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里奈是第三次品尝mohnblume发作的感觉,只比前两次来得更加凶猛,她连准备的机会都没有,那种感觉就像万蛊蛀心。
她服用mohnblume的次数越来越频繁,mohnblume的解药也用的非常快,几乎是每几个小时就要吃一粒补充。
这一次和柯南出去查案她也是带了药的,可是事发突然,为了吸引琴酒的注意力,她只能用自己痛处恳求琴酒的救助。
她不知道自己在琴酒心中的份量是否可以让他放下他心中那个不一定存在的搅局者,如果可以,柯南或许可以留下一命,如果不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琴酒把柯南从柜子里面抓出来了。
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琴酒似乎已经看出她的症状是mohnblume发作,原本阴森恐怖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无比。
他伸出手兜住绯里奈的身形,另一只手伸入自己袋中寻找着mohnblume的缓解剂。
绯里奈的眼睛已经布满了水雾,冷汗落下,紧咬着牙关,太阳穴凸凸地跳着。她知道自己不能叫出声来,就算这是个只有他们三个人存在的空间,她也不可以叫出声来。
少女的呼吸极为炙热,双脚不停地蹭着地面。琴酒知道她此刻的痛苦,他曾经也反抗过组织的这种药物牵制,可是他失败了,几乎是放下尊严地失败。
解药被掏了出来,小小的白色颗粒几乎是救命的东西,绯里奈的眼神迷离,双手紧紧抓住琴酒拿药的手,不管不顾地将药卷入口中。
琴酒的手套早就被他刚才摸光盘的时候就脱掉了,此刻感觉到指尖的温度和触感,他只感觉到一股电流涌动,不禁呆住了。
绯里奈将药物吞下,可是缓解剂可没有那么快发作,她还是痛到快要发疯,几乎是凭着本能地舔着琴酒手上残余的药粉,那一点点苦涩停留在口中,又落入腹中。
她的动作慢慢不再那么剧烈,只是在眼角挂着的泪水不停地落下,原本的呻吟慢慢变成了呜咽。
她知道这辈子不可能摆脱mohnblume了,这辈子就要被组织的解药牵制于此。如果歼灭组织之后,她拿不到解药,她怕她会直接选择死亡。
她前世不是没见过,那些潜入毒枭组织的卧底一旦染上毒瘾就几乎没有戒毒的可能。戒毒所中人很多,但是真正能够永久戒毒的只有那么十分之一,复吸率高达九成。
那些吸毒的人可以毁掉自己的一生,mohnblume比毒品更加狠毒,后者难戒掉是因为人们想要追求那种快感。而前者却是难以抵抗那种死亡般的痛苦。
有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自己堕落,又自甘堕落。
那钻心的疼痛慢慢消失,气氛慢慢变得沉重。
绯里奈将手抚上了自己面庞,指尖插入发梢,擦拭掉所有的泪水。
她相信肯定有人也企图反抗mohnblume的药力,可是几乎是无功而退。
她吸了吸鼻子,低声说到:“谢谢。”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戴回了手套,把绯里奈从地上拉了起来。
“走吧,你还需要给我一个解释。”他的声音变回了原来的语调,目光平淡。
绯里奈背后浸满了冷汗,却是乖巧地点着头,跟在琴酒身后慢慢地移动着脚步。
至少把柯南保住了。
她的脚步开始轻松起来,只是擦着汗水,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
冷风吹过,绯里奈只感觉浑身发冷。她清了清嗓子,回头看着储物柜。
她不仅欠琴酒一个解释,还需要给柯南一个理由。她当时的狼狈是两个人有目共睹的,她放下所有的骄傲转移琴酒的注意力,只希望柯南能够坚持一会,等到车站开门才能骗过监控摄像头。
随后,就是她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