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饶去买单,李修齐扛着于诗蕾出去。
门口停了两辆车,一辆是骆时饶的,一辆是李修齐的。
“你把她送回去,我带他们走。”骆时饶指了指他背上的女人,开口道。
“哈?让我送这个悍妇?”李修齐一愣,头摇的和一个拨浪鼓似的:“我不要。”
他刚刚说完,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李修齐……说谁……悍妇呢?”背上的女人醉极,说话断断续续的。
“操,你个婆娘,打我。”李修齐被打懵圈了,他居然……他居然被女人打了一巴掌,靠……
“回家……我要回家……”罪魁祸首开始晃动手脚,一下一下踢着他的小腿,踢的他脚差点跪。
“哈哈哈……修齐,快送走吧。”叶旭然哈哈大笑,走过去给他开门。
“真是造孽了我……”他骂了句,驮着人往副驾驶上一扔,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给她寄上了安全带。
“走了。”李修齐面无表情的向几人吆喝一句,启动车子,很快驶走。
骆时饶也开了车门,几人坐了上去。
刚刚拉动安全带,看到窗外走过一男一女。
他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那女的很矮一个,走起路来一蹦一蹦的。
刚刚好转了身,他看到了她露在口罩外面的一双鹿眼。
哇靠,那个矮兔子……
眉头紧紧凝起,奇怪,她大晚上出来干什么?
还有那个男人是谁?
只见他们上了一辆车,车子很快开了。
骆时饶眸光一闪,点火,跟了上去。
南沁和沈子城出去吃了晚饭。
上了车,南沁摸了摸吃的鼓鼓的肚子,咪了咪眼睛,道:“子城哥哥这家店的菜真好吃。”
沈子城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打开了车内空调。淡淡一笑:“那下次再带你吃。”
“好。”她点点头。
突然想到什么,她问:“子城哥哥,你明天就走了吗?”
“嗯,要出差几天。”
“哦。”她表情有些落寞:“子城哥哥老是好忙。”
“你这几天可以去孤儿院看你小妈妈。”刚好红灯,踩下刹车,他伸手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这几天没有什么安排,可以去多待几天。”
“好。”她点头,她是有点想小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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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时饶的车子紧跟着停在他们后面。
“哎,你看,那男的在摸南沁哎。”江许坐在副驾驶,伸手指着前面。
“哪儿哪儿,我看看。”叶旭然双手撑住两个椅子背,从中间缝里探过去看。
他们的车子刚好停在两人后面,从后面透过玻璃窗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前方男人的手正伸向副驾驶。
“哇塞,酷啊,这么刺激的吗?”叶旭然隔空拍掌,一脸的兴奋。
“靠,终于知道为什么狗仔这么喜欢跟人了,这拍到得多刺激啊,卧槽!”
“哎哎哎,开车了开车了,阿饶,跟上去,跟上去……”
骆时饶脸色不太好看。
他没说什么,握住操作杆,换了档,跟在他们后面。
车子开了一会儿,拐进一个小区。
骆时饶的车子停在外面,抬头看了眼小区名字。
“落嘉公馆。”江许读着小区的名字,想了想,侧过头问道:“阿饶,那不是你家开发的房地产吗?”
可不是吗?骆时饶想。
“这南沁搞地下恋啊,住在这,怪不得没有被拍到。”
落嘉公馆里的人,非富即贵,安保工作做的那是出了名的。
骆时饶静静坐在驾驶室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黑色的方向盘上,光线暗淡的打着他的脸,侧脸晦暗,表情莫名。
良久,他轻轻一笑,喃喃的声音卡在喉间,低沉似无声。
“小丫头,一点都不老实。”
骆时饶散漫笑着,点火启动车子,猛的拉了一圈方向盘,车子如旋转的陀螺般旋了个方向,疾驰离开。
送走了几人,骆时饶回了家。
推开骆时明的房间,他没骨头的靠在门上,手里一下一下旋转着车钥匙,他笑道:“大哥,落嘉公馆还有空房没,给一套让我玩玩啊!”
……
第15章 搬家
落嘉公馆是a市上流社会圈子里名声响当当的楼盘,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是商人富豪、业界精英就是上流明星。
物以类聚,都是各行各业响当当叫的出名的人,彼此间也就少了些盲目崇拜。
再加上它在安保隐私的维护上,的确很是上心。
当然,住在这里的人,一般都格外忙碌。
出差、加班、赶行程……
回来的次数挺少,白日几乎是个空城。
但是这几日,落馆公馆的大门却开的格外频繁。
隔三差五的就有一些外来车辆进入。
搞定了大哥,骆时饶抽了个空去了趟落嘉公馆。
销售部经理亲自过来接待。
一身得体的职业西装,恭恭敬敬的走在前头给他引路。
骆时饶今日穿了一身休闲装,白色薄线衣外搭一件灰色夹克。下面穿了条墨白微破洞的牛仔裤,大长腿又细又长的,媲美时装周上的走秀男模。
刚刚修过头发,稍稍剪短了一些,额头覆着一层微长的碎发刘海,干净利落了不少。
摘掉了终年不落的墨框眼镜,他的剑眉和眼睛露了出来。懒散而带有一丝邪气的眸光。
进了小区,他们走在隔开的绿岛花园里。
不久前刚刚下过一场暴雪,周边密密层层、五花八门的树枝上盖着厚厚的一层积雪。
特别是沿途松柏树上垂挂的雪被,远远看去,别有一番恰似西方平安夜的情调感。
不过,落嘉公馆的确年年都会举办圣诞联欢,那个时候,这片林子张灯结彩,枝干雪团间挂满了礼物。
冬风瑟瑟,刺骨震神。小区内没什么人出来走动,林径小道上只有两三排陷在雪里的脚印子。
竹枝扫把刷啦地面,几个环卫工人在铲雪。
销售部经理在前面引路,躬着的身子一直在微微轻颤着。
上面吩咐下来让他亲自接待这位公子哥。不得已,他只能离开那温暖的空调房,穿上薄薄的两件职业装——衬衫和西装,在这零下十多度的寒风里低头哈腰。
见到这公子爷的时候,他实打实的楞了一下。
操,寒冬腊月、烈风刺骨的,
他有必要还穿这么骚?
薄夹克,牛仔裤……
在这人人狗熊、巴不得裹着被子出门的季节里,像根脱了衣壳的笋杆!
经理看了他一眼,龇牙吸了口凉气,更加冷的发颤。
为了生计他这罪得受,但是这种有钱公子爷受这苦,他也是不懂了。
外面实在冷,他的肌肉颤的紧。引路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以便早点去室内。
只是走着走着,这公子爷根本不拿他当回事,插着口袋慢悠悠的挪步。
乖乖隆地咚,大冷天的,逛起花园了嘿!
心里玛玛逼,脸上笑嘻嘻的,他只能跟在骆时饶身边介绍。
骆先生,这小花园里种了什么树儿啊、什么花儿啊、什么草儿啊……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骆时饶慢悠悠的走,视线淡然的扫过周边的环境建筑。
旁边这人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叽里呱啦的吵的脑壳疼。
他看着这一栋栋的房子,嘴角隐隐约约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啧啧,落嘉花馆,这只小兔子原来关在这儿呢。
呦呵,到底是哪个笼子呢?
“喂。”他的脚步停下,打断正在叽里呱啦给他讲什么“方位采光”的人。
“你这有住户名单吗?”骆时饶总算偏过头去,正眼看了他一眼。
“哪栋楼住了哪些人,哪套房住了哪些人?名单?”
“额……有。”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把那个资料发我,我立刻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