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书红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林湛平时给她们的感觉是没脾气的阳光青年，可眼前坐着的，完全是一个不停地把缠好的纱布拆开，扔的到处都是的神经不正常人士。
    从前的假象瞬间爆破，林湛闹脾气都是江名然哄，最多江名然出差的时候被苏则碰上，所以名然工作室的其他人，几乎都没见过林湛发火。
    “渴了，有水吗？”林湛闹了一通后，心情好了很多，手指有点疼。
    卫书红把忙出去找水。
    林湛揉揉眼，有什么好难受的？同性恋没几个有好结局的，自家经纪人能跟小贺董修成正果，自己不该高兴吗？
    林湛见卫书红留下的手机不停地响。
    正确来说，应该是他的手机。刚刚他发脾气的时候摔倒车座位上，被卫书红捡起来一直拿在手里的。
    他看见上面显示的，是段琦的号码。
    刚刚他气的要命，把今天中午送机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林湛看看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飞机早该起飞了吧。
    不见也好，就让感情这么随着时间慢慢冲淡。
    段琦或许跟他的粉丝差不多，被他的表演给惊艳到，又错误的领会了他之前几次犯神经病的意思。至于人情，他以后再想办法还，段琦有三年进修的时间，舆论风头总会过去，大不了还有一条先出国打响名气再回国发展的曲线路子。
    林湛接了电话，电话那边起初没有声音，只有犀利犀利的雨水声。
    “对不起，我把送机的事儿给忘记了……”林湛实话实说，“等我有空，去美国找你玩。”
    “湛哥……”对面的声音有点沙哑，似乎忍着什么情绪。
    林湛听着不对劲，怎么会有下雨的声音，飞机又不是敞篷的。
    他来医院的时候刚下起小雨，拉开窗帘，雨点弄花了窗户，齐刷刷的，窗外的人都撑着伞，鞋底湿漉漉。
    “你没上飞机？”林湛站起来，“你不会是因为没等着我去，就没上飞机吧？”
    对方沉默，没有回答。
    雨水的声音越来越清脆，听在林湛的耳里，就像刀子往地上掉。
    “你是不是傻啊！”几乎是咆哮。
    段琦那边支支吾吾，“我改签了时间，湛哥，我就在你家楼下，我想亲口问你件事儿，见不到你，我不走。”
    林湛很想揍人，他怀疑附他身体的那个鬼现在转移到段琦身体里去了，大雨天在瞎折腾个啥？“我这就回去，你先找个便利店躲雨，等我半小时。”
    直接挂了电话，林湛随便用纱布自己把手缠了几下，抄起一把伞，推门而出。
    正碰上卫书红端着满满一暖瓶热水回来。
    卫书红急忙之间，从开水房随便找了个旧暖瓶，打完了水才发现没有盖子，没盖子凉的比较快，她就问前台要了两个纸杯，也不顾擦额前的汗，小短腿快速频率小跑到林湛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