不敢造次。
像洛炎这样敢正面叫板政府的宗师,麦永明从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
想到这些,麦永明立即拨通港府电话。
港岛有驻港部队驻扎,武装精良,飞机大炮都有,但他区区一个重案组警司,没资格调动,得找上级。
……
港府警务处。
一间古色古香办公室里。
一名头发花白的警服老人背着手,不停在屋子走来走来,神色焦急。
此人正是港岛警界最有权力之人‘康兆辉’。
康兆辉今年六十岁,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身上有一股久居高位养出来的威严气质, 但此刻,这威严气质却被焦急神色给取代。
昨晚半夜,港岛首富宫峥嵘夜探港府,向特首哭诉暴徒绑架勒索之事。
特首雷霆震怒,连夜把所有警队大佬召集过来,成立专案小组办理此案。
就在一小时前,麦永明打电话回来报告,说是已经发现绑匪,正缉拿归案。
但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没消息回报,康兆辉焦急得很。
下个月,康兆辉任期就要结束,这功成身退之时,他可不想出现任何幺蛾子事,影响到他的生涯政绩。
“长官,麦永明的电话。”就在康兆辉忍不住要打电话给麦永明时,女秘书拿着他的手机过来了。
康兆辉神情一喜,立即接起。“喂,永明啊,你不愧是我们港岛警界传奇,才几个小时就把绑匪缉拿归案。”
“对了,这个案子结束后,我会向特首提出将你晋升为警务处副处长,先提前恭喜你了。”
康兆辉心情大好,一股脑的自顾自说,毕竟麦永明能够打电话过来,就说明歹徒已经被逮捕,对于麦永明的能力,康兆辉还是很相信的。
“长官,对不起。”麦永明好不容易等到康兆辉歇气,赶紧声音颤抖的解释。“我辜负你的期望了,没能把绑匪抓住。”
“什么!”康兆辉先是一惊,然后破口大骂。
“重案组全权交给你调度,飞虎队我也派给你了。”
“一个绑匪,你跟我说抓不住?”
“你……你饭桶啊!”康兆辉气得暴跳如雷。
“长官息怒,不是我饭桶,是敌人太强了。”麦永明都快被骂哭了,哆哆嗦嗦的向康兆辉讲述洛炎的神威之事。
他一掌翻江倒海,将百艘轮船倾覆。
他一人打飞五十名飞虎精英,闲庭信步。
便是精心策划的完美作战计划,都被他一眼洞悉,智商高得让人胆寒。
“长官,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麦永明现在就像一个在外面被人欺负,回家里向家长哭诉的小孩,可伶兮兮。
“真有那么厉害吗?”康兆辉听完后,半信半疑的发出一声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