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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游戏_54
    公孙玉直接给出了建议,“我们可以找一个突破口,普通的士兵比较难,研究员那边也不熟,倒是有个现成的好人选。”
    “周丰瑞?”张宗瑞直接说。
    公孙玉点点头,“听闻他是第二次参加这个东进了,又素来是个沉稳低调之人,实力不算太强也不算太弱,性格既不孤僻也不算太合群,如此一来不管他属于何方势力,到底会知道一些消息。”
    “那就他吧!”时楚拍板,决定晚上就去找周丰瑞聊聊天。
    必要时候,他毫不介意用《震心》先击溃几个人的心防,将他们收为己用。
    这种控制人心的办法早被诟病为邪派之法,但这种情况,谁还管他正啊邪的?
    眨眼天黑,鹿已经被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们赶紧迁移了营地,留在原地到底还是有一些被袭击的危险,渗入地下的鹿血他们可是没办法再弄出来。丁鸿表现得仍然是那个可靠的指挥官,众人齐心协力,将营地往东迁移了将近二十公里,一天一夜,众人都没敢休息,一路行军,所有人都显得很疲惫,但没有人抱怨,包括已经走路走得双腿打颤的那些研究员,他们大多被士兵搀扶着,倒是没人好意思上担架。
    等到定下营地地点,驻扎休息,所有人才放松些许,轮值守营,绝大部分人都去休息了。
    夜色黑沉,时楚借着夜色去找周丰瑞“聊天”。
    他们照例还是住在营地外的,只不过丁鸿因为这个而排除他们入营杀人的可能也太天真了一些,时楚的身影掠过哨岗的时候,他们只以为是自己眼花看到了一道黑影而已,压根儿什么都没看清。
    周丰瑞的帐篷在西南角,原本他和王骁共用一个帐篷,这会儿王骁死了,那个帐篷里自然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倒是愿意去和那些研究员挤挤,但是研究员们可不愿意让他去,毕竟周丰瑞武力值不低,这营地里之前又发生了杀人事件。
    尹梦是女性,她倒是成功去和两个女研究员共住一个帐篷。
    别人早就累瘫睡下,周丰瑞却有些不安,一直在帐篷里走来走去,直到一阵风将帐篷的帘子掀得飞起来。
    “奇怪……我明明锁了帘子啊。”
    这年代风的威力可不是时楚他们那个世界可比的,这样的帐篷一般都有锁帘的拉链。
    “周丰瑞!”
    他猛然间回过头去,一下子撞进一双冷冰冰的深沉眼睛,整个人如坠冰窟,竟是想动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周丰瑞觉得自己的头脑明明很清醒,却偏偏好似碰上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连内心深处都战栗起来,半点生不出反抗之心,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让他忍不住想要臣服,双腿都开始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时楚一字一句说。
    周丰瑞感到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是。”
    明明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不能说的,但是面对这个人,连半个字都无法隐瞒。
    他害怕他,怕的要死。
    周丰瑞早就觉得自己已经无所畏惧,像他这种总是在刀尖上舔血生活的人,这世上能有什么可怕的呢,即便是死,也不过如此,他见过的死亡太多了,多到实在不能让他心生恐惧,哪怕是他自己,也没有那么怕死,如果真的害怕,他早就已经退出这个行当,毕竟早年他攒下了不少钱,虽过不了大富大贵的生活,但衣食无忧总是没问题的。
    他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这么害怕,原来这世上还有让他害怕的事。
    周丰瑞想要努力抗拒这种感觉,但内心的恐惧实在骗不过自己,这不是浮于表面的被惊吓,而是真真正正发自内心无法挣脱的恐惧。
    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他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面前这个人。
    周丰瑞怎么都想不明白,平日里相处明明感觉是个脾气不错又温和腼腆的年轻人,虽然身手强得离谱,可并没有多大脾气,和他们平时关系也还算不错,怎么剥下温和的面具,会是这样一个叫人发抖的可怕人物?
    得到了讯息,时楚悄然回到戴西变成的树屋,夏琳他们都已经休息了,有莉莉丝幻术的遮掩,根本不需要人守夜,丝毫不用担心有人闯进来。
    一进门,张宗瑞还在等他。
    时楚看向他,“还没休息?”
    “等你。”他笑了笑,“反正也没多少时间。”
    时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一路绝对不能说不辛苦,张宗瑞再是铁打的,肯定也是困倦的。
    “这个丁鸿说到了一本书?”张宗瑞问。
    时楚点点头,“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书,没来得及听太多他就把王骁杀了。”
    张宗瑞一笑,“既然这样,这本书的事就交给我。”
    “什么?”
    “我负责将这本书搞到手,”张宗瑞眯了眯眼睛,“在做任务的时候,我可不习惯处在这么被动的位置……我向来,是要将主动权抓在手里的。”
    时楚看向他,“你要怎么搞?”
    “公孙玉说的那个让人不能说谎的方法,是你的杀手锏之一吧?”
    时楚并没有隐瞒他,“是!”
    张宗瑞凝视着他,“我当然也有这样压箱底的东西,或许不会轻易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俩,但是,你是时楚。”
    树屋里的摆设很简单,这客厅里有三张布艺沙发,上面放着柔软的垫子,坐着十分舒适温暖。
    张宗瑞这会儿就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他应该已经洗过澡,穿着十分轻便的白色圆领衫和亚麻裤子,头发微湿,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在树屋昏暗的光线中,显得尤其温柔。
    他抬起手来,手指上戴着一枚古怪的指环,那枚指环有着繁复的纹路,带着暗哑的金属光泽,瞧着似铜非铜似金非,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占据着张宗瑞的半截食指。
    “我为了练习这个法术,大概花了……”他歪着头想了想,“十一年的时间,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一直失败,甚至对身体都产生了伤害,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时楚站在门口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
    张宗瑞微微一笑,抬起了手,看着戒指上发出的些许光亮。
    为了弄明白这个魔法铭文,他简直殚精竭虑,没办法,他本身并不是法师,身为一名牧师系的司祭,他的专长并不在这方面,可是,他清楚什么有用。
    魔法生效了,张宗瑞觉得自己身边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窗外因为风而簌簌动着的树叶维持着斜卷的模样,万籁俱静。
    张宗瑞从容地站了起来,走向呆立在门口的时楚。
    他就这么站着,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两根不听话的头发微微翘着,就这么悬浮在半空。
    张宗瑞走过去,伸出手来触摸时楚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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