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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抵死不从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皎依终于松手了。
    她看向了他嘴唇上的伤口,笑着问:“疼不疼?”
    傅定泗摇头,“不疼。”
    “你到底来干什么,我要睡觉了,滚行不行?”傅定泗有些暴躁。
    她穿成这样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他稍微一低头就能看到了。
    她都不知道害臊的吗?
    穿成这样就算了,还对他动手动脚的——
    烦死了。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看来你忘记我跟你说什么了。”宁皎依捏住了他的下巴,一步一步逼近他,最后把他抵在了落地窗上。
    傅定泗:“……”
    “我来找你算账的。”宁皎依扬起下巴看着他,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傅定泗:“我是傅定泗。”
    宁皎依呵了一声,“我管你是傅定泗还是傅定五,你是我男人,结婚证上配偶栏里写的是我的名字,既然是我的人,你就给我守好自己的本分。”
    傅定泗:“……”
    这是什么烂俗的台词?
    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
    哦对……之前堂妹傅晚晚在他家里看电视的时候,好像有过类似的桥段。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台词应该是男主角对女主角说的。
    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宁皎依对他说了?
    “以后我不想看到你和宁晚晚一起出现在宁家,另外你也别想着跟我离婚,不可能。”宁皎依戳了戳傅定泗的胸口,“再让我发现一次,就不是咬破你的嘴巴这么简单了。”
    傅定泗呵了一声:“那你还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宁皎依低头看了一眼他的睡裤,“你再不听话,我也不介意换个地方收拾你,自毁后半生的幸福。”
    傅定泗不至于单纯到连这种话都听不明白。
    宁皎依这么一说,他刚刚平复下来一点儿的心情又被搅得一团糟。
    脸红脖子粗的。
    “宁皎依,你要不要脸!”
    他真是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她好歹也算是名门出生,怎么就生得这么野蛮?
    瞧瞧她这样子,跟路边那些混社会的女流氓有什么区别。
    “又害羞了?”宁皎依拍了拍傅定泗的脸,“我发现你真的很容易害羞啊,乖宝宝。”
    傅定泗拍开她手,“你喊谁乖宝宝,我比你大。”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人喊乖宝宝,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忍得了?
    “我劝你最好习惯一下,既然结婚了,这种肢体接触是不可能避免的。现在我只是随便亲你几下你就脸红成这样了,以后要是我真的对你做什么……”宁皎依停顿了一下,“所以,你先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你以为我会同意?”傅定泗冷笑了一声,拒绝得很直接:“宁皎依,你想都别想。”
    傅定泗刚正不阿、面无表情,那反抗的样子,搁在战争时代绝对是个烈士。
    啧,她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不对……这已经不是不解风情的问题了。
    这他妈就是一块儿石头,又臭又硬。
    偏偏宁皎依是个叛逆心理很重的人,他越是表现得不乐意,她就越是想挑战不可能。
    不可能是吧?不同意是吧?
    宁皎依呵了一声,直接将手伸向了他,手指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胡乱戳着。
    “你、你干什么!?”
    傅定泗完全慌了,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护住了身体,试图阻挡住她的动作。
    他的脸已经红得不行了,像是开水里刚捞出来的虾。
    宁皎依看着他这样子,倒是很有成就感。
    “怎么,怕了?”宁皎依倒是气定神闲的。
    傅定泗不知道她的脸皮究竟是怎么练就的,随便这么摸别的男人,她就不怕摸出事儿吗?
    “你……自重。”傅定泗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宁皎依跟没听到似的,柔软的掌心贴上他的人鱼线摸了一把。
    啧,真硬。
    说起来,他现在的身材好像比之前还要好了。
    “宁晚晚这么对你过没?”
    想到他这几年都跟宁晚晚在一起,宁皎依就不爽快。
    傅定泗抓住她的手腕,“你以为她跟你一样不要脸。”
    “那是,装清纯玉女这事儿她擅长,那就继续装呗,正好便宜我了。”
    说到这里,宁皎依舔了一下嘴唇。
    傅定泗看到她做出这个动作,不禁有些微燥热。
    这个女人,没完没了了是吧?
    “你再不放开,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傅定泗回头看了一眼落地窗,对宁皎依发出了警告。
    “你威胁我?”宁皎依挑眉,提高了声音。
    傅定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最擅长这个了吗。”
    “我最擅长什么?威胁人?”宁皎依轻佻地勾住他的下巴,凑上去在他嘴边呵了一口气,“老公,看来你对我了解不到位啊,我最擅长的可不是威胁人。”
    “我擅长什么,要不要试一试?”
