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决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她,目光深谙,看不透的眼神。
苏唯一抬头看着他,挽唇一笑,问道:“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他身上没有伤口,血迹显然就是其他人的。
但是南宫少决凝眸看着她仍旧没有开口说话。
“难道你现在还打算瞒着我什么嘛?”很轻松的语气,话落间,南宫少决伸手搂着她的腰肢,顺手将他安置在自己腿上,搂着她,问道:“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苏唯一靠在他怀里,“已经好多了!”
话落,南宫少决没有在继续多问什么,叹声一口气,紧紧的搂着她。
半晌后,苏唯一缓缓开口问道,“你抓到邢月了?”她也只是大概猜测的。
南宫少决下颌搁在苏唯一头顶,沉声恩了一声。
苏唯一猛地一怔,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抓到邢月了,从南宫少决沉重的神色,还有他满身的血迹明显看得出,对邢月的盘问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
“她不肯交出抗生素嘛?”问着,而她的语气听着却异常的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南宫少决没有说话,但是苏唯一心底已经大抵清楚了什么。
“这几年邢月一定跟在纳兰叶身边做事的!”她不知道慕夜枭现在是什么情况,是生是死?但是依照安吉洛对慕夜枭的重视,他一定不会将慕夜枭交给纳兰叶。
“既然她手里携带着病毒,你说抗生素会不会在纳兰叶手中?”她只是大致猜测道。
南宫少决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他迟早都是要找纳兰叶报仇,但是现在还没有到时机,所以现在他怎么可能让纳兰叶握住自己的把柄。
既然邢月手里有病毒,那她一定有抗生素,所以现在最快的办法就是从她手里那道抗生素。
“我不会让你有事!”说着,用力的将她揽着怀里。
苏唯一没有说话靠着他,半晌后沉声道:“我想去见见邢月!”
蓦地,南宫少决一怔,但是他却没有同意,“不用了!我会让她交出抗生素。”
他不想让她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
“但你的逼问,她不是没有松口嘛?”她和邢月相处过一段时间,她很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沉声道:“邢月的意志力是非常人的坚定,死亡并不能让她感到恐惧,你对她的身心折磨并不能从她口里问道什么?”
但是她知道她唯一的弱点就是慕夜枭,她很爱慕夜枭,对他的忠诚到了一种极致的地步,没有什么可以动摇她的忠诚,所以邢月才会这样恨自己,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南宫少决垂眸看着苏唯一,“你这么清楚她,你还会有什么办法?”
这让他莫名想到了曾经她和慕夜枭在一起那段日子,所以有些没有控制好语。
话落,苏唯一一怔的看着他,南宫少决意识到方才自己不对劲,忙的柔下语气,道:“对不起!唯一你不用去见她了,我会让她松口!”
最后苏唯一也没有在坚持什么。
两人就这样靠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晚餐时,南宫少决才带着苏唯一下楼。
一向调皮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威廉这会儿倒是安安静静的在吃饭,偷瞄一眼看着主位声阴沉脸的南宫少决,随即抬头望着苏唯一,小声唤道:“妈咪!我感觉他怪怪的!”
苏唯一只是挽唇淡笑,道:“没事宝贝!快吃饭吧!”
坐在对面的南宫霖看着爸爸的样子,垂首吃饭时,若有所思的样子。
晚上,韩丽和小芹被送走,南宫少决直接打横抱起苏唯一回到卧室,即使看到这一幕的小威廉也没有闹腾,到是安安静静的跟着南宫霖回到房间去。
沐浴的时候,苏唯一坚决拒绝不用他帮忙,但是南宫少决坚持给他洗澡,可是一件件脱去她衣服的时候,原本丰韵的身体,日渐消瘦,锁骨更是异常明显,就连之前一双修长的富有光泽的美腿,更是瘦了好几圈。
苏唯一有意遮挡着,但是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南宫少决紧缩目光看着她,只是沉眸看着,随即安安静静的给她清洗,动作也是异常轻柔的。
苏唯一知道他现在难受,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只能这样安静的靠在他怀里。
沐浴完后,南宫少决将苏唯一抱起,给她擦拭干身体,裹上棉质的睡衣。
但是刚才洗澡的时候,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异样,但是他在极力的隐忍,其实现在她还是可以稍微承受他的力量,但是当她主动的时候,南宫少决却有意的将她推开了。
若是以前两人睡觉的时候几乎都是裸睡的,他很少给自己穿这么保守的睡衣,很显然他现在不想要自己。
苏唯一心里知道,他肯定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或者是怀上孩子,现在怀上孩子,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仍旧想要怀上。
难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以后没有办法在给他生孩子了嘛?心底苦笑一声,她怎么突然这么悲观了,老天爷不会就这样要了她的命的。
南宫少决将她搂在怀里睡觉的时候,大掌只是不断的来回轻抚着她的背脊,没有说一句话。
苏唯一就这样靠在她胸膛上,听着他略微有些紊乱的心跳声。
她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内心的痛苦,下意识的抱紧他精壮的腰肢,朝着他怀里靠了靠,挽唇一笑,“少决!你想不想知道我昨晚的时候做了一个什么梦?”
南宫少决垂眸看着她,沉声问道:“什么梦境?”
“……”
“我梦到一对已经白发苍苍老夫妻,他们正在雪山上相依相偎的看着日落,他们很幸福,很美满的样子,我听到了那位已经满脸皱纹老爷爷唤着他妻子的名字,你猜老爷爷叫她的妻子叫什么?”扬起小脑袋看着南宫少决,一笑问道。
南宫少决看着她这样一脸幸福小样子,心不禁在被感染着,唇角不禁一扬,“你叫什么名字,他就怎么叫的!”
苏唯一调皮一笑,搂着他的肩膀,狡黠一笑,“那你叫一声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