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桂林能从一个草根把娱乐公司做到华夏知名,无论是手段还是人脉关系,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他心情焦急的到处打电话。
“肖队长,我知道有人在搞我,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你就给我透个风,我彭某人忘不了你的好处。”
肖队长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老彭啊,这是领导交代下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今天我要不在局里,现在你就被人带回来喝茶了。”
说完,肖队长就把挂掉给挂了,根本就不敢和彭桂林多说几句话。
彭桂林又焦急,又愤怒:“草,到底是谁在背后搞我啊!”
他走出办公室,准备当面去约谈局长,可是一走到门口,就见自己的司机被两个警察给带起走了。
司机被带走的起因是半年前撞坏一个告示牌没有赔钱吗,这都多久的事情,他妈现在出来把人抓了,有必要吗?
华夏的法律一向都是高姿态低管理,有点小毛小病的不会管你,一旦落实起来,谁身上没有两个小辫子?
彭桂林有些心虚,这自己的司机都被抓了,要是他就这样开着车走,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被带走。
无奈,只有回到办公室里面,刚坐在椅子上,屁股还没有坐暖,工商局、反贪局、证监会的人相继进入公司,公司顿时大部分高层被捕入狱,财务部经理更是当机立断, 卷款潜逃。
几个小时前还欣欣向荣的公司,转眼间就走到了末路,速度简直令人咂舌。
而此时,彭桂林根本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谁,因为已经没有人愿意接他的电话,曾经那些兄弟相衬的合作人对他如同过街老鼠一般。
他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被十多个成年壮汉轮流殴打,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呆坐了两个人小时,彭桂林忍不住给自己的情敌广电副局长打拨了电话:“林局啊,我是彭桂林,没事,就是一转眼,咱们高中毕业已经快三十年了,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突然有些感慨,想和你叙叙旧,你还记得高考那年,我给你传英语答案,结果我被抓了,五年之内不准参加高考,当我读大学时,你都已经毕业了……”
电话那头的林局长沉默了半天,吞吞吐吐说:“好吧,老彭啊,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电话不太方便,我换一个号码给你打。”
换过电话号码之后,林局长语气变得极为小心,语气非常急促:“老彭啊,你什么时候得罪了显宗那边的人了?”
“啊?”彭桂林顿时从天灵盖凉到脚底了,险些吓得没有丢掉电话,声音顿时颤抖起来:“林局长,我、我什么身份啊,哪里可能会得罪显宗那边的大人物啊,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错了?”
林局长道:“若是得罪一般显宗成员也就算了,都是明珠本地人,不会太过为难你,问题是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是、是谁?”彭桂林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快要断气了。
林局长压低声音说道:“我也是听老大说的,你惹到一个惹不起的人,人家几句话就可以弄死你。”
“到底是谁?”
“何老爷子的传人,萧邦。”林局长说出何老爷子,连自己的声音都带着一抹恐惧:“你把萧邦女人给送进了局子里,还闹得人尽皆知,谁敢保你啊?”
彭桂林的声音多了几分哭腔:“老哥,萧邦的女人究竟是谁我不知道哇!你看这事,我几个小时之内都快家破人亡了!”
林局长说道:“我没敢多听,好像他女人是你公司里的某个艺人,姓谭,具体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你最好搞清楚,别弄得横死街头,显宗有多少种办法能让你死,你知道不?”他只是明珠的一个副局长,没有实权的那种。
“姓谭?”彭桂林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时之间浑身上下每一寸几分起了一层激烈的鸡皮疙瘩,身子如筛子一般不断抖动。
林局长说道:“看在你高考给我送答案的分上,我最后跟你说一句,千万要记住了,今天晚上七点,萧邦会在德云酒店吃饭。你去求求,或许不会死,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记住我今天没有给你打这个电话,不然我下场也很难看。”
说完,彭桂林只听着电话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脸色一片惨白。
谭倾城!
他完全没有想到……
有人想把谭倾城搞下去,这事儿他清楚,在宴席派对发生之后,他更是避而不闻这件事。
晚上七点,德云大酒店。
萧邦今天来这里吃饭的原因,是以红枫会所老板的身份,将明珠各大娱乐圈有头有脸的人物给叫来吃个饭,目的是为谭倾城铺路。
既然打算把谭倾城弄成明面上的诱饵,那么这件事就必须办得漂漂亮亮的。
包厢里很少热闹,大家都知道萧大少今天下午的时间就搞垮彭桂林公司的事,其展现出来的能量极为巨大,没有人敢得罪他,大家都抢着上去敬酒。
萧大少身边坐着一位大家都很眼熟的美人,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女人,大家想要想去敬酒,可是萧邦没有开口,他们根本擅自行动害怕惹怒了萧大少。
萧邦正在和各位娱乐圈的大佬说话,准备介绍谭倾城了,这个时候,李肇璞走过来说道:“萧少,外面有个人想见您。”
“是什么人?”萧邦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佳人娱乐的老板彭桂林,从开席就来了一直在走廊上等着,好像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李肇璞的声音不大,可是吐词很清晰,让人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四周热烈的气氛安静下来。
谭倾城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心中期待感不禁升起来。
大家都知道心知肚明,彭桂林为什么会来。
萧邦点了点头:“那就让他进来吧。”
彭桂林走进包厢的时候,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吓了一跳,曾经风华正茂的彭桂林此刻好像老了十来岁,神色憔悴暗淡,仿佛一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