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合格的拍卖师,最擅长的事情,便是调动宾客们的购物欲望,只有这样,拍品才能拍卖出,最好的价格。
此时在场的宾客们,拍买的欲望已经被勾引到极致,庄功便也不再继续浪费口水,直接拿起那边小锤子,“啪”的一声,重重地敲在拍卖台上,然后高声开口道:
“好!那我说一下这几件压轴物品的拍卖规则,三只茶碗分三次拍卖,每一只茶碗的底价都是一百万,贵宾们的每一次加价,不得低于5万,价高者得!”
说到这里,庄功的目光瞬间大亮,声音也在此刻又拔高了几分,很是激动地开口道:
“各位贵宾请注意,第一只‘定窑白瓷釉茶碗’,拍卖立刻开始!请各位开始竞价!”
庄公的声音刚落下,宾客们的加价声就此起彼伏:
“一百五十万!这只瓷碗我要定了,刚好我爷爷的八十大寿要到了,他最喜欢喝茶,把这茶碗送给他喝茶,肯定能让他老人家高兴!”
“一百五十万就想要拿走如此居然是稀有的精美茶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加价五十万!”
“哼!才两百万而已!怎么配得上此等绝世名瓷的身价,我出三百万!”
“呵呵!五百万!这只茶碗我要定了!”
……
不过短短一分钟,第一只茶碗的拍卖价,便直接翻了五倍,从一百万跳到五百万。
但是这还根本没到最顶峰的时候虽说这场拍卖会,来的贵宾并不是全国顶尖的富豪,但也绝对不差钱。
还楚铭的这三只“定窑白釉瓷茶碗”,不说他们识不识货,就光看那卖相,也知道绝对是好东西。
再说那几名瓷器收藏大师,在杭城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坐的这些富商,对他们也都了解甚深,知晓他们的眼光有多毒,既然他们都承认了,这是好东西,那这三只茶碗,就绝对是好东西。
至于说他们是托,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虽说这家拍卖行,是胡江浩开的,但对于胡江浩的父亲胡国平,这些人更是了解的很。
如果设三只茶碗是假货,那作为省委书记的胡国平,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儿子欺诈顾客。
所以他们都很放心的投入拍卖之中,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开始拼命的加价。
甚至不少宾客,已经开始打电话调动大笔资金,铁了心要拍下一只茶碗。
不得不说,如今这个时代,国情好了,人们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对于瓷器这种东西的追捧,那真是无比疯狂。
不知不觉之间,第一只茶碗的拍卖价,已经过了一千万,是继续参与竞价的人,已经越来越少。
虽然这三只茶碗举世绝伦,但一千万也绝对不是小数目,而且后面还有两只,所以很多宾客便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后面两只价格,肯定会比这一只低。
所以在15分钟之后,这第一只茶碗,终于与一千三百万的天价,被一名大约五六十岁的老人拍下,看着他那张笑成一朵菊花的老脸,楚铭也不由得感到震撼。
他本来以为,这三只茶器只不过是他的练手之作,是说虽说茶碗莲花盛开,十分奇异,但毕竟也不过就是新烧制的瓷器罢了,价值终究有限。
在他心里,其实三只茶碗架在一起,要是可以拍出个三五百万的,就十分心满意足了,可确实没有想到,这才第一只茶碗,就拍出如此的天价。
这样的价格,即便是一些明清时期的官窑瓷器,怕是也根本拍不出来,这让他着实震撼无比,甚至有些不真实感。
这时,胡江浩凑到楚铭身边,指着那名拍到瓷器的老人,小声的给他介绍道:
“这老头儿名叫宋勇利,在整个杭城的收藏圈,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收藏的珍惜玩物,可是数不尽数,特别是在瓷器收藏上,那叫一个痴迷疯狂!回头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你以后要是再烧制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瓷器,想要出手的话可以找他,价钱绝对不是问题!”
楚铭听闻此言,顿时满脸惊讶:
“这玩收藏的,可都是家底丰厚的人,这老头子是什么来路?既然资本如此雄厚!而且他就不怕收到假货吗?”
珍稀的古玩文物,无论哪一件,其价值都很是不菲,真正可以玩的起这些的,那可都是真正的土豪,不然根本没那资本。
当然也有一些收藏爱好者,是长期混迹古玩行当,靠着倒腾古玩,攒下一些资本来捡漏,不过这样的,一般都是小打小闹,而且非常考究眼力,一个搞不好,入手一件假货,也许就倾家荡产了!
在如今的古玩文物收藏界,那真的是全民收藏,有需求就会有共给,有市场自然会产生假冒伪劣的东西,古玩市场也不例外!
所以现在有一句话叫做“百假一真”,也就是说,一百件古玩文物里面,没有一件是真的,那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可以如此大手笔玩收藏的人,基本都是来头极大的!
果不其然,胡江浩很是郑重的告知道:
“究竟是不是大人物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这宋老头绝对不是简单人,他一直定居在杭城,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退休老人,天天遛鸟打太极拳,但是他却仿佛有用不完的钱,只要听说哪里有极品的好玩意儿出现,他就绝对会赶过去,用天价将其买下来!但是他的钱究竟哪里来的,我们确实无从得知,之前我托我老爸,私下里调查过他,可得到的结果是,权限不够!”
说到这里,胡江浩转头盯着楚铭,非常认真的说道:
“我老爸还跟我说过一句话,这宋老头绝对不可招惹,其来头肯定非常恐怖,如果你能搭上他的关系,项家肯定也不敢动你分毫!据我这段时间的调查,‘虎跑项家’绝对不简单,我们现在所有能够看到的,也许只是浅层的东西!”
楚铭愣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很是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