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些美女茶艺师们的专业能力还算不错,那一双双白皙修长的玉手,看起来娇柔白嫩,但实际上力气却不小。
铜制的水壶拎在手上,可以说是轻轻松松,那倒水的动作,凤凰三点头,用得娴熟无比。
温润的紫陶茶器,在过热水的滋润下,显得更加温和简朴,更是散发出淡淡的清茶香,很显然这些茶壶,都已经经过不少时间的温养。
温壶温杯之后,茶艺师们捏起那一小碟普洱干茶,轻轻放进茶壶之内,然后拎起火炉上不断翻滚的铜壶,将热水金云的注入茶壶之中。
待到注入茶壶之中的热水,有八分满之后,美女茶艺师立马立马将壶盖盖上,然后轻轻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算时间还是怎么样,大概十秒钟之后,便拎起茶壶,将里头的水全部倒入到公道杯中。
坐在楚铭对面的那名,自称是专门炒制“湄潭毛尖”的大师徐海乔,有些赞赏的开口道:
“这姑娘的茶艺不错呀!刚刚做醒茶的时间,我看了一下表,不多不少,刚刚好是十秒钟,这是醒茶最合适的时间了!”
楚铭挑了挑眉,目光中也有些惊讶,他刚才虽然没有看时间,但以他的感应力来算,确实是不多不少,刚好十秒,这时间把控的确实是相当不错,如果没有三五年的泡茶经验,基本很难把控到。
醒茶的这一手,让楚铭他们对陈素琴这位美女茶艺师的茶艺,有了几分期待。
而这时,陈素琴轻轻拿起那只公道杯,用里头的茶汤,将四只小巧玲珑的紫陶茶杯,一一烫了一下,这才笑着开口道:
“我是在西双版纳长大的,我们那到处都是普洱茶园,我家里也是种植茶树的,我从小就耳濡目染,对冲泡普洱茶非常有兴趣,只不过那时候我们家穷,买不起这么好的紫陶茶器,也没有专业的茶艺师傅,来教导我们,所以一直到我18岁的时候,才进入茶楼开始学习茶艺,这次有幸能被选入普洱茶会的御用茶艺师,真是三生有幸啊!”
楚铭和李雅薇对视一眼,目光中有些惊讶,他本来对这名心思不纯的茶艺师没什么好感,但是此刻,他突然充满兴致的开口道:
“陈小姐,我刚刚听你说,你是西双版纳的,据我所知,你们那里有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还听说最早的普洱老茶树,便是出自那些原始森林里,怎么现在那些老茶树都没有了呢?”
陈素琴没想到楚铭会突然在跟自己说话,顿时有些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边手上不停的再次朝紫沙壶中注入热水,一边笑着回答道:
“先生所言,其实有误,最早的普洱老茶树确实是如孙会长所说,乃是出自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的,但是最古老的普洱老茶树,确实是在靠近我家的那座布朗山上发现的,只不过我听我爷爷说,从一百多年前开始,布朗山上瘴气弥漫,通往老茶树那一片区域的山路,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了,所以那些古茶树,就再也找不到了!”
楚铭听闻此言,顿时满脸惊讶,他挑了挑眉,再度询问道:
“不对呀!我们在百度上查到的结果,布朗山上不是雾气弥漫吗?怎么变成瘴气了?”
自从那一张羊皮纸地图后,楚铭和李雅微一直在调查,据他们调查到的结果,那座布朗山上,确实充满着雾气,所以人在上面很容易迷路,但是他们却从来不知道,那些雾气竟然是瘴气,这就让他们不由得惊讶了!
瘴气和雾气,虽然从字面上看起来都是气体,但实际上却是完全不同。
雾气纯粹是因为水蒸气太过于浓厚,然后凝结成大片大片的云雾状,使人感觉潮湿异常,但是却无毒,最多就是影响人的视线,让人迷路而已。
但是瘴气却是不同了,这东西大多出现在沼泽地上,是由死去的动植物尸体,腐烂之后散发出来的毒气,浓郁到一定程度之后,与水蒸气相结合在一起,在空气中弥漫。
一般来说,瘴气大多带有毒性,或浓或烈各不相同,但对身体大都无意义,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更让楚铭有些疑惑的是,既然布朗山上弥漫的是瘴气,那为什么流传出来的消息,却说这些瘴气是雾气呢?
这要是有人因为误信那是雾气,还毫无准备的进入布朗山,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这个话题,也引来了徐海乔和另外那人的注意,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小姑娘,你确定布朗山上面弥漫的是瘴气,而不是雾气吗?”
陈素琴此时已经将第二炮茶汤,注入到公道杯中,然后拿起滤网放在公道杯上,小心地将公道杯里的茶汤,均匀的注入到四只茶杯中,然后双手举杯,将茶杯放置到楚铭他们四人面前,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然后再点点头,一脸肯定的说道:
“布朗山上的肯定是瘴气,这可是我爷爷亲口跟我说的,你们应该知道,在明末清初的时候,整个南云省里,所有千年以上的老茶树,全部都消失无踪,就连专门培育老茶树的‘僕人族’,也完全失去踪迹!以至于云南省的普洱茶,因为再也找不到最顶尖的茶鲜,那瞬间落寞了下来!那个时候,就有不少人出大价钱,请人进入布朗山寻找古茶树,我爷爷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老人家说的,肯定是真的!”
楚铭和李雅薇还有徐海乔互相对此一夜,目光中全都露出莫名之色。
陈素琴如此言语灼灼,绝对不可能是在说谎,那么这其中必然还有其他的猫腻。
而李雅微皱了皱眉,伸手拈起面前的茶杯,随口将杯中的茶汤倒进嘴里,也没顾得上品尝味道,便再度追问道:
“这位小姐,要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想要上布朗山应该非常困难才对,那老班章普洱茶园,还建在那上面?这有些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