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混官场的人,虽然知道亮出自己的靠山,可以让怀有坏心的人,忌惮自己,轻易不敢给自己小鞋穿。
可事情都有两面性,亮出靠山可以让别人忌惮,可也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甚至在立队斗争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受到靠山的连累,当然也有可能连累到靠山。
所以很多混官场的人,都喜欢遮掩着自己的底牌,好给自己留条后路。
刘大富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如今他才不过三十几不到四十岁,自然也想要更进一步。
但是他得到这个乡长位置的手段,确实并不怎么好看,所以他一直都隐藏着自己的背景,让整个双溪乡政府的同事,都不知道自己的后台。
可是自己刻意隐藏的事情,竟然被一个不换体制的外人知道了,这让他如何不忌惮?
楚铭见刘大富这满脸警惕的模样,便轻笑着安慰道:
“刘乡长,你可千万不要生气,我倒也没有刻意的调查你的私事,关于你那位大伯的事情,也是徐书记告诉我的,至于目的嘛!我刚才已经说了,希望你能雪中送炭,帮我们西塘村一把!”
说着,楚铭站起身,缓步走到脸色凝重的刘大富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推心置腹的继续说道:
“刘乡长啊!以你现在的年纪,以后的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我呢!算是半个商人,要不然我跟刘乡长做一笔生意好了,只要刘乡长真心实意的帮我,那我可以应答你,在西塘村的学校建成之后,我可以再投资2000万,给整个双溪乡的偏僻乡村建造学校,你看如何?”
作为工商管理的高材生,楚铭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想要让别人真心实意的帮自己,那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利益捆绑。
双溪乡作为晋云县少有的几个贫困乡,乡长想要更进一步的机会并不大,因为越是贫困的地方,越是难以做出政绩。
即便有雄厚的家庭背景,可没有亮眼的政绩,想要更进一步,难度也绝对不会小,即便真的依靠家庭背景,而成功的进了一步,那也会惹人非议,至于想要再进一步的机会,更是不可能了!
混体制的人,哪一个不希望自己步步高升?
楚铭现在提出投资建学校,对于刘大富来说,那绝对是一把非常亮眼的政绩,有了这个证据后,以后定能越走越远,所以楚铭相信,刘大富定然抵挡不住这个诱惑。
果不其然,刘大富在听到楚铭提出的条件后,顿时开始意动了。
只不过他还是很谨慎的问道:
“楚先生,我想你让我做的事情,应该不单单只是西塘村建学校的事情吧?是否还有其他的条件?”
楚铭挑了挑眉,心中有些惊讶,他本来以为刘大富这个人没本事,结果没有想到,刘大富的反应力竟然这么快。
于是他也没有拐弯抹角,爽快的出言道:
“对,除了学校的事情,我确实还有其他事情需要你帮忙,我希望你能说服你的大伯,站在徐书记这一边,一起将项子云给拉下来!”
2000万人民币的投资,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西塘村建学校的资格。
自从项子云封了楚铭的烧瓷基地,强行停止沼气池的工程,还要整个西塘村移民之后,楚铭就已经打定主意,定要在政府这一块,有自己的人。
以免动不动有人依靠政治权利,来给自己找麻烦,否则即便自己不怕,可对于西塘村的村民们,肯定是会有影响的!
既然已经打算将西塘村当作自己的大本营,那自然要将所有后患都解决掉,以免再次后院起火。
而这个刘大富,虽然他现在的权利不够,但他背后毕竟还有一个莅临教育局局长的大伯。
以如今华夏的政治,教育局局长这个位置,权力绝对不容小趋,即便徐长青作为县委书记,也要对教育局局长礼让三分。
而现在这个时候,徐长青和项子云之间的博弈,除了那些犯罪证据,派系真别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徐长青得不到政派的支持,那即便有那些犯罪证据,想要将项子云拉下马,也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只要教育局局长这个重要人物,站在徐长青这一边的话,那局势就彻底转变了。
而楚铭所思所想,刘大富自然也不会想不到,他在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后,才谨慎的说道:
“楚先生,在政治上面,派系争斗是非常危险的,一旦派系斗争失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很可能会直接毁了政治前途,学校的事情我可以肯定的答应你,但是让我大伯站队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替我大伯做决定,要不你等我一天,我去寻我大伯商议一下,你看如何?”
对于刘大富的谨慎作态,楚铭也没有生气,大大方方的点头道:
“当然没有问题,这件事情关乎于你们的政治前途,自然要谨慎对待,我能够理解,我等待你的好消息,最后我在给你透露一点,我们江浙省的那位一把手,他的儿子这两天就会上我家做客!”
这话一出,刘大富顿时大惊失色的惊呼道:
“什么?我们省里的一把手?是姓胡的那位吗?”
楚铭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神秘的笑了笑,便提出告辞。
刘大富虽然想要继续追问,可看楚铭这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最后也只能憋了回去,只不过脸上的热情,却是又多了几分。
甚至作为一乡之长,他竟然亲自送楚铭和潘香君两人下楼,一直送到他们俩上车后,才满脸激动的转身离去。
而一直到这个时候,潘香君才开口将满肚子疑问问出来:
“楚铭,你是怎么知道刘大富的大伯,市教育局局长的?而且你之前怎么没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呢?还有啊!你不是一直都不