    宁皎依虽然是在问他,但是根本没给他回复的机会。
    下一秒钟,她竟然将手伸向了他的腰。
    傅定泗整个人像是触了电一样,完全顾不得别的,一个大力将她狠狠推开。
    男女之间力量还是有悬殊的。
    傅定泗这么一推,宁皎依一个趔趄倒在了地板上。
    她身上睡裙的肩带掉了下来,不该露的地方也都露出来了。
    傅定泗只看了一眼,就赶紧将目光挪开了。
    宁皎依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穿成这样主动来勾引他,竟然会被他直接推开。
    之前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男人能做到坐怀不乱,今天傅定泗让她涨见识了。
    宁皎依也不动,就这么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傅定泗。
    傅定泗别扭地不去看她,见她半天都没动静,傅定泗忍不住催了一句:“你赶紧出去,我要睡觉了。”
    “傅定泗。”宁皎依的声音突然严肃了不少。
    傅定泗忍不住朝她看了过去,她这会儿比刚才露得更多了。
    傅定泗赶紧捂住了眼睛,“你要说什么赶紧说,说完就滚。”
    宁皎依冷笑了一声,整理好自己的睡裙,扶着床沿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她丢下了一句话:“没见过你这样的牌坊精。”
    宁皎依走的时候,将卧室的门摔了个震天响。
    傅定泗听着这声音,不由得皱眉。
    真是个粗暴无礼的女人——
    不过,牌坊精,这是什么意思?
    傅定泗想了半天都没想通。
    他不太明白,宁皎依怎么突然扯到这种事儿上了。
    他也不过比宁皎依大了三四岁,怎么还听不懂她的话了?
    ………
    傅定泗越想越好奇这个词儿的意思,于是,他在微信的群聊里求助了几个朋友。
    傅定泗:你们睡了没?
    周靖康:没。
    秦峰:我在工作。
    傅于江:在学习。
    傅揽淮:定泗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
    傅定泗:什么是牌坊精?
    周靖康:……
    秦峰:……
    周靖康和秦峰都怀疑傅定泗喝多了。
    这种无厘头的问题,完全不像他问出来的。
    傅揽淮显然也有些懵:定泗,你是看了什么东西吗?
    傅定泗看他们三个人的反应,就觉得他们肯定也没不知道这个词儿的意思。
    牌坊他认识,精这个字儿他也认识,但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
    傅于江:噗……二哥,这是谁跟你说的?该不会是吐槽你的吧?
    傅定泗:……你怎么知道是吐槽我的。
    傅于江:二哥,牌坊精这个词儿就是说一个人立贞洁牌坊嘛,不懂情趣,抵死不从什么的……别说,还真是挺有你的风格。不过,谁胆子这么大啊,竟然敢当面儿这么骂你?不想活了吧。
    傅定泗:……
    周靖康:@傅定泗,谁这么骂你,这么厉害?
    秦峰:对啊,定泗,谁啊?这么猛的吗?
    傅于江:二哥,该不会是宁晚晚吧?她看着那么文弱,没想到私下这么生猛啊!是不是你没满足她!
    ………
    傅定泗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没有回他们的消息。
    傅定泗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睡觉,然而满脑子都是宁皎依刚刚调戏他的画面,挥之不去。
    越是不愿意去想,那画面就越是清晰。
    他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掀开了身上的被单。
    空调已经调到了十八度,他仍然热得出汗。
    傅定泗睁开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身上好像还残留着她的余温和味道。
    阴魂不散的女人。
    傅定泗掀开了身上的被单,起身走进了浴室。
    傅定泗站在花洒下面冲澡,感受到身体的燥热,愈发地烦躁。
    竟然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冷静下来……
    他总不能一直这样忍着。
    **
    傅定泗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小时,结束之后,冲了个冷水澡,又不停地用冷水拍脸,终于冷静下来了。
    然而,这一夜做梦,傅定泗仍然没能逃过宁皎依的“折磨”。
    在他记忆里,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最可怕的是,梦的女主角竟然是宁皎依。
    傅定泗简直不愿意面对这件事儿——
    **
    和傅定泗不一样,宁皎依这一夜睡得很安稳。
    虽然没有成功睡到傅定泗,但是宁皎依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儿影响到心情。
    第二天早晨,宁皎依依然是七点钟起来的。
    起床收拾好之后,她就下楼了。
    这一下喽,正好碰上了傅定泗。
    傅定泗原本坐在楼下沙发上喝水,看到宁皎依从楼梯上走下来,傅定泗瞬间就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梦。
    一口水卡在了喉咙里,他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到最后脸和脖子都红了。
    “咳、咳咳咳……”
    宁皎依:“……”
    她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沙发前,弯腰替他拍着后背。
    “干嘛啊,一个晚上没见而已,看到我至于这么激动吗?难道你想了我一个晚上?”
