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作为一个大男人,自然是有自己的野心。
既然要开茶器行,那自然是要开最顶尖的茶器行,况且自己的一举一动,项子耀作为对手,必然是时时刻刻监视着。
如今全华夏的茶器生意,全都被项家的“天青铭品”,给彻底垄断,自己如果开茶叶行,就等于是从项家的嘴巴里头抢肉,必然会被项家死死打压。
如果自己冒冒然便去开茶器行,没有顶尖的茶器,作为镇店之宝坐镇,估计分分钟就会被项家给搞死,到时候还不是自取其辱?
这个道理楚铭懂得,活了大半辈子的江御山,又岂会不懂。
于是他便点点头,脸色有些凝重的开口: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你既然开窑烧瓷,或早或晚都会被项家知道,到那时,你与他们之间,对上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你还是要早做准备的好!”
楚铭自然知晓,江御山这是为了自己着想,便感激的点头应答道: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提前做好打算的!”
说到这里,楚铭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让江御山帮忙联系,被项家控制自由的烧瓷大师的事情,不知道进度如何了!于是,便开口询问道:
“江伯伯,上次我拜托你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江御山一愣,顿时反应过来,楚铭所说的事情,便连忙压低声音,一脸谨慎的回答道:
“我已经联系过他们了!他们都答应我,只要你这边真的能有把握,把项天文和项子耀父子两给扳倒,那他们就绝对会配合你!”
楚铭听闻此话,顿时眉头紧锁,疑惑的问道:
“项天文和项子耀父子两?不是整个项家?”
江御山挑了挑眉,见楚铭一头雾水,便轻声解释道:
“其实项家老爷子本人还是相当不错的,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是个诚信十足的人,以前他亲自管理‘天青铭品’的时候,根本不是现在这样的,那时候‘天青铭品’的信誉,一直都很不错,大家也都愿意跟他们合作,把自己烧制的顶尖茶器,交给‘天青铭品’出售,出售后的钱,我们工匠拿八层,‘天青铭品’拿两层手续费!双方都很满意,所以‘天青铭品’才能渐渐垄断全华夏的大部分茶器生意。”
对于这事情,楚铭着实还是第一次知道,便一脸疑惑的疑问道:
“既然项老爷子的人品不错,那后来怎么会把那些烧瓷大师,给圈禁了?”
江御山叹了口气,脸色有些愤愤的开口继续讲解道:
“还不是因为项老爷子后来生病了,项家的生意也就交由项天文接手,从那以后,这‘天青铭品’就算侧底变天了!吃相越来越难看,茶器交给他们出售的分成比例从八二变成七二,最后更是变成五五、三七!”
说道这里,江御山伸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楚铭见他嘴唇发干,便连忙假装从背包里取出一瓶灵液,给他递过去。
江御山接过灵液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以后,才继续说道:
“我们这些人都是吃点手艺饭的,每次要烧制出一套精品茶器,都需要稿费无数的财力物力和精力,要是按照‘天青铭品’开出来的分成比例,我们根本就是赔本,所以大家不愿意了!就一起商议着,以后把烧制好的茶器,自己拿出去出售!项天文知道这件事情后,便强行把这些茶器大师,给圈禁起来,用各种手段威胁他们为‘天青铭品’烧制茶器,只有我无家无亲人,生生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时,江御山的脸上气得通红,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显然是恨极了项天文父子俩。
而楚铭听到这里,确实忍不住皱起眉头,很是不解地说道:
“既然项家老爷子人品不错,那他岂会同意项天文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
也许人老了会糊涂,但是本质肯定不会改变,项天文这样的做法,简直可以说是把‘天青铭品’送上绝路,“天青铭品”乃是向老爷子一手所创,他怎么舍得看着自己的心血,走上绝路呢?
江御山脸色阴沉的叹了口气,才无奈的开口回答道:
“如果项老爷子还有能力来管这些事情,那他自然不会赞同项天文的所作所为,但只可惜,他在20多年前,就得了半边风,这20多年一直瘫痪在床,即便是想要管,那也是有心无力啊!”
楚铭听闻此话,不由得满脸沉默,都说富不过三代,这才第二代,就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项老爷子要是知道,怕是会活活气死吧!
这时他又不由的想到,项天文和项子耀父子俩的眼中钉肉中刺项智尧,按照他的年纪,应该是在出生没几岁,向老爷子就瘫痪了,他能够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下,平安长大成人,着实手段不凡。
再联想到项老爷子逼着无心生意的项智尧,去竞争家产,估计是知晓了项天文但所作所为,但又无可奈何,这才想要项智尧去把财产争夺过来吧!
不过现在,楚铭即便想要向世人,去戳穿项天文父子两的所作所为,也还是有心无力,说白了还是把柄不够多,自身的权势不够强硬。
想到这里,楚铭对于建造手术室的事情,突然上了心,也开始有用自身的医术,去建造关系网的心思!
一路交谈之下,很快便回到了西塘村,楚铭这时才发现,江御山竟然也跟着刘天放他们,一起住到村里面去了?
询问之下才知,原来他也打算在这里定居,但总不能一直都住在楚铭的竹楼里,便自己掏钱,在村里面买了块地基,准备找人建一栋土香土色的泥胚房,而他自己现在正租住在,楚明的二伯家中。
如此一来,在龙首峰下分道扬镳之后,便只有楚铭和王二丫两人一起回到竹楼。
心里念着想要打造手术室,但是资金上面还有短缺,这让他不由感到有些头疼。
正好在楚铭准备进入竹楼时,他突然看到一辆,很是低调的黑色捷达,他在竹楼这边驶过来,当初名看见车上的人时,脑子里顿时有了寻找资金的办法,便一脸惊喜的招呼道:
“你不是昨天才回去吗?怎么今儿个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