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琛为难,神表渐显不耐,“司马晴惠……”
“景琛,别连名带姓地叫,你不叫我惠,那叫我晴惠吧。”
她大胆地伸手箍住他的腰,噘起嘴撒娇,“这么长时间了,你生我的气也该生完了吧?以后就看我行动好不好?”
她身上的女人香味萦绕上鼻端,凌景琛的心绪蓦然有些乱,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掰开她的手。
“我看你还是先在附近的酒店或宾馆住几天,等我帮你找到房子再说吧,现在我得走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却忘了关上院门……
凌沫雪和家人一起吃过早餐,问顾明煊今天有什么活动。
顾明煊还没有回答,凌琦月就举起手说:“爹地今天陪我去少年宫练琴。”
凌沫雪听完一笑,“那好,妈咪在家,”转过头,她又看向凌琦阳,“巴哥,你是不是准备去爷爷那儿?”
凌琦阳点了下头,“嗯,跟他去特种兵训练场去转转,适应一下。”
顾明煊闻言,神情专注地盯着儿子的脸,认真道:“阳阳,爹地必须告诉你,去那地方训练,绝不像弹钢琴那样轻松,你还不到五岁,你确定受得了苦?”
凌琦阳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爹地,你是真不了解我,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早已练就了毅力。”
这话让顾明煊心里又一酸。
如果那几年儿子有他在身边呵护着,或许他就不会如此早熟,小小肩膀担起一个家的小男子汉重任。
为了保护母亲和妹妹,他从会走路开始就跟着凌景琛跑跳练拳击,可见这几年下来,他已慢慢培养出了一股不屈不挠,顽强拼博的坚强意志力。
这是一个男生应该具备的优秀品质。
“巴哥,爹地支持你!”顾明煊望着儿子,油然而生出一种自豪感。
想当年,他寒暑假都被父亲逼着去训练,如今身体好,意志坚强,还真的感谢父亲当初的严厉管教。
“锅锅,米容星他不去。”凌琦月听懂了他们的对话。
“不一定。”巴哥摇了下头。
“他说他会装……”话没说完,凌琦月想起答应米容星要守秘的,立刻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装什么?”凌沫雪偏要问。
凌琦月眨巴了下眼睛,然后紧抿着嘴唇,小手在中间划拉了一下……一个字也不吐。
“哈哈哈……”顾明煊见了好笑,“宝贝,你这动作表示把嘴唇给缝上了?”
“爹地,她意思是嘴巴装上了拉链,她拉上了,你们看着她,五分钟之内,她不准说话。”凌琦阳朝妹妹啾了下鼻,下了椅子走出了餐厅。
凌琦月当真没再说话,而凌琦阳没一会就跟着来接他的车子走了。
顾明煊搂过妻子,吻了下她的额头,笑微微,“那我带女儿去少年宫了,你在家,女儿练完,我们就回来。”
凌沫雪点点头,目送他的车子离开,她上楼拿了包。
坐上车,她正要给凌景琛打电话,询问凌梦瑶会去哪个“家”,不想手机铃声先响了。
一看是陌生的号码,她迟疑地接起,“喂,我是凌沫雪。”
“沫雪,你好,我是晴惠。”
“晴惠?”凌沫雪一笑,“你找我有事吗?”
“你过来一趟好吗?我在你家门口,清莲巷别墅。”
凌沫雪一怔,半晌后,她才回:“好,我马上过来。”
清莲巷。
司马晴惠站在别墅门廊下,脚边放着一只行李箱,笑盈盈地望着凌沫雪,把自己过来的原因讲了下。
最后,她很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我只能麻烦你和景琛了。”
凌沫雪打开了门,微微一笑,“没事,大家都是朋友了,帮忙应该的。”
说着,她帮司马晴惠把行李箱拉进了屋子。
“楼下有一间客房,原来是我妹妹住的,她现在也不会来住了,所以,你暂时住那间客房吧。”凌沫雪微笑着指了指房间。
司马晴惠浅浅一笑,心里涌起一股酸味。
“你妹妹就是……就是那个白露吧?”
“是的,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凌沫雪很坦率。
司马晴惠捋了下披到脸侧的发丝,嗫嚅,“那她要是知道我占了她的房间……会不会不高兴啊?”
“不会,我妈妈那儿已买了房子,她回那儿去很方便。”凌沫雪又帮她把行李拖到了客房。
司马晴惠环视着房间的布置,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真是女孩子家家,摆的装饰品都是不值钱的小玩艺。
“沫雪,你有新的床被吗?我不喜欢这粉底的颜色。”司马晴惠抖了下被子,脸上划过一抹嫌弃。
估计她想着上面有白露的味道。
“有,我上去拿。”
凌沫雪上楼抱来了新的被褥,给她铺好床被,再问她:“这样喜欢吗?”
司马晴惠摸了下料子,微微一笑,“你现在这么有钱还用棉丝被啊?没羽绒的?”
“羽绒?哦,有,我哥他用着呢。”凌沫雪眼睛一晃,恍然,“晴惠姐你……你喜欢用羽绒被?”
“羽绒又轻又暖,我当然喜欢,不过,景琛也喜欢,他用着就好。”她笑笑,打开行李箱把自己的东西全拿出来。
然后,她又找了个袋子,把原来白露留下来的东西全部扔了进去……
正想扔出窗外,凌沫雪一把接了过来,“给我吧,我妹妹喜欢这些东西。”
她拎着袋子正准备上楼,手机突然又响了,掏出一看,她忙接起来,“哥,你现在在哪呢?”
凌景琛说了地点,她说:“好,我立刻就过来。”
依在门口的司马晴惠听完,转身去拿了围巾和手提包,“沫雪,我也跟你去。”
凌沫雪微愣,想拒绝,“晴惠姐,我,我是去……”
“我知道,你哥跟我说过,他今天要去接梦瑶出院,如果不碍事,我去看看梦瑶行吗?怎么说,我也是你哥的女朋友,大家见个面也是应该的。”
她说得很真诚,让你不忍拒绝她的好意。
凌沫雪扯了扯唇,盯着她的脸,迟疑地问:“你……你跟我哥不是分手了吗?”
司马晴惠脸颊微微发热,垂下眼帘,她掩饰住那抹诡谲的神色,低声道:“当初我因为被一件事缠住身不能请假,心情不好,跟景琛闹了脾气,景琛生气地回来,我很内疚,所以就辞职不干了,回来想挽救这份感情。”
语罢,她眼珠子一转,稍稍抬眸,抓捕着凌沫雪脸上的微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