    宁皎依觉得他这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忍不住就想调戏他。
    宁皎依没想到的是,她随口问的一个问题,正好戳中了傅定泗的痛处。
    傅定泗一把推开了她,“谁想你,少自作多情!”
    “真凶。”宁皎依啧了一声,“我刚刚就该让你呛死。”
    傅定泗:“呵,你不过来拍我我也不会呛死。”
    宁皎依:“行,那你饿死吧,我去做饭了,今天没你份儿。”
    傅定泗:“……谁稀罕你做的饭!”
    宁皎依没来得及回复,手机响了。
    她当着傅定泗的面儿拿起了手机,电话是盛驰耀打来的。
    宁皎依接起了电话:“阿耀。”
    “临时有事儿,可能要下午过去了。”听筒里,盛驰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赶在你下班前过去,下班之后直接找个地方吃饭,嗯?”
    刚刚宁皎依拿起手机的时候,傅定泗就看到了上面盛驰耀的名字。
    听到宁皎依喊他“阿耀”,傅定泗内心发出了一声冷笑。
    昨天晚上还在引诱他,今天就能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喊得这么亲密,她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客厅里很安静,盛驰耀在电话那边说的话,傅定泗也听得一清二楚。
    呵,晚上还要一起吃饭?
    他们干脆住一起得了。
    傅定泗听得烦躁,直接将水杯踹到了茶几上,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
    宁皎依闻声看过去,正好看到傅定泗烦躁不安的的样子。
    她勾起了嘴角,哟,这是心理不平衡了?
    看他不爽,她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宁皎依欣然答应了盛驰耀的要求:“好呀,我想吃鹅肝,今天晚上你带我去吃吧。”
    盛驰耀“嗯”了一声,一句话里满是纵容:“没问题,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那我先去准备早饭了,你忙你的,下午见。”
    宁皎依挂上盛驰耀的电话,也没有打算跟傅定泗说话。
    她转身准备去厨房弄吃的。
    刚走了一步,就听到傅定泗毫无温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鹅肝吃多了会中毒。”
    宁皎依嗤了一声。
    幼稚。
    她没搭理他,扭着腰走去了餐厅。
    傅定泗看着她的背影:“……”
    她竟然不反驳?
    他以为她遇到这种情况是一定会反驳的。
    她不是伶牙俐齿受不了一点儿委屈吗?
    平时他随便说一句,她都跟个机关枪一样突突说个没完,怎么今天突然不搭理他了?
    傅定泗竟然莫名产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难道是因为盛驰耀回来了?
    想到昨天晚上宁皎依跟盛驰耀亲密的画面,傅定泗的脸又黑了下来。
    **
    傅定泗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别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去了餐厅。
    傅定泗进来餐厅的时候,宁皎依刚好弄好三明治和咖啡。
    她坐在了餐桌前,喝了一杯咖啡,正准备吃饭。
    看到傅定泗过来,宁皎依调侃他:“傅总不去上班?真够闲的。”
    傅定泗看了一眼宁皎依盘子里的早餐,“我还没吃饭。”
    宁皎依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哦,所以呢?”
    傅定泗:“……”
    宁皎依:“可我明明记得有人才说了不稀罕我做的饭啊。”
    傅定泗呵了一声,咬着牙提醒她:“别忘了这是我家。”
    “什么你家我家的,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有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吗?”宁皎依满不在乎地打断了傅定泗的话。
    傅定泗:“原来你也知道,那就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宁皎依失笑,所以……傅定泗现在是在提醒她恪守妻子的本分?
    不得了了啊。
    宁皎依放下三明治喝了一口咖啡,“我该做的事儿?昨天晚上我倒是想做我该做的事儿,但你不是抵死不从吗,我猜你也不怎么稀罕。”
    “我吃饱了,你感兴趣就把我剩下的吃了,要么就饿着。”
    宁皎依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声音没什么温度。
    傅定泗听到宁皎依竟然让他吃剩饭,脸瞬间黑了下来:“你让我吃你剩下的?”
