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颗蒙灰的明珠,瞧他这件作品,在他这个年龄段,绝对算得上是最顶尖的了!”
“不错不错!他这只‘瓜瓢壶’陶胎,胎体中正,符合平衡美感,而且这雕花铭刻工艺,也非常精巧优美,确实是件难得的好作品!”
“不过这位参赛者,是来自哪个家族的啊?我们之前怎么都没有听说过,竟然还有如此精彩艳艳的绝世天才……”
……
嘈杂的议论声,从右边不远处的地方传来,将楚铭和向何安,还有张春明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这时他们才看到,一大群评委围在那处展览台前,围绕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瓜瓢壶”,展开热切的议论。
向何安率先惊讶的出声道:
“那不是刘小满制作的陶胎吗?真有那么好吗?我看着很普通啊!”
楚铭听闻此言,却是摇摇头,脸色凝重的说道:
“我之前就说过,这个刘小满的实力很强,你别看他做的这只‘瓜瓢壶’很普通的样子,但我们都知道,越是普通的东西想要做好,越是困难!”
张春明背着手,脸色很是有些好奇,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道:
“楚铭,你的作品,我一会再过来看,评分我也晚点再打,我现在先过去看看,这个刘小满,究竟做出了什么东西,能吸引到那么多评委!”
楚铭自然没有意见,说实话,他也很好奇,也很想过去看一看,只不过这会儿,他要是胡乱走动的话,会引来别人的非议。
不过即便隔的三四米的距离,以他的目力,也同样能看到刘小满制作的那只“瓜瓢壶”陶胚。
这是一只约莫巴掌大小,非常精致的茶壶造型,虽然不能正面观看,但按照楚铭看到的角度,也能够精确的判断出,这只茶壶的壶嘴、壶身、壶把,三者全都在一条线上,形成极致的平衡之美。
而这只茶壶的壶身上,雕刻填泥出来的图案也非常精美,乃是以粉色作底,黑色填图的书法字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小满不擅长描画,所以他并没有刻画,反而全部都是用的书法来点缀。
仔细一看,那说法竟然也是草书,只不过看其字体,应该是临摹至“王羲之”的“兰亭序”,而且,以楚铭的目光来看,竟然还临摹得非常不错。
楚铭都能够看出来,这些评委们自然也能看出来,特别是张春明,本身就是个书法大家,这会儿看到这些字,便忍不住点头赞叹道:
“这些字写的不错啊!虽然是临摹书圣王羲之的草书,但也临摹出了真髓,确实是相当难得的!”
这时,另外一名特邀评委也是点头道:
“张副主席说的有道理,他的这些草书,确实是非常不错的,世人皆知,书法这玩意,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须要经过长年累月,且不间断的练习,才能够有所成就,而行书和草书,都是书法分类里,最为难学的种类,特别是草书,最是难学,往往没有十来年功底,基本很难有所成就!”
这名评委说到这里,不知道是口渴了还是怎么滴,却是突然不再往下说。
张春来便接过话头,指着那些字,语气郑重的说道:
“他的这些草书,虽然称不上是大家之作,但在这个年龄段,能够临摹出基本形体,就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而这只瓜瓢壶,壶体中正,与这草书的狂野,恰好形成了视觉冲击,确实是难得的好作品!值得拿个高分!”
说到这里时,张春来立马低头,在自己的评分表格上,打了一个数字。
而其他的评委里,五名特邀评委作为外来者,于每一个家族和参赛者,都没有关联,他们自然是可以秉着公平公正的心态来打分。
所以他们丝毫没有纠结,直接打出了心中的分数。
而14名来自各大家族的评委,可就不一样了。
他们时时刻刻都要关心自己家族的利益,虽然他们每一个人只有20分的权利,但架不住他们人多,要是每一个人都为同一个参赛者打高分的话,那也绝对可以影响到最终评分。
所以这会儿,他们的纠结开始了。
虽然刘小满的作品确实可以拿高分,但只要关系到自己家族的利益,那他们这些家族代表,绝对可以昧着良心,打出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分数。
“这个参赛者,究竟属于哪个家族?”
“对啊!我们从来没见过他,究竟是哪个家族的王牌,竟然藏得这么隐秘……”
“难道都没人愿意承认吗?如果都没人愿意承认,那我就干脆昧着良心,给他打个零分好了!”
……
这些家族代表们,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作为一名评委的操守,他们只想知道,这个参赛者到底来自哪个家族?
毕竟这个参赛者,很可能会夺得这次大赛的第一名,这让每一个家族的代表都不得不谨慎。
而刘小满这会,却是眼巴巴的看着刘满仓,目光中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但就在这时,刘小满身边的刘傲天突然出言道:
“这件参赛作品,是我做的!只是刚才因为太着急,所以我和这名参赛者,在放下陶胎后,不小心换了位置而已!所以请各位叔叔伯伯们,能够给我打个高分!”
这话一出,顿时让家族代表们,露出一脸愕然之色,刚才他们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刘小满把陶胎拿过来的,怎么现在,刘傲天跳出来了?
向元福作为楚铭的人,而刘傲天刚才明摆着和楚铭打擂台。
那向元福自然也把刘傲天看作是敌对一方,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顿时面露嘲讽指着刘小满说道:
“我说刘大少爷,你这简直说谎不打草稿啊!你当大家都是眼瞎吗?刚才就算是大家没有特别注意,但也应该有印象,这只陶胎作品,是这位参赛者拿上来的!现在你竟然说,这件作品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