    宁皎依:“不想吃就别吃,总之我不可能再给你做。”
    “我想你需要记住,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虽然喜欢你,但不代表你骂完我再给个台阶我就得巴巴下去。所以傅定泗,你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儿,我要饿死你,绝对不是嘴上说说。”
    傅定泗没想到,宁皎依变脸的速度这么快。
    她的表情太严肃了,仿佛这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傅定泗理解不了她生气的点。
    这段婚姻本身就是她强求来的,难道她还想让他对她温柔?
    怎么可能。
    ………
    宁皎依走了,留下傅定泗一个人在餐厅站着。
    家里隔音效果这么好,傅定泗仍然听到了她摔门而去的声音。
    傅定泗再次看向了餐盘。
    那份三明治,宁皎依只咬了一小口,现在看着还是完整的。
    里面夹了很多东西,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傅定泗听到了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宁皎依的车子绝尘而去。
    傅定泗收回视线,坐在了餐桌前,拿起了三明治咬了一口。
    ……真香。
    **
    下午五点钟,盛驰耀来到了孚宁。
    宁皎依亲自招待了盛驰耀,带着他到了设计室亲自为他量尺码。
    盛驰耀身材特别好,典型的模特尺寸。
    宁皎依给盛驰耀量完尺码之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你这条件,不去走秀可惜了。”
    盛驰耀盯着宁皎依:“这算夸我吗?”
    宁皎依:“当然,夸你身材好呢。”
    盛驰耀弯起了嘴角。“你对西装有什么要求吗?”
    宁皎依将盛驰耀的尺寸记下来,然后打开了设计本,准备把盛驰耀的要求记一下。
    盛驰耀思忖几秒钟后,才回答她:“没什么特别要求,要黑色,最基础的款式就好。”
    宁皎依:“ok,两周之后给你成品。”
    宁皎依谈到工作的时候态度很专业,也很积极,连眼神都是明媚的。
    盛驰耀就这么盯着她,完全没办法把三年前在病床上歇斯底里的人和她联系到一起。
    大概所有人都以为,她恢复得很好。
    就连宁绥和都觉得她已经逐渐放下了那些痛苦。
    可盛驰耀并不这么认为。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啊?”宁皎依抬起手来在盛驰耀面前晃了一下,“还是说你觉得我今儿特别漂亮?”
    盛驰耀捏住了她的手,“走吧,去吃饭,餐厅我订好了。”
    **
    临近下班,傅定泗接到了周靖康的电话。
    周靖康说他订好了餐厅,喊他出来吃饭。
    傅定泗想了想,回家之后也吃不到宁皎依做的饭,于是便同意了。
    六点钟,傅定泗来到了餐厅。
    此时,周靖康、傅于江和傅揽淮都在这边等着了。
    秦峰出差了不在名城,自然也不会出现。
    傅定泗的脸色不太好,他刚一坐下来,傅于江就开始调侃他了:“二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欲求不满了?”
    傅定泗听到傅于江这么说,立马瞪了他一眼。
    傅于江嘿嘿一笑,赶紧闭嘴了。
    “爸妈回来了。”紧接着,傅揽淮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他们看到了新闻了,明天大约回去宁家看晚晚。”
    傅定泗皱眉:“什么新闻?”
    傅揽淮笑笑,“你昨天晚上跟宁晚晚一起去参加宁老爷子的寿宴,现场不少记者,现在他们都写你们好事将近。”
    傅定泗:“……”
    他今天没看新闻,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儿。
    但,最可怕的是,听到傅揽淮这么说,他竟然在担心宁皎依是不是也看到新闻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傅定泗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为什么要在乎那个女人的感受?
    本来就是有名无实的婚姻,他们迟早要离婚的。
    **
    盛驰耀说他今天没开车,宁皎依也懒得拆穿他,就让他坐上自己的车一块儿来餐厅了。
    餐厅二十分钟的车程,宁皎依路上开了广播,正好是八卦频道。
    好巧不巧,这一打开,里面的主持人就津津有味地说着关于傅定泗和宁晚晚的婚事。
    “据悉,昨天晚上源丰控股集团傅定泗亲自陪同未婚妻宁晚晚出席了宁家老爷子的寿宴,两人在寿宴上大方秀恩爱,羡煞旁人,根据知情人士透露,两人即将在今年年内完婚,让我们……”
    啪。
    主持人还没说完,广播就被掐断了。
    宁皎依回头看了一眼盛驰耀,“干嘛,我正听得起劲儿呢。”
    “别笑了。”盛驰耀看着宁皎依脸上的笑容,只觉得格外刺眼。
    宁皎依果然收起了笑容,没有再说话,继续开着车。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盛驰耀问宁皎依:“为什么跟